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捋霞光照在这祥和的小山村,公鸡鸣叫,正值深秋,本就是收获的季节,当鸡鸣声响起的时候,炊烟起,家家户户开始做早饭,得以保证尽快的下地干活!
渔夫躺在一叶扁舟之上,当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的时候,他们兴高采烈的收起各自的渔网,好一个秋高八月,稻香鱼肥,那一网而上,各大欢喜。
一网百斤鱼,不论是青年,壮年,老年的渔夫皆是欢喜无比,站在岸上的人们早已等待的焦急万分,但是看到一网网的肥美大鱼,皆是高兴万分,阵阵欢呼。
家家户户如同迎接英雄一般迎接渔夫,这些肥美的鱼,他们可以腌制美味的鱼干,可以换些过年的年货。
正所谓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安详的一副田园美画,活生生的展现了出来。
村妇们忙活着早饭,早饭完成之后,孩子们揉着朦胧的睡眼,嘟囔着自己还没有睡饱就被叫了起来。
老人们身边围着孩子,孩子们缠着老人们讲着他们感兴趣的故事,下棋是老人们最大的乐趣。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光着屁股的孩子,流着鼻涕,留着光头马尾辨,带着红肚兜,跑来跑去,一边跑一变哭喊着“娘!我不敢了!别打我啊!杨儿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那小孩儿身后跟着一个手中拿着一个擀面杖,腰上围着一个围娟,脸上凶巴巴的村妇“小兔崽子你别跑,看老娘不打死你,你别跑!”
路人,乡亲皆是过来劝阻“哎呀!大嫂子,小孩子嘛,偶尔一些孩子气可以理解的嘛,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啊!”
陈杨看着有人帮忙劝阻也不跑了,止了止自己的哭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这时候站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满嘴胡塞,虎背熊腰。好不强壮的一个汉子对陈杨的母亲说道“大嫂子,你听我说,小孩子嘛,对不对,乡亲们都在这,还有什么错不能该的你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乡亲父老皆是点头迎合。
正当陈杨的母亲想把手中的擀面杖扔掉的时候,后方追来一个更为凶狠的村妇“小兔崽子你偷看我家闺女尿尿…我……我打死你…!”
刚刚那个还在劝阻的大汉,一听这话,也是恼怒无比,大叫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陈杨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这下是真的要完蛋了,大哭道“不要追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想尿尿的时候,你家女儿正好提裤子啊!不能怪我啊!”
正在这事,一个脸蛋红彤彤的,扎着一对牛角辨的小女孩,像是可爱的瓷娃娃一般,双手揉着眼睛,哭得非常厉害“爹,娘,不要打杨哥,我喜欢他!呜呜呜!别打了。”
众乡亲皆是石化,这到底是闹那一出啊,老岳父打打女婿,闺女护情郎,丈母娘跟自己的亲娘倒是还算和气。
但是让所有人无语的是两个孩子还不过四五岁而已,便知道情爱人伦,让人好生惊讶。
众乡亲皆是道喜“哈哈哈!恭喜!恭喜!此等美事,不如你们两家定个娃娃亲,长大让两个孩子结为夫妻,岂不美哉。”
那恼怒的大汉一合计也是这个理,两个妇人也是点头。
陈杨一看后面没人追自己了,又听见陈玲的那句话,高兴无比。当即高兴极了,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啊,好啊,我也好喜欢玲妹子的!”
众人大笑,欢喜无比,没想到本来的坏事到头来却是成就了一桩姻缘。
一天的美丽时光,安详的田园生活就这样消失而过,每一天对于纯朴的田家人来说都是希望,他们没有太大的奢求,没有野心,与世无争,每一天都期待着第二天能够吃的好点,穿的暖和点,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正如世人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尽管村民们与世无争,不问世事,但是对于外界来说那道金光就是这个山村最大的罪责。
入夜时分,安宁的山村,传来了秋天蟋蟀的叫声,也不知道狗儿在追赶些什么,一夜叫个不听。
第二天,如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的和谐安详,村中的族长集合村民准备开个村中会议。
毕竟那到金光太过于怪异,族长准备带领村民去一探究竟,看看那金光到底是什么,竟然有击塌一座山的威力。
村民集合,族长把话交代完了,村民们回去背着锄头,铁锹,浩浩荡荡的跟着族长往那座崩塌的山峰赶过去。
“123,呦!加把油唻!哎呦里吼来,使把劲来!”
响亮的口号,伴随着碰碰的声音,石块被一块块的撬开。
第一日,没有什么收获,第二日也是如此。
一连七日,终于,伴随着一道金光闪烁,村民们瞪大了眼睛,一把金色的剑。
只是一把剑竟然能够击塌一座山峰,村民们惊讶无比。
“乖乖来,这也太扯淡了,这腚大一点里东西竟然能够击塌一座山,不得了啊!”族长说完,村民们也是迎合着。
但是当一个村民想下去拿剑的时候却是更加吃惊。
“族长,我拿不动啊!”
这可是一个接近两米的大汉,怎能拿不动?
就在这是,陈玲的父亲,那个胡塞大汉站了出来“哼,瞧瞧你那出息,劲都使你婆娘身上去了,恁大个人,连这小东西都拿不动,老子来。”
众人大笑“对!对!对!他的劲都使他婆娘身上了,还是大虎兄弟你出手才是。”
说完陈大虎,也就是陈玲的父亲,胡塞大汉下去,“呸!”一口吐沫吐在手上,搓搓手,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陈大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也憋的通红,还是没能把那把剑给拿起来。
累得陈大虎喘着粗气。刚刚被陈大虎嘲笑的红着脸的的大汉,此刻也是捂着肚子笑得不亦乐乎“哈哈哈!大虎,看来你家婆娘比我家婆娘还厉害,你看你累得,比我还厉害,这气喘的,跟个牛似的!”
众人也是大笑,围着的几十个村民皆是大笑“你俩啊,少跟婆娘干胡事了,休息休息才是正事啊。”
陈大虎红着脸,也不理会那个大汉子,抬头看向众村民“不对,乡亲们,这剑不对劲,有古怪,这几百斤里东西我拎着也跟玩似的,可是这剑太过古怪,我看我们还是埋起来吧。”
众人指着陈大虎,笑得人仰马翻,“大虎啊,虚就是虚,我们又不得讲你!哈哈哈!”
这时间,族长站了出来“大虎说的对,这剑确实又点不对,我们还是把剑埋起来才是正道,从天而降,又这么的重,看来不是凡物,大家赶紧动手,埋了这神物才是!”
既然族长都这么讲了,众人皆是动起手来。
然而此刻江湖各大门派,各个帮派,不论大小,皆是看到了那道金光,虽然不知道那金光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是六大神器之一。
一时间,各方豪杰齐聚首,一起往那小山村赶了过去。
清晨,陈杨光着屁股,小手拉着陈玲的小手在村中跑来跑去,欢声笑语,竟然不知何时到了村外。
但是那尘土飞扬,如同潮水的人群吓了他俩一跳,他俩躲在山上,看看这群人到底有什么动向。
正是铁马兵戈,这便是那些慕名神器而来的武林豪杰,但是不一会,村中起了火光,这可吓坏可两个孩子,正当两个孩子哇哇大哭的时候,叫着爹娘的时候,想要跑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双大手抓住两个人“孩子,不要出去,出去便是一个死。”
两个孩子哭得伤心万分“呜呜呜,爷爷啊!我们爹娘会不会死啊?呜呜呜,那些坏人为什么要烧我们村子啊!呜呜呜!”
那老人愤怒的叹道“哎,都是造孽啊!这帮畜生!!!什么武林豪杰,这便是他们所谓的行侠仗义?呸!英豪?不过一群恶狼!”
山村中,此刻进入了一群豺狼,无恶不作,天人共愤,烧杀抢掠罪大恶极。
可怜了那些纯朴的村民,不明白何事,只知道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家家户户美酒好菜的想要招呼这些人的时候,家家户户欢喜相迎的时候,但是第一把刀插进一个大婶胸膛的时候,屠杀开始了。
村中的男子双眼发红,看着这些畜生的时候,愤怒无比,像是撕裂的嗓音愤怒的喊到“你们这群畜生,我们好酒好肉招待你们,你们为何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狗日的!我们跟你们拼了!!”
那群畜生微微冷笑,蔑视的看着众人“一群蝼蚁!找死!”
这些只是务农的村民怎是这些武林中人的对手,尽管村民们身体强健,但是他们一点武功也不会。
一个交手,冲在最前面的村民们被一队骑着马的所谓的武林高手给斩掉了头颅,鲜血淋淋,那些头颅瞪大着眼睛,愤怒的张着嘴!像是要咬死这帮畜生一般。
村民们愤怒无比,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些人要杀他们!
那些武林高手将村民们围了起来,妇人们抱着孩子瑟瑟发抖,恐惧万分,她们真的很怕自己的孩子被这帮畜生给杀掉。
陈大虎夫妇和陈杨的父母此刻担心自己的孩子别在这个时间回来,否则难逃一死。
这时间族长站了出来,拄着拐杖,佝偻的背,问这些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陈家村到底是怎么得罪大家了,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屠杀我们的村民??”
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质问道“哼!你们这村子到底跟魔教有什么关系,为何六大神器之一会落到你们村子,说,村子里面是不是藏着魔教中人!!”
族长被气的咳嗽几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拐杖敲着地面,指着众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陈家村不争世事,根本不知道什么神器,什么魔教,为什么!!”
众豪杰狂妄的笑了笑“我们乃是武林正道中人,青龙帮,朱雀门,玄真观,三方联军,你们这帮邪魔还不老实交代!”
族长以及村民们鄙夷的看着这些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如果这样都是正道,那么邪道又当如何!
族长以及众村民大笑道“呸,好一个所谓的正道!我们陈家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正道的豪杰了!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孩童,杀死手无寸铁的妇人,斩杀不会武功的平常百姓,好个正道啊!哈哈哈!”
众豪杰大怒道“你们交是不交,不交的话,你们陈家村从此就可以从世上除名了。”
众村民挺直身板,视死如归“哼哼,没有你让我们怎么交!”
众豪杰挥刀舞棒如同野兽一般“好啊!好啊!既然你们不肯说,都去死吧!”
一个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正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时间村民的头颅滚落在地。
众豪杰果然是武功高强,杀的村民毫无还手之力。
村民们的惨叫声和众豪杰狰狞的笑声混成一团。
如同火海一般,村民们身上的火焰烧的村民四处碰撞,仿佛没有了目标一般。
“你们这帮天杀的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我日你们先人!”
不论是房子还是周围的草跺,皆是燃烧起来,这片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如同炼狱一般,这个本是安宁的小村庄如今却成了一片修罗道场。
也就两个时辰之后,一些无头的村民,鲜血在地上流淌,本是流成一片的血液如今却是成为了固体,凝结在这一片大地。
火焰散去,本来挺立的房屋如今却是成为了乌黑的断壁残垣,一具具村民的尸体如同焦炭一般。群雄退去,他们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想要的神器,因为整个村子收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更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魔教中人。
看着尘烟消退,群雄散去,陈杨和陈玲以及阻止他们回村庄的那位老先生,回到了村庄。
陈杨和陈玲如今像是哭成了泪人一般。
“爹!娘!你们在那,我们回来了。呜呜呜。”
没有人回应,只是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告诉他们他们的父母不可能活着。
“爹!娘!不要不理我们,我们以后一定乖乖的不让爹娘生气,出来见见我们,呜呜呜,爹娘!我们以后不乱跑了!”
那位老先生一旁劝道“孩子,别哭了,你们的爹娘去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他们希望你们能够听爷爷的话,以后再去找他们,他们想让你们好好活着,杀了这帮强盗!”
老先生的衣服算不上华丽,只是白了的胡须与一头银色的头发说明了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两个孩子瞪大着泪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老人“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老人看着还在冒着余烟的村庄,那些焦黑的尸体,以及残缺的乌黑的房子看着两个孩子,叹了口气,但是脸上却是强忍着微笑“对呀,爷爷还会骗你们吗,走,你们跟爷爷走,到爷爷家去,爷爷以后教你们武功,等你们长大以后,咱们再去找那些混蛋报仇!”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看着一个茅草搭建的房屋,不是多么华丽但是却给人一阵温馨的感觉。
三间房屋,厅堂,卧室,厨房。待到将两个孩子哄睡之后,老人再次回到了陈家村,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那个老先生袖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剑,一道剑芒闪过,顿时尘土如同河水一般,地上出现一道深而宽的长坑,而土却是如同被人指挥着一般堆积在两边。
老人拱拱手对着这些焦黑的尸体说道“粗略安葬,勿怪!”
老人将尸体排成一排,双手合掌,面色微红“喝!啊!起!!”
尸体真的凭空而起,缓缓的落入坑内,这等内力好不高深。
安葬了村民的尸体之后,老人挥挥衣袖,看着火红的夕阳,大笑而过,往着自己的住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