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儿沉思片刻,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她的婚姻大事,至少得等父母答应。
“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夜清儿叹了叹,“我们没有感情的,结婚后不会幸福的。”
“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南宫温熙笑道,“其实你若和我结婚,我还可以让摄政王把你父母放了。”
那委屈纠结的小女人沉思片刻,猛地抬头,“真的?”
南宫温熙点点头,“只有你做我的妻子,我才能去求她
“既然这样,我答应。”
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笑道。
马车狂奔回王府,侍从驾着马车听着里面的谈话。竟是嘴角一抽,闭目,有些无语。
放心了,放心了。他家爷不仅有征服天下的本事,哄女人的本事也是不得不让他臣服在脚下。
只是不知道……这个局面,若是被未来主母知道。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风吹过幽帘,男子黑沉的身影望着远处。绿叶飘飞,落在男子膝盖上。那妖孽魅惑的容颜,像一朵黄泉的彼岸花。璀璨,妖娆,瑰丽,却又像是伴随着满满的悲伤。
“主子,夜小姐已经答应。与我们玉清堂合作。”侍从恭敬的走过来,将轮椅推过来,“看来,我们玉清堂很快就可以摆脱他们的控制了。”
上官莫离从远处收回神色,点了点头。但随之,可以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双腿在狠狠地颤抖。那妖媚的容颜,因为疼痛而扭曲。
他额头上泪珠滚滚落下,整个脸从苍白到紫色。
侍从拿过一旁的一枚丹药,打开,“主子,这是从夏紫嫣小姐手中拿过来的最后一枚丹药。主子还要服下么?”
上官莫离瞥了一眼那枚丹药,大掌重重的拿起那枚丹药。捏在手中,片刻的功夫,那金黄色丹药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侍从“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主子,你这又是为何呢?为何要让自己疼痛如此,而不服药。”
上官莫离双拳紧握,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而他极力的忍耐着双腿间的剧痛,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像是要杀人。
他七岁的时候双腿因为中了剧毒,有大夫介意截肢。这些年,为了留住这双腿。忍受着种种剧痛,忍受着种种折磨。每每发病的时候,周身青紫,剧痛残身。生不如死,而这个时候,只有他身边的老侍从。刘叔敢留在身边。
而常常这个时候,唯有那夏紫嫣的药能临时控制毒性的蔓延,临时止住疼痛。
“主子,每次看到你这样。我这心都揪在一起了。您现在……把药毁了,难道我就这样看着您痛么?”
刘叔泪眼迷离,“不,我不能看您这么疼痛。我去求紫嫣小姐。”
“为何……不去请夜清儿?”上官莫离用颤抖的语气问。
“夜小姐她说三日后约,暂时有事。”刘叔道,“我听说,她要与南宫温熙办婚事了。”
上官莫离猛地抬起头,用哀求的声音,“去请。”
“主子,我为何不去夏小姐那里拿药呢?”刘叔不懂。
“去请她,就算是求,也要求她过来。”
上官莫离用绝望的声音央求,“刘叔,我求你。”
刘叔擦尽眼泪,恭敬的磕头。然后走过去,“主子,老奴遵命。”
如此倔强的主子,宁愿去求一个陌生女子。却也不愿意去求自己的堂妹,或许在别人看来不理解。但上官莫离,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南宫府
夜清儿吃完饭,左右观望之后。才大喊一声,“我睡觉去了。”
“嗯!”
南宫温熙一面看着手里的书,一面答,“早点睡,明早我会让人把嫁衣给你送过去。好好试一下,下午,去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的父母。晚上……”
“额……”
她听着这些安排,闪婚啊……南宫温熙决定十日的功夫,将她弄过门。这豪门大户的,婚期怎么也得准备半年。南宫温熙想要快,又得把婚礼办得豪华。
“我需要准备什么?”
夜清儿沉思着,“什么礼仪之内的,要不要注意点。”
“我看就行了,到时候教你。”
南宫温熙抬眸,望了一眼夜清儿,又继续翻看着书本。
“要不,我跟你一起看吧。
她凑上去,准备过去看。
“你确定你要看?”南宫温熙抬头,将那书本放在夜清儿面前,“那好吧,我们一起看。”
“……”
夜清儿从刚才的神秘,好奇到最后,面红耳赤,“啊!!”
一抹身影夺房而出,这会儿,竟也不再怕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南宫温熙看着夜清儿的身影,不觉大笑了好久。
“清儿,来我们一起看。哈哈哈……”
南宫温熙转身,打开房门还不忘狠狠地调戏一句,“其实什么礼仪都不重要,这个最重要。”
那站在暗处的侍者嘴角又是一抽,爷,您什么时候这么厉害。果然……
“风,清儿走了。过来跟我一起研究。”
南宫温熙望着那书上的动作,“哪个姿势,更威风。”
“咳咳……主子,您交给属下的事还有一点没处理完。属下可能要离开一下。”
“爷觉得那些事让别人去做就行了……”
风挂着两根面条泪,想着,好像自己还没媳妇。想着,主子这样开放真的好么?想着,夜小姐生气了如何是好呢?
种种问题加起来,苦差事啊。主子为何一个人看不过瘾,偏偏还要拉一个人看……
夜清儿回到房间,想着刚才那本名间奇书。欲哭无泪,忽然之间觉得脸“扑腾”一阵血红。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入了虎穴。
到底要不要嫁?夜清儿总觉得哪里不对。
“夜小姐,您的宵夜。”
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夜清儿凝眉,“我没有订夜宵。”
“夜小姐,是公子让小的给您送的。”那嘶哑的声音,低沉无力,夜清儿闭目。转身打开房间。
那侍从佝偻着身子,恭敬的将宵夜放在桌前。然后转身,竟是直接将门关着。
“你干嘛?”
夜清儿眉头一拧,那稚嫩的面孔竖起一丝与年龄不相同英气,“我夜清儿虽说想过两天安心日子,但是若真要跟我斗。你们也不见得好过。”
那人解下身上的披风,膝盖一曲。竟是直接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