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那个黑衣人竟然狂放地笑了出来。
月浅宁暗道不好,怕是整个施府的人都已经被黑衣人下了迷药……
“你们是谁,受何人指使来杀我?”月浅宁虽然被人胁迫,心中有些寒意,但却不似其他娇弱女子一般跪地求饶。
她相信,只要弄清楚这群黑衣人的来意,自然有办法破解。
“我们是谁,这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送你上路的便是了。”那个黑衣人将剑尖逼近月浅宁的脖子,一双细长地眼睛中,满是阴冷的杀意。
月浅宁自然不会任人胁迫,只是此刻,方才那个被月浅宁用药粉眯了眼睛的刺客竟然抹黑靠近了月浅宁,用剑尖抵住了月浅宁的后腰。
两面夹击,月浅宁无可奈何。
“怎么,就不能让我死而瞑目吗?”月浅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中尽是寒意。她不信,自己会这般轻易地送命,一定会有逃生的机会!
“死不瞑目又如何,你今日伤了我的兄弟,还是废话少说,速速受死吧!”月浅宁面前的黑衣人声音中带着狠劲儿,像是立刻要将月浅宁置于死地。
听得这话,月浅宁忽然计上心头!
“哼,你以为我就这般轻易地会送命不成?若是我今日丧命于此,不仅这所宅子的主人不会放过你,就连你的这位兄弟……”月浅宁话锋一转,唇边散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腰后的剑尖突然更近了一分,后面那个黑衣人说道:“我会如何,有话直说!”
“哼,你们莫非没有想过,若是我真的毫无防范,怎会让你们扑了空?”月浅宁顿了一顿,复又说道:“我知晓你们定不是一人来此,但方才你脸上被我撒了剧毒。若是今日我死了,你们谁都别想独活,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你们做垫背!”
身后那人听此话,直直将剑尖戳进了月浅宁的皮肉之中!
“快些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就算是牺牲我自己,我这些兄弟们也定不会让你轻易逃出生天!”那人声音有些急促,定然是被月浅宁的话吓住了心神。
谁知月浅宁竟然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像是在等死一般。殊不知,月浅宁是在精心听着外边的动静,更是在想办法为自己博出一条生路来。
月浅宁面前那个刺客见月浅宁没有丝毫想要交出解药的意思,便将自己的剑尖,也在月浅宁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印子来。
“嘶……”月浅宁吃痛,睁开了眼睛。
“快些将解药交出来。你这般拖延时间,莫非说的是假话不成,啊?!”那刺客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月浅宁厉声说道:“若你不信我,只管杀了我便是。何苦这般多费口舌?”
“你!”
“你!”
两人皆是被月浅宁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喊出声音来。
“若是不想让你们门外的兄弟也受到牵连,还是尽快放了我。否则,今夜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反正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惜咯,这么多铁血铮铮的硬汉竟然要为我一个小女子陪葬……”
月浅宁竟然还一脸惋惜的样子,就像是若有其事一般。屋内正是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外却突然有了动静。
只是月浅宁此刻被两方夹击,吃痛不已,没有多余的功夫去考虑是否有援兵还是追兵。
“怎么,为何还不动手?放心吧,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独活的,这剧毒可是从北境传来的,只要一人中毒,其他与他有过三日以上接触之人,必定会受到同样的毒性而身亡。”月浅宁淡淡地说着,像是此刻她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你胡说,怎么会有这般怪异的毒药?”
身后的剑尖,又没入了一分……
月浅宁渐渐感觉自己体内中的血在不断地流失着,若是再无人相救,怕是自己今日真的要命丧于这几人之手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识相地,快将解药交出来!”身后的刺客的剑法想必十分狠厉,月浅宁感觉自己已经被那剑尖将肉搅成了一团,像是在搅肉馅一般。
月浅宁怎会在这时向刺客低头,只是抵不住剧痛,闷哼一声:“呃……就算你杀了我,也得不到解药!”
“大哥,不要再跟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废话了,杀了她,兄弟们即便是为你陪葬,也绝无怨言!”月浅宁面前的刺客,眼神狠厉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一般。
月浅宁暗道不妙,但她因为剧痛,反而更加神志清醒——余光掠过窗户,竟然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为何,月浅宁心中突然有了底气。
“陪葬?哈哈哈哈……咳……怕是你们今日,谁也走不出这个院子!”月浅宁突然一脚踢在面前的刺客身上,将他踹得直往后退,顺势也脱离了身后刺客的桎梏!
“你!”那两个刺客方才站稳了脚,同时大喊出声。
就在他们要向月浅宁发起进攻之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将月浅宁推搡到一边,从袖中飞出两个暗器,分毫不差地刺入了那两个刺客的胸口——正中心脏!
“月姑娘,快跟我走!”那人转身过来,拉起月浅宁便向屋外逃去。
月浅宁自然认出,这人就是施南梦。
只不过情况紧急,月浅宁也无暇再问方才情况如何,只是跟着施南梦上了一匹马,飞快地逃离了施府。
一路跑了很远,马儿也开始体力不支,慢下了脚步,不停地喘着粗气……
“月姑娘,我们此刻离施府已经有三百里左右了。你身上有伤,不如先下来歇息一番,再作打算?”施南梦靠近怀中的月浅宁,在她耳边缓缓说道。
月浅宁的伤口,虽然被施南梦做了简单的包扎,但一路马背上颠簸,早已渗出了不少血来。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是勉强使出来的:“施公子,多谢……”
说罢,月浅宁便晕了过去,倒在施南梦的怀中。
施南梦也心知,为今之计只好先找一处落脚之地,待天亮后再行谋划。
于是,施南梦便将月浅宁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圈在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