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初升,喜鹊临门轻唱,朝云浮光,此间天色正妙。东窗迎光,莫道珍时不惜早,崇文府邸,清江天水一色好。
清晨时分,崇文府中,严文起了床,遥望东方,只见天边飞鸟遥。
昨夜提交了书册,严文随着起文昌来了崇文府,一夜时间过去,如今,天已大亮。今日,便是下元节,大明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今天,正是下元文会举办的日子。
昨夜睡了个好觉,如今闲来无事,一番洗漱罢,严文在崇文府后院中演练起了三分归元气,修行不是一日之功,唯有勤奋方能登临大道。
太阳渐渐升上了天空,时间渐去,后院外,一阵敲门声传来,只见后院外,缓缓来了一人。
“严兄,文昌有礼……”站在后院门前,来人客套行了礼。
见来人,严文收招而立,他抬眼望向了后院门前。
“起兄,快请进……”见起文昌来了,严文走到后院门前,将他迎了进来。
入了后院,二人寒暄几句,起文昌便是和严文谈起了正事,只听他开口道:“严兄,如今已是辰时,再过不久,文会便要开始,你、我二人该去书坛与众长老汇合了……”
开口间,起文昌递给了严文一封信,这信,是刚才书坛派人送来的。
“信?长老的信?”接过信来,严文带着几分疑惑开了口,只见信上,刻着崇文书坛的标志。
“严兄,今日一大早书坛便派人送来了这份信,这是大长老亲笔写的,送信人说让我务必交予你手上……”崇文府后院中,起文昌指着信上竹子标记说道。
崇文书坛以竹子为徽记,这竹子标记就是和西方家族的家徽一样。
听了此话,严文顺势打开了来,只见上面写道:
“严老弟亲启,为兄六人今日有要事要办,暂不能前去参加下元文会。今日文会之事,暂由老弟负责,待为兄办好事情,便与众位前去龙庭……”
昨晚,六大长老接到了崇文书坛阁主的命令,如今他们皆不在顺天府,这信乃是委托严文代行长老之职。
在崇文书坛中,长老主要职责是负责书坛日常琐事,果说崇文书坛是书店,那么这长老位置便是书店店长,让严文代长老位不算稀罕事儿。
“若有事情不能下定论,便询问起文昌,他小子会帮你的,若有人问及我等,便告知他们,我等午时到……”
这信内容不多,到这儿便是结束了,看罢信件,严文深吸一口气,望向了起文昌。
“起兄,你看看吧!”开口间,严文把信递了过去。
接过信件,起文昌细细看了起来,待他看罢信件,只见他无奈笑了笑,他倒是没怎么担心。
“严长老,前几年,也发生过这种事,您无须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待我召集了书坛其余人,我们先行出发便是……”将信合上,起文昌将其交还给了严文。
听了此话,严文点头应了一句,二人商议罢,便是出了后院,召集众人去了。
白驹过隙,一刻钟后,二人召集了崇文书坛其余人,交代罢六大长老的事,一行人出了书坛,直朝龙庭而去。
宽阔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书生、卖艺的、拉曲儿的,街道上各种身份、各种年龄的人都有,人群聚在一起,好似欢乐的浪潮。
烟笼古阙,香霭建楼,今日之顺天府,满是节日味道,自书坛离去,走在街道上,严文只感觉到了生机和活力。叫卖声、唱和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春风拂面般教人惬意,下元节至,顺天府处处皆是笑声。十月十五,下元节,这是大明最重要的节日。
???
从书坛出发,严文等人离龙庭渐近,如今太阳已经升上正空,如今距离下元节文会开场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如今,众人将入龙庭。
草生万花香气清,白石青瓦映天庭,真龙九天、玄鸟鸣,天鸿至,丝竹琴瑟一处开。风润顺天府,云绕九天外,下元节至,大明龙庭,浩瀚庄严。再次来到龙庭外城,严文依旧是觉得大开眼界。前几日,龙庭还未布置会场,今日会场被布置地极其华美,今日龙庭之景,堪称非凡。
??
入了会场,严文命起文昌等人先行寻座位去了,来到这儿,他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半个月前,唐小姑曾邀他参加下元文会,如今他代表崇文书坛来了,思虑此事,他准备去和唐师打个招呼,他可不想恶了唐家人。在会场中寻来一位侍卫,严文很快便是问到了唐师的踪迹,望了望侍卫所指的方向,立时,他便是朝着那方向去了。
龙庭外城巨大的广场上,搭建着五层高的露台,唐师一行人在广场北方,待严文走到北方高台,他抬眼间,便是看到了一块牌子,只见那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校书楼。
“哟,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能来参加下元文会,莫不是我瞎了眼睛?”站在那牌子下,严文背后忽地传来了一阵冷笑声,只见他身后走来了几人。
来人以一女子为首,在那女子身旁,站着一位面若寒霜的年轻儒士,来人竟是朱家人,在这会场内,严文碰上了朱佑。
听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严文转过了身子,他眉头一皱,当真没想到会在此地碰上朱佑这厮。在校书楼中,他狠狠羞辱了朱佑,那日朱佑没机会报仇,今日碰上了严文,朱佑只觉机会来了。
“朱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儿没去校书楼吹-箫、听曲儿?”见是朱佑,严文端是不客气,开口间,他笑着开了口。
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严文和朱佑极为亲近呢!他这笑让人看来,只觉是老朋友的问候。
“放你么的屁,老子什么时候去过校书楼,你这小子,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今在龙庭外城,朱佑虽说要报仇,但也不敢动手,原本他准备奚落严文一番便算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严文竟是敢奚落他。
“我乃是东山书院的儒生,怎会去那种地方,严文,你这泼皮,当真是无耻……”朱佑原本是准备表现一番给这身旁女子看的,严文开口间便是让他出了丑,这下,他顿时忍不住骂了人。
朱佑身旁这女子身份尊贵至极,朱佑好不容易才和她,如今严文提及了校书楼(青楼),他当真是黑了脸,要知道,他身边那人可是极其厌恶青楼的。
“朱佑,校书楼可不是青楼,你怎敢侮辱校书楼?今日,此事怕是不好了结了……”
微微一笑,严文却是丝毫没有发怒,此番,系统任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