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壁的马大娘。”
听到里面传来动静,马大娘应了一声,遂收回了敲门的手。
“是马大娘啊,怎么?有事吗?”
一听是马大娘,苏锦兰就走了出来开门。自打搬了过来,她一直深居简出,认识的人并不多,其中最熟悉的还要数这个马大娘了。
“能有什么事啊,就过来找你说说话。”
街坊邻居的,看着她整天窝在家里,估计也寂寞,所以她便来看看。
“哦,”一听马大娘这么说,苏锦兰愣愣,等反应过来才淡淡笑着,请她往院子里进。
“我说你这手可真是巧,把这花绣的跟真的似的。”
马大娘是个自来熟,一进院子里,不待苏锦兰请她,她就找来一个凳子坐下。刚坐下就看到绣架上,苏锦兰绣的东西。
看了她一眼,夸赞道。
听她夸,苏锦兰心里还是瞒高兴的,“算起来,我学刺绣也有十年了,要是没有这手艺,这些年也算是白学了。”
“你倒是个手巧的,要是谁娶了你,倒是个有福分的。”
听苏锦兰这么说,马大娘看向她,夸赞道。
这可怜的丫头,北方战乱,爹娘没了,只独身一人来到这京城谋生,当时是令人感慨、唏嘘。
要不是战乱,估计这么好的姑娘家,也不会流落到如今这地步。
“马大娘说笑了。”
听马大娘这么说,苏锦兰的嘴角扯了扯,无奈的回了一句,脸色绷紧。
来这里之前,为了隐瞒以前她的经历,所以便扯了一个谎。可如今听马大娘又扯出这件事来,她脸上多少有些难看。
她脸色不好看,马大娘还以为她说到她的痛脚上了,赶紧呸了一口,轻轻打着自己的脸,“瞧,你看我就是嘴碎,专挑不该说的说,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儿。”
你何止是嘴碎,就是专门往别人痛处捅。
苏锦兰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两个人坐下之后,马大娘那张嘴跟马车轮子似的转个没停,苏锦兰听的厌烦,但还是继续忍着。
不过说着说着,苏锦兰倒是来了兴致。
“马大娘,你说龚大哥过一段时间要去北地做毛皮生意?”
龚大哥是马大娘的儿子,如今三十岁了,竟还没有成亲,原以为是个不正混的,谁知道竟是做大生意的。
“是啊,过几天就要走了。虽然说这才春天,但是北地那个地方春天出的皮毛才多,所以一般他们都是到了春天才去。”
听苏锦兰问,马大娘也没有瞒着她,便开口跟她说道。
说在兴头上,还把他们怎么去,要去哪儿都说的清清楚楚的。
而苏锦兰在一边听着也越来越兴奋,心里默默想着要是能混进龚大哥的商队里,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等她到了北地就隐姓埋名,生活在她儿子所在的地方,哪怕是不能守在他身边,就算是时不时的能看到他一眼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样做,她得冒着生命危险。
毕竟皇上下旨,让她永生不得跟她的儿子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