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三日内皇位更替的事情在诸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冷涛在还是王爷的时候便多与诸国交往频繁,因此冷涛即位诸国国主还是十分支持的。但因为燕国的事,各国国主也纷纷对皇子们采取了一些办法以防像燕国那样的****发生。
北坤国内,小皇子福禄的百日宴的日子渐渐逼近,月浅宁特意派御澜前往燕国邀请冷晴公主前来参加百日宴。
自从慕名将军去世后,冷晴一直将自己关在公主府中。冷涛即位后,曾经来过公主府看过冷晴,但冷晴却并没有见他。
御澜来到公主府,并没有让下人前去通报,而是直接飞身潜入了公主府。公主府建得十分宏伟宽大,足以看得出冷涛对冷晴公主的疼爱。但偏偏是地方太大了点,只让人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肃杀凄凉之感。御澜没有废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冷晴的房间,只见房门禁闭着,没有一丝声响。
御澜犹豫片刻,轻轻敲响了门。
半晌,只听得自里面传来一阵虚弱却又带有一丝仅存的傲慢的声音:“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没有本公主的吩咐任何人不准前来打扰我!”
“冷晴公主,我是御澜。”御澜眼神有些慌乱,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及时才将慕名与冷晴置于危险的情况,间接导致了慕名的死,因此御澜的心中一直是自责的。
冷晴一听是御澜,仓皇抚弄了几个已经有些凌乱的发,来到门前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看着冷晴苍白的脸和有些凌乱的发,御澜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御澜,是皇后有什么事情吗?”冷晴的眼神黯淡无光,怔怔地看着御澜。
“过几日便是小皇子的百日宴,皇后娘娘派在下前来邀请公主前往北坤国参加百日宴。”
冷晴早就厌倦了百无聊赖地待在公主府,当即便答应了下来,下令即刻收拾行李前往北坤国。
与此同时,冷涛也得到了北坤国皇宫即将办百日宴的消息,便将手头的政务全部搁置在一边,前往公主府。
御澜得知冷涛也要同往,有些意外,但毕竟冷涛如今身为大燕国主,藩国的新皇上位理应前往北坤国拜见中原皇帝,于是也没说什么。自慕名死后,冷晴很明显与冷涛的关系也日渐疏远,对于冷涛也要一同前往的事情并不多作意见。如此,御澜与冷晴便同冷涛的队伍一同前往北坤国。
此刻北坤国内,为了庆祝福禄小皇子的百日,一派举国同庆的繁华景象。皇宫里则更是热闹,四处张灯结彩,宫人们忙里忙外,纷纷为即将到来的百日宴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月浅宁由于怀有身孕,龙飒竔特意抽出时间亲自代替月浅宁布置百日宴的事情,青鸢将仁月堂的事情安排好后,也入宫帮忙分担。
“陛下,这段日子连苟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在下这几日查探,此次连苟是想在百日宴上对西落国郡主裘寂蓝下手。”青鸢走到龙飒竔身边,轻声提醒。
龙飒竔轻皱眉头:“百日宴中好像并没有连苟在列,倘若真是如此,便是有同他合谋之人。”
月浅宁则显得极为冷静,她生平最为厌恶这种小人行径:“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连苟胆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等龌龊之事,那我也有法子移花接木,令他们在这北坤国抬不起头来。”
几日中,百日宴的请柬便已经全部发放到各国手中。时佳琦看着手中的请柬,脸上闪出一丝得意之色,看着镜中自己美艳的脸,轻声笑道:“裘寂蓝,本公主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你明日之后还怎么有脸缠着陛下。”
旁边的连苟为时佳琦递上一只金钗,连连点头:“公主放心,届时也只有公主有资格追随在陛下左右了。”
连苟的这句话令时佳琦颇为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
裘寂蓝得知明日便是百日宴,心中一阵惊喜。这段时日她连龙飒竔的面都没见着,如今终于可以趁着百日宴见到龙飒竔了,想到这里忙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端详起自己来。烟花上次被月浅宁说过后,如今是再也不敢在裘寂蓝面前怂恿她去勾引龙飒竔了,但她毕竟心中还装着封云白,并不想就如此放弃了,眼看着明日的百日宴是个好时机,便十分积极主动地帮裘寂蓝精心打扮起来。
封云白路过裘寂蓝的房间,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得知裘寂蓝心里还是放不下龙飒竔,便忍不住敲开了门。裘寂蓝见是封云白,忙招呼她的表兄前来:“表兄,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封云白深深地看着裘寂蓝,一时间竟挪不开视线,痴痴地说:“美,蓝儿怎样都很美。”
听到封云白的话,裘寂蓝显得十分开心,继续端详着自己的妆容。一边的烟花偷看一眼封云白,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布绢。
女为悦己者容,可如今哪怕封云白对裘寂蓝再是痴心一片,也唤不回裘寂蓝的初心。想到这里,封云白不禁感觉有些落寞,不忍心再看裘寂蓝为了另一个男子如此这般一副幸福的模样,转身离去。烟花看着封云白落寞的背影,颇为不忍心,忙追出去。
“殿下!”
封云白停下步子,眼神中似是有一丝期许:“怎么?郡主有什么求事情吗?”
即使在裘寂蓝那边什么也没得到,封云白还是心心念念着裘寂蓝,烟花听见封云白的询问声,不仅一愣,之后缓缓摇了摇头。封云白微垂下眼睑,什么也没说,落寞地走开了。
冷晴一到北坤国便匆匆赶往了关雎殿,冷涛看着冷晴如今对他颇为冷漠的态度,轻皱起眉头,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月浅宁见冷晴前来,忙将福禄抱给奶娘,自己则上前一步牵起冷晴的手。多日不见,之前那个虽然性子有些淡漠但面色红润的冷晴早已不在,如今冷晴面容枯槁,妆容也更加偏向憔悴的土素之色,令浅宁不禁有些心疼,伸手将冷晴颊边的一丝乱发挽平整,上前轻轻抱住冷晴。冷晴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不由得落下泪来,这是自慕名去世之后她第二次在旁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落泪,第一次则是在将军府,御澜旁。
“浅宁姐,慕名他去了。”冷晴红肿着眼睛,啜泣道。
月浅宁轻抚冷晴的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感受着冷晴的痛苦,眼睛也不觉得湿润了起来。
半晌,冷晴似是平稳了情绪,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浅宁姐,慕名他临走前曾经说过一句话,说皇叔其实另有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