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丫的,做鬼的感觉,还真的不错,明天,我是不是该用自己的真面目,会面到八字眉呢?
如果到八字眉在阴森的夜里,蓦然惊醒时,发现傅烟或者卜一,站在她的床前,阴森森的瞅着她,她的心脏负荷能力,能有多少?
哈哈……
自我想象了一番,我快乐的直跺脚,决定明天,就用傅烟的造型,争取吓的到八字眉,见到朱济熺管他叫爹,见到盈盈二奶管她叫娘,见到太监管家,管他叫老公!
哈哈……
我这头笑的前伏后仰,杨舴大侠在一旁,却只是不时的凝视我一番,然后举起手中的笛子,不吹,细细的抚摸着,就如在抚摸他最爱的女子。
杨舴大侠,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吗?看他这几天总是一副忧愁的样子,难道,是我的装鬼行动,耽误了他去会面爱人的时间?
“杨舴。”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收敛起狂笑着的嘴脸:“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杨舴大侠果然是千人迷惑的才子,那一笑起身间,表现出来的万种气质,绝对是千万学子的楷模。
只见他横笛握于手中,淡蓝色的长衫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几根发丝飘落于脸庞,个种的风度和韵味,真的是怎么也品味不过来,我不禁看的有一些痴了,呆呆的张大着嘴巴,也不知道口水流出来了没有,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此刻早已经洪水泛滥了。
杨舴迈了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淡淡的笑着:“江湖中的事,我已经不管,还能有什么事?”
“没事吗?”我终于回过了神,下意识的擦着嘴角,才发现,我竟然真的没有流口水。
谁说4年的武当生活白过了?看这不是效果吗?
“今天晚上,你还去吗?”杨舴在我的身边坐下,发亮的眼睛中,有着那么一丝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装作没有看见,实在是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貌似4年多的武当生活,把我聪慧的脑子,被豆腐吃的成了木瓜。
说起晚上,情不自禁的大笑着连连点头,一边再次的幻想着到八字眉的抓狂的表情,忽视了杨舴大侠,久久的伤感和落寂。
夜幕,如平常一般,来临,今日的子夜,注定不同寻常。
今夜的我,长裙婀娜,头发也在杨舴才子的帮助下,梳成了以前软语经常给我梳的傅烟牌经典发型,只是脸上涂上了整整半尺厚的****,眼圈上涂了黑色的眼影,乍眼一看,就是一活脱脱的僵尸。
杨舴大侠虽然全方面的参与了化妆行动,但当我转身给他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使劲的蹙眉外加实在是不忍心看,别了一下头。
夜黑风高,正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半路劫持等等坏事的良好时机,于是,我千年女鬼卜一,开始行动了。
依照昨天的路线,我们轻而易举的进了晋王府。靖王府内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昨天的闹鬼事件,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杨舴紧紧的拉住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好像不太对劲。”
“是不对劲。”我同意的点了点头:“摆着空城计,等着女鬼再次的上门呢!”
“那你还去?”杨舴终于把他的忧伤,吐露了出来,那字字的急促,是他最真实的体现。
我知道,他是怕我再次的受伤!
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不知道在月光下,这张笑脸有多么的惊悚:“没事,我一晃荡就出来。”
“危险了就立刻出来,知道吗?”
他的声声叮嘱,让我无故的想起了惜字如金的恨哥,一张倾城的脸上外加一个丑陋的刀疤,是我已经仅有的记忆。
我的心,不知不觉的抽紧着,这4年多,我唯一想要忘记的,唯一不想去触碰的记忆,悄然的在我的心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着今天如果吓不疯到八字眉,就一把抓下她的脸皮好了,然后,我就回南京城去,到山崖下找洪老疯子去,偶,要回家了。
“我马上就回来。”
给了杨舴最安心的保证,我快速的飘进了到八字眉的房间,这次,我没有用衣角,触碰门口的丫鬟,我不想打草惊蛇,今日,我想速战速决。
依旧是大大的床,但是床前的床幔显然多了几层,床幔里面依旧是一条人影,但显然,人影已经不是到八字眉。
唉,我以为他们想要抓鬼,一定还会用到八字眉做诱饵,不知道是朱济熺的脑子本来就不太聪明,还是他舍不得到八字眉再次的被惊吓。
我正想退了出去,既然到八字眉不在,行动就毫无意义。却不了刚想转身,一阵细微的声音,迎面而来。
暗器。
我慌忙的躲开,要知道,朱济熺身边的断魂草,一直就是我的软肋,我身上不放断魂草的解药,已经好多年了。
“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再走!”
身后,是朱济熺懒懒且运筹帷幄的口气,他的话音一落,房间中立刻灯火通明,房门口,几个人踏门而入。
突然亮起的灯火,把我已经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刺的有些难受,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一记呼声,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嘻嘻,你偷袭。”
我闭着眼睛,凭着感觉贴着偷袭我的剑身,贴身来到偷袭者的身前,定睛一看,竟然是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到八字眉。
房间中,立刻就没有了声音,我知道,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把在场的各位,吓的呆了。
我阴惨惨的一笑,血红的大嘴张开:“还--我--的--命--来--。”
乖乖,被到八字眉知道了,眼前的并不是鬼,而是真正的卜一。她的脸立刻变的几乎和我一样的白,微微一顿中,下手更加的狠辣,每一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我从容不迫的飘走在她的爪下,保持着我一贯的绅士风度,要知道,女子打架,如果一个用爪的话,另一个最好就是躲。
你问我为什么?
你没见过两女人打架后的唯一结果,就是被毁容吗?
唉,到八字眉的眉毛已经这么难看,如果脸也被我抓破了,她这辈子可怎么嫁的出去哦。
所以,我只躲,不进攻。轻轻的说一句:其实也不是我不进攻,只是我除了轻功绝顶之外,就是那套逍遥拳,可逍遥拳也是以轻功为主的,派不上什么用场。
趁着悠闲的当口,我细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得看清楚我的形式,不然,等会儿要逃走会很困难的。
挤在房间中的,除了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断魂草,其他穿着侍卫装的,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是,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长衫的男子,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的熟悉!
他身上的冷气,直扑向我,冷的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蝉,本来从容不迫的步伐,竟是被到八字眉,逼迫的险象万分。
恨哥……
“嘶----!”清晰的衣服撕裂声,从我的身上发出,在本来就诡异的房间中,就如厉鬼催魂的惨叫。
我本能的往后一躲,在拥挤的房间中,无奈的跳到了床上,床上的朱济熺却是依旧还坐在床沿上。
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如别人一般诧异,反正此时的他还坐在床上,从容淡雅,仿佛就在看戏。
丫的,我怎么就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他这么有风度,这么有魄力,我哪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不是气急暴躁,就是垂头丧气,让我一度以为,他就是一个败家子儿。
我瞄着仅有2米距离的朱济熺(床的距离,我这头,他那头),甜甜的叫了一声:“世子爷。”
丫的,太甜了,自己的汗毛也竖起来了。
朱济熺同志猛的站了起来,尊贵的紫色长衫上,用金丝绣着边,圆领的下边,是一只小小仰首的金镶犀牛,,墨黑的头发被玉簪束起,不乱一分,此番打扮,到不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不得不说,我当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这样在打量着他,他也是这样在打量着我,上上下下研究了我好久,才问:“你----是傅烟?”
汗……
什么意思。
我歪着脑袋,盈盈一拜:“世子爷,哦,不,王爷,你说我是傅烟,我就是傅烟。”
朱济熺惊诧的目光,慢慢的转成了冷意,漫天盖地的寒冷,直扑向我。我不知道,朱济熺竟然也能如恨哥一般,散发如此强冷的寒流:“既是傅烟,本王就告诉你,这王府之中,已经有一个王妃。”
厄……
他的意思,是说----我是傅烟,而到八字眉才是卜一。看来,到八字眉已经把她不是傅烟的事情,告诉了朱济熺。只不过,她承认自己不是傅烟,却承认了自己是卜一。
朱济熺,你,混蛋。
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我状似无意的把视线,调到了恨哥的身上,心里,竟是难以抵挡的痛楚。
我曾经唯一想依赖的恨哥,我曾经一度当成亲人的恨哥,我曾经在昏迷的前夕,才明白自己心仪的意中人,此刻,就如一个陌生人一般,杵在那里。他的眼睛,是看向到八字眉的,那眼里,有着浓烈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