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熺同志向我伸开双臂,深深的一笑:“你终于回来了。”
厄……什么叫我终于回来了?
我用怀疑的目光,斜眼瞄视着已经到眼前的朱济熺同志,缩了缩身子,僵硬着回答:“世子……王……王爷……!”
“烟儿!”朱济熺同志已经到了我的眼前,只要一动手,就可以把我紧紧的拥抱在怀中。
糟糕了,动了动了……
不要啊,我现在是自由身,可不要再被什么王妃的身份,捆绑在这个小天地中,再说……
我偷偷的再次的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恨哥一眼,只见他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双凤目幽幽的望着我。
朱济熺同志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已经清晰的传入了我的鼻中,眼看着他已经把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王爷请等一下。”
想来朱济熺同志正满腔的温柔和相思想要倾诉,冷不防我这样一大叫,唬的他猛打了一个激灵,困惑的望着我,哭笑不得:“烟儿,你还是这德性呢。”
迎上他困惑的目光,我赔笑着:“王爷,其实……。”
“我知道。”朱济熺同志还不等我说完,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是不是怪我留下这个假的傅烟?”
什么?朱济熺同志这话,太让人震惊了,难道,他早已经知道,那个卜一是假的,那他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我疑惑的眼神,让朱济熺同志笑的灿烂如花,一双手,不自觉的摸上了我的鬓发:“傻瓜,不稳住她,怎么从她的口中,知道你的下落。”
啥?说来说去,竟是为了找到我,才让到八字眉安稳的住在王爷府的,而且杨舴也说,到八字眉不受宠,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还真的是小看了朱济熺同志呢。
我一时被朱济熺同志的话,震惊了,不知道是我卜一太有独特的魅力,还是到八字眉演技太差,貌似每一个帅哥,都没有真正的的相信过到八字眉呢!
“烟儿!”
朱济熺突然紧紧的拥住我,用低沉而迷惑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倾诉:“烟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额的神呀,额这是自投罗网呢。
在他的怀中,我不敢乱动,虽说朱济熺同志的怀中,一如4年以前那般温暖,可是,他的怀抱,在这4年多,又拥抱过了多少的女子呢?
在他的怀中扭头望向恨哥,才发现,他竟然又站到了窗前,瞭望着夜空,孤独的背影,竟是比4年前,还要单薄。
恨哥,你其实也是怀疑,那个卜一是假冒的吧,这4年多,你是不是也在为我担心,你是不是也想这样,把我拥抱在怀中,如果是这样,你会倾诉怎样的心声呢?
那个……还有杨舴大侠,为什么一副忧伤的表情。哦,我是不是该向朱济熺同志讨个人情,停止对杨舴大侠的通缉呢?
朱济熺同志果然是个人精,低下头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下,就在我的耳边说:“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不用多久,杨舴就可以自由的了。”
“真的。”我感激的跳了起来,顺便也挣脱了朱济熺同志的拥抱,跳了杨舴的身边,傻笑:“杨舴,你不用被通缉了。”
“是吗?”想不到扬舴大侠的竟然蹙起了眉头,眉心紧锁,一双星目,几乎能溢出水来:“最开心的日子,已经过去,无所谓通缉不通缉!”
我一时间无语,微微狼狈的躲闪着他的凝视。
“我想,我该走了!”
也许是我的躲闪,刺激了他,只听的他轻轻的说完这句,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竟是不等我说一声‘再见’。
也许,终生也无法再相见了…..
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直到扬舴大侠的的身影消失了很久,我还是回不了神。
和扬舴大侠爱相处的这几天来,他一直就在说:和卜一一起的几日里,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对不起杨舴!
我这边还未走出悲伤,那边,又一个声音说:“我……也该走了。”
恨哥,你怎么又要说走?
我一个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都走都走,全部都走吧,我还是一个人过的好,4年多也过来了,不差后面的几年!”
哭泣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从被到八字眉陷害开始,我就没有哭过,即使受的伤有多重,有多痛,我也没有哭过(那是晕了,不知道痛),因为我知道,恨哥其实是关心我的,可现在,我一回来,他就要走,分明是从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要把我受的委屈,现在通通的哭出来!
哇哇哇……
我的泪水,那个叫多,我的伤心,那个叫真伤心,我的脚,使劲在地上跺啊跺……
恨哥可受不了了,透过掩着的手指缝,朦胧中可以看见,他无措的手停在半空,你想抱就抱嘛;他脸上的疼惜一如既往,你心疼就说嘛;他蠕动的嘴唇,已经微微发白,你是不是……!
我继续狂哭,呜呜呜……
终于,他颤着劝慰:“别哭,别哭,我不走,不走。”
这还差不多!
我放下了掩在脸上的手,泉水装了开关似的立刻停住,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脸上:“你早说嘛,害的我哭了这么久。”
恨哥的脸,一下子就窜红了,有些责怪的白了我一下,撩起袖子往我的脸上擦。
“我来。”
我正准备享受恨哥温柔的擦拭,一旁的朱济熺同志一把抓过我,一片紫色在我的眼前挥舞,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意。
这丫,想把我粉嫩的肌肤擦破吗?
“脸上涂那么多的****,想吓死谁?没用脑子啊,昨天已经得手,今天怎么还会那么容易!”朱济熺同志喋喋不休的骂着,仿佛不是在擦脸,倒像是想研究清楚,我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
“我以为你们还会用到八字眉做诱饵,只要是她,她就一定会吓死的。”我躲着他的手,丫的,脸上一定红透了吧。
“用得着吗?只要你进了这里,就逃不出去。”朱济熺同志研究好我的脸之后,竟然双手捧起我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唇上一吻,调侃:“烟儿好香。”
TNND……
我几乎就要跳着骂了出来,恨哥……还在旁边呢。
我哭丧着脸,来不及追究朱济熺同志的责任,偷眼看向恨哥。
厄……怎么这房间中,没有了恨哥的人影?
他走了吗?还是……回避了。
我的妈呀,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他回房间了!”朱济熺同志大概是以为我是在害羞,其实,我的心思,他怎么知道。
“烟儿……。”朱济熺再次的唤着我,朦胧的双眼,透着异样,瞬间幽深的眼眸,看的我心脏直跳。
他……他想干什么?
下意识的将身子,倾斜了一下,躲避着他已经有些疯狂的吻,淡然问:“盈盈二奶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停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受伤的朱济熺同志,脸上一阵抽搐,半晌才开口:“烟儿,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想你,把假冒你的人留在身边,虽然是为了想找到你,可是更因为,她的脸和你的是一样的,烟儿。”
我沉默了一下,终于把事情说出了口:“我不是傅烟,傅烟早已经被她害死了,我只是和傅烟,长的很像而已,正……。”
“不-----。”朱济熺突然用他的唇,把我继续要讲下去的话,如数的吞入他的口中,不顾一切的吻,当真是暴风雷雨,吻的我晕头转向,难以呼吸。
又被他占便宜,我靠……
我挣扎着,可越是挣扎,就越是激发了他的占有欲,他牢牢的锁住了我,硬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摩擦,抚摸,最后攻城略地……
TNND,想------强奸啊!
“呜……不要……。”
冷汗,自我的额头,冒了出来,他丫的朱济熺,都说了我不是傅烟,竟然来真的,我这一身是伤的身子,就是要奉献,也是奉献给恨哥的。
正想运起功力,给他来个乌龟倒地,去发现,他竟然已经停止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我的肩头。
顺着他的目光,却见一条丑陋的伤疤,正爬行在我的肩头,其恐怖程度,十级!
我抖了一下肩,伸手把已经拉下肩头的衣服拉上,口中苦笑:“很难看是吧,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朱济熺同志的脸色不太好,朱济熺同志的身子怎么在发抖,朱济熺同志的身子,一步步在倒退,朱济熺同志的手指着我的肩:“你……你受的伤……你……你是软语?”
哇,朱济熺同志,你真的好聪明,竟然凭这伤疤,就断定我是那个被你们残害的软语,还是这肩上的伤疤,就是你的杰作!
我耸了一下肩,轻松的答道:“对啊,我被到八字眉装扮成软语的模样,然后被他砍了一刀,晕死后好像还有好人人在我的身上动了手。”
我每说一个字,朱济熺同志就抖一下,等我轻松的说完,他已经软坐在了床上,可怜一张脸,就如我涂了****一般的白,密密麻麻的还挂满了汗珠。
可怜的朱济熺同志,你,不会被吓倒了吧!
果然,朱济熺突的起身,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喂,你逃什么,不就是身上的伤疤多一点吗!”
对着他的背影,我喃喃的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衣服的身子,心头一阵颤抖。
这下可好,连朱济熺同志也嫌弃了,不知道恨哥,可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