站在门口,摆好我那悠闲的抖腿架势,一边严密的注视着那些个妇人的行动,偶的跆拳道可不是白学的。
那些妇人眼睛张的如铜铃般,她们大概从没见过,一个千金大小姐,甩起泼来,能到这种地步。
呵呵,二奶啊二奶,遇到我,你可倒了霉了。
二奶终于回过了神,花容失色下,咬牙再次挥手……
二奶啊,你自己找的茬,可别怪我下手忒狠。
我撒腿便跑,在她的海棠花中狂奔了好几圈,看那海棠花变成了碎碎花,才心满意足的大喊一声:
“救命啊,有人动私刑啊-----!”
我的‘啊’字没完没了的在空中飘荡着,在已经有些隐晦的天空中,显的格外的森冷,那些个妇人,分明减弱了脚步。
我可不管她们还有没有追的意思,反正是一个劲的跑着,饶过一长廊,跑过一个池塘上的九曲桥,无心欣赏残荷风景,再次跑过一个草坪,一座写着‘勤阁’的院子,赫然就在眼前。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再次的跑入院子。院子中,种满了一种黄底正红的菊花,想来是非常名贵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嗖嗖’的踩了上去,几个来回,菊花已经和那些海棠花一样。
打心眼里笑起来,又冲向屋子,小朱同志啊,不是我狠心要破你的财,实在是你的二奶先动的手。
再次的冲进一间屋子,屋中的摆设更多,让人眼花缭乱,可我没有时间欣赏,也不会欣赏,我只会搞破坏!
滴溜溜的一圈转,所有的东西,在一阵心惊肉跳的响声中,毁在我的小魔爪下,停下来,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我说小朱同志啊,你破财了千万要记得是你二奶干的好事啊,哈哈……!”我失控的仰天大笑,脑海中全部是小朱同志暴打二奶的场面。
正当我非常之得意的时候,背后传来两道阴森的目光。赶紧回头,见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帅哥!
认识的?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我曾经在小朱的大门口的狮子旁见过。朗目明眸,额宽鼻挺,皮肤在黑色发质的映衬下,分外的细腻红润,不错,就是他,那个帅哥!!!
我赶紧打着招呼:“嗨,还记得我吗?那天在门口,我们见过的?”
帅个阴沉着脸,眼睛从见到我开始,就没眨过。
我好心的提醒他:“帅哥,虽然我美若天仙,但你的眼睛也要眨一下的,不然眼睛会吃不消的!”
帅哥的脸越来越沉,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得了脸部僵硬症了……
终于,他冷漠的开了口:“我想我就是你口中的小朱。”
他到是挺幽默的,开口就说了一句冷笑话。
可……是……
他怎么可以是朱济熺,他的脸庞,和我们昨天练飞镖的画像,不一样嘛!我靠近,细细的看了又看,又回想了一下那张画像,才确定,人家确实是朱济熺同志。那张画像上画的是微笑的朱济熺,眼前的这个,是吃了火药的朱济熺同志。也难怪他会生气,偶,刚刚砸了他的屋……
我仰了仰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世子爷啊,你救救你的大老婆啊,你大老婆就要被你的二老婆给打死了!”
我自然不能说是二奶哩,古代******是允许的,虽然刚才我仰天大笑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朱济熺同志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的哭声中清晰的响起:“傅烟,你竟然装疯卖傻!”
我一楞,听着傅烟的名字,万分的别扭。吸了吸鼻子,抖着腿问:“我就装疯卖傻滴,你待如何啊?”
朱济熺同志完全呆傻,脸上混杂着闪过万千种神色,半晌才低吼:“我---要---休----了----你!”
“休我?”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啊,让他休了我,那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软语走,而且现在我有可工作,养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高兴的手舞足蹈,拍手大笑:“好好,休了我,现在就写休书,我帮你磨墨!”
朱济熺同志当场石化,扬起两根芊芊手指,抖着指向我,发抖的声音几乎不成句子:“你……,你……,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我回骂一句,走到里间,里间是一张休息的塌,满屋的书,一把剑挂在墙上,还和我有共同爱好的嘛,可惜……
走至桌前,砚上还有墨,我又磨了几下,拿起毛笔,献宝似的拿到他的面前:“王爷,请立刻拟写修书!”
朱济熺同志的脸由红至黑,由黑至白,如此循环了几遍后,才一把推开我拿着毛笔的手:“我们婚姻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写休书也要皇上亲自下旨才行!”
什么?要皇上,就是那朱元璋下旨,你明着就是在敷衍我嘛。
我一怒,缩回毛笔,大喝一声:“你不写,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