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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亮以后 34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小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林辉和财务总监利用职务的关系,私自接单,贪污了公司的钱财。最终被公司的审计部门知道了。公司的老板已经移交相关的监察部门介入。就等最终的裁决。

小美一点也不知情,整日呆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情况,这段时间。林辉从没有来过。通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今天起床的很早,常常失眠。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蓝蓝的天空。拿起手机,给林辉打电话。喂,你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想我们了吗?你听,肚子里的宝宝在叫你呢。

林辉说,乖,听话,宝贝。在屋子里好好的呆着,好好的养身体,我这段时间有点很忙,一有时间,我就会去看你们,放心。

小美呆呆的看着窗外,阳光射了进来。自从林辉给了自己一张存折,说里面有一百万。从那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面。口口声声的说要负责,要对她好。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肚子越来越大,这样子,怎么回家去。难道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回家,怎么面对父母,亲人,周围的人。小美说,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好想你,好孤独。林辉说,我真的很忙。等处理完事情,我就去看你。你要理解我。小美说,有什么事情比我和宝宝重要,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请你好好的想清楚,我也不怪你,也不恨你,现在还来得及。还没有说完,林辉挂断了电话。看着那张大床。思绪万分。

今天本来打算让林辉陪着自己去孕检。起的这么的早。现在成为泡沫了。越想越气。

到了医院。每次都人很多。其她的孕妇都有人陪伴,自己一个人。造的什么罪。她渴望林辉就在自己的身旁,照顾自己,像以前一样。每天有问候。每天都有关心,现在就想这里的空气,伸出手,没有感觉。他一直不是想要一个男孩吗?现在怀上了。

她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医院。

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多少天没有见,你就变成这个样子。我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怀了孩子,既然决定了,好好的休息,少熬夜,对身体不好,更是对宝宝不好。她的眼睛就像兔子一样红,伴随着黑眼圈,是不是哭了,还是林辉欺负你了。林辉的事情在公司里或多或少,我自己也听到一些。林辉曾经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让我千万不要告诉小美。我答应了他。我说,你这是孕期荷尔蒙,情绪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我一直都不看好她跟林辉的感情,心里就是这样的直觉。

小美说,他给了我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密码就是我的生日,你知道我们打工要挣多少年呀。下半辈子都够你花了。他让我好好保管。谁都不让告诉。

我说,他给你一百万,他就是要把你打发掉。跟你划清关系,钱对于他这样的人说,身外之物,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你。把你卖了都不知道,你还在数钱呀。

小美说,别胡说,我相信他,就是相信我自己。也许他真的很忙。没有时间。

我摇摇头说,你要清楚呀,在这样的城市,你一个人都不熟悉,到时候天都不会答应。人家既然能在公司里混的有声有色。是一般的人吗,他缺你一个人吗?我不是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我应该祝福你们,你知道,有那个小三有好事结局。最后都是回不了头。你要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呀。

小美摸着自己凹起的肚子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比我的父母还要好。我能有什么打算,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不甘心。这是我们爱的结晶,我要把它生下来,不管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路,尽管他抛弃我,你听,孩子在肚子里踢我呢,想到自己做母亲,我的心里就非常的开心高兴,什么都忘记了。

我喝着她泡给我的茶水。说,迟早会把你毁了。你以后好有很多的路,还有你的父母。在家里等着你。

小美说,你人这么好,我这辈子认识你真好。要是有缘,我下辈子嫁给你。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你说人有下辈子吗,人有来生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人有没有下辈子,有没有来生。

我说,人好有什么用,我这叫烂好人,什么都没有。现在就成这样子,好失败。下辈子不做男人,做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它不会有烦恼的事情。你知道吗,人有烦恼,关键就是有记忆这个东西。

小美说,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讲究缘分的,也许你缘分还没有到。

小美也在思索,林辉给她一百万,不是一个小的数目。林辉还说,要是哪一天发生什么车祸。什么癌症,不在了,这就是我留给你们的唯一照顾。看着整屋子,她的心里在打鼓,是不是反悔了,还是在找机会好聚好散呢。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像真的被卖了。现在电话都没有打来,问候的一两句也没有了,感觉被世界抛弃了,就是一个十足的多余的人。生活在都市的边缘。城市容不了自己,家里又回不去。该何去何从。那洁白色的大床,一幕幕在脑中出现,两个****的灵魂在上面翻云覆雨。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剩下空空的气体。连呼吸都会窒息。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镜子,这是爱吗?一个名一个分都没有,自己为了什么,一个**都算不上。古时候一个妾,还有拜天地,吃一段饭。自己呢。泪水在一次的流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幕。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我不懂得安慰人。

我说,你既然那么的爱他,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爱本来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天下的事情都因爱而起。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心已经给了晓雪,任世间的何种语言都不能超过你的声音,任时光的流逝都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每一秒钟。任海阔天空,都不能超越我们在一起的温馨。日复一日,只因有你,内心的那个位置,期待与你结盟相见。

我一边走一边在等。明白了又能如何,不能改变的始终是不能,否则,明白了那么多。结局早就不一样了。我一直在思索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能陪我到老的人在哪里,有时候回想,这个世界与我何干,为什么努力的活着,为了什么。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射进来,坐在窗前,一切都不重要了,看窗外的风云变幻,看到一个心里大影子射在光亮的地板上,顿时觉得自己暖和了起来。

小美靠着沙发睡着了,一切是那么的安静。没有梦魇,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说,他走了,他不要我们了,不管我怎么的跪下来,哀求着,他还是转身的走了。

我摇着头。我感觉摇头成了自己的习惯。成为一种习惯多么的可怕。我起身,泡了一杯茶水。说,喝喝茶水。人最重要的面对现实。不要想那么多了。

小美喝了一点红酒。我不让她喝,她又倒在沙发上,希望自己就这样睡下去,不要醒来多好呀,就不会有烦恼了,我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她很快的就睡着了,也许晚上一个人没有睡好。

我打开电脑。开始看电影。

《不夜城》微电影。它的片长没有超过半个小时。讲的是胡文新与坐台丁玉玲的感情故事,掺杂着李季。李季是丁玉玲的前男友。也许每个人的身边都有这样一个“不夜城”。被周围的环境所浸染,又被各种利益所诱惑吸引,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只是不夜城的一个过客。结局丁玉玲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火锅。很耐人寻味,谁都不知道,李季和胡文新最后都成功了吗?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们不会有结果。我这个人缺点很多,看了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我也不擅长品论是非,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们都是生活在城市的边缘,没有人关注他们,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命运,这里住的人都是形形色色,他们也不想这样,又能怎样。当丁玉玲说,带我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也想离开这里。为了生活,出卖自己的肉体。她的灵魂是活的。胡文新拼命的写作。他也想逃离这里。结尾是耐人寻味的,我相信他没有成功。他失败了好多次。也许就如项羽的无颜见江东父老,选择死亡的这条路。无言面对丁玉玲的感情。影片中灯光,环境都是黑暗的,他们谁都不会成功,谁也不会在一起,他们在挣扎着,在迷茫着。他们只属于一个边缘的角色。如同李季说,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李季和胡文新最后都没有请吃火锅,都没有回来。这已经是结局了。

小美醒了,拿开我为她盖上的被子。她说,在这里一起吃饭。一个人吃饭没有胃口。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天黑了,我站在窗前,看着暮色的天空。看着街道的那些人,在风中赤露着小腿,钻进车子里,我想着,自己该去哪里,很茫然。

小美把饭菜端到桌子上,说,过来吃饭吧。

我在想,我会有这样的生活吗,有一个女孩为我做饭,在这么大的房间里,生一个白白的儿子,一直就这样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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