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的关系,一整晚睡的都不是很安稳,所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缓醒来,而殇似乎早就醒了,侧着头看我,专注又执着。“醒了吗?”见我睁开眼睛,他微笑着问我。
“嗯~你早就醒了吗?”看他一脸精神的模样,我笑着捏捏他的鼻子问他。“嗯~早就起来过了,还偷偷的去吃了些山珍海味呢!”他说着咂咂嘴巴一脸满足的样子,我假装生气将头扭到一边说他:“哼!坏心眼的男人!不要你了!休夫休夫,我要休夫!”
“什么??都敢休夫了!”他将我一下拥在怀里一付惊奇又伤心的语气.
“那是!”我转过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可看到他颓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又要闹起来了,却听到门外有人恭敬的喊话:“主人!真的已经到时间要走了主人!”我不解的看看殇,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僵转头对外面大喊:“我刚才就告诉你不去了,你听不懂吗?我养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看着他暴躁的模样,我用手轻抚他的胸口问:“怎么了?这么急噪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他一见我,忙转过头去不看我又怕我说什么似的边下床看看孩子边说:“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殇,我是你的妻子!”正正脸色我起床径自穿上衣衫,又为他穿好衣衫说:“你有你要做的事,不要为了我而滞待,妻子并不是要绑住丈夫的人!”我说完给他一抹笑容,一脸单纯。“可是娘子,我这一走少则3日多则7日,你叫我...怎么舍得离开!”他一下拥住我,情难自禁,我伸手拍拍他的背轻笑:“傻瓜!我们也并不只有这几日啊,去吧!娘子答应相公,一定白白胖胖的在家里等着相公回来,这样可好!”他轻轻推开我看了看,随即也笑牵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不止是你!”他说着侧下头亲亲熟睡的孩子说:“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我们的......”我听他说后,怔怔的看他竟半晌回不过神来。“嗯!我们的孩子!”他将视线转向对我点点我的鼻子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我司徒离殇深深爱的是你~沈那迦!并不是孩子!你可知我,娘子!”我一惊刹时红了眼眶拥住他狠狠点头,满心感动。两人就这么紧拥了许久直到门外的那人再次呼喊我们才分开,两人脸上皆是泪花。
“娘子,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他痴痴的看着我边抚着我的长发边说,仿佛要我把我的身影狠狠记在心中一般。“嗯!我一定会,呵呵~殇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从衣橱中拿出一支簪子看着他说,他不解的接过簪子看我,我却将他的手包住然后又用他的手包住那簪子说:“这是我娘亲在出家前送我的簪子,它代表着你欠我的那个要求!”他看了看我,小心的把那簪子藏好,再看我,也不问我是什么要求,只是笑着牵我向外走去轻问:“娘子送为夫出去可好!”我听后也笑拉他站住上前整整他的衣衫又为他抚平衣边的褶皱说:“相公出门娘子思,莫让娘子我等太久了,知道吗?”
“嗯!一定!”他拿过我的手一把拉到他的身后吻着我的青丝长发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的小,稚气的脸已是那么的美丽,若我当初能......你又何苦受这些苦难!”
“什么?”我不解,抬头看他,他却一下倾头下来吻住我说:“这是相公我的秘密!”说完牵着我向大门走去,脸上微微泛红,我看后,笑靥如花。目送殇离开后,我转身走过前堂见管家立在一旁,于是叫他帮我找几个奶娘再一并把韩武从唐门叫来,正说着呢,却听见似乎有谁在那边说什么,于是凑近一听才知道竟在说我!本想不以为然的走过却听到她们说了句"怪不得清清姐要想尽办法除掉她和那身份不明的孩子,"我一慌忙跑了出去,向自己的寝房跑了过去。谁知还没进门就听到孩子闷压的哭声,我急忙退开门却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几乎晕倒,只见清清正拿着枕头紧紧压着孩子,我惊呼着上前去想拉开清清,谁知道竟怎么拉都拉不动,一急之下随手拿起头上的簪子刺向清清的手臂上,她吃痛惊呼松手,我一见忙抱起孩子退到一边,边看看她边看看奄奄一息的孩子,想哭却又无泪。清清见我如此,满目凶光,用那只未伤的手急急向我伸来,我惊慌的的退,惊慌失措。
“夫人,韩武带到了!”管家恭敬的在门外喊,之后还听到韩武恭敬的问:“小姐,您找我!”
“韩武,韩武快~快进来!”我慌张的注视着清清并朝门外大喊,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宝贵,“是!”韩武应声撞门进来看见清清的模样忙一把将她治下,抬眼看我:“小姐!”我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直接抱着孩子冲出了大门“小姐,上马!”韩武骑着马对我大喊,我伸手让他一拉,两人直奔唐门。
“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了藏海!”看藏菜从里屋出来我忙拉住他问,却看见他直摇着头叹气,心底顿时凉下一片。
“很危险!之前以为把你身体的毒素控制住了,对孩子并没有影响,今天一把脉,发现他身上也有许多寒毒娘子的毒潜藏在体内!”他将摇摇欲坠的我一把扶住,一脸无奈。
“那么......你是说!他已经~已经要......”我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塌塌的倒在藏海的怀里,泪流满面。
“所幸之前东方为你去寻来的草药还没用完,我现已经全给你儿子用上,过不过的了这一关,就要看你儿子的造化了!”他说着将我扶到一边坐下,轻声对我说。“什~什么时候才算度过危险期了?”我痴痴的看着里屋的门问他,他叹气比出了'二'来给我看,然后起身回到里屋,没有出来......
“小姐,您先吃点东西吧!您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已不知道是韩武第几次将食物拿到我面前来了,可是我却什么都吃不下,只是机械的看着里屋的门,然后挥挥手,一言不发。
“小姐您......”韩武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我也不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盯住那门,那门在如今的我眼中就仿佛是耶稣是如来是造物主一般,可是直到傍晚,那门都没有再开过,也没有听到我最渴望的哭声,我绝望的几欲昏倒,摇摆着身子才走了几步便眼一黑,跌倒在黑暗的洪流中......
"女人!你还好吗?"叶旖见我醒来,忙扶起我问."孩子呢?孩子出来了吗???孩子还好吗?我睡了多久??"我拉着她的手一脸紧张,她看了我一眼,轻叹气下后摇摇头说:"孩子那还没消息,藏海也没出来过,不过东方已经进去帮忙了,你放心!"我一听轻轻松开手,心底冰凉一片."那我~睡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叶旖看了看窗外,估计.
"那好!"我突然璀璨一笑,起身随意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女人!喂女人!你要去哪里!"叶旖边起身来追我边急急的问我,仿佛害怕我做出什么蠢事一般.我转身,伸手抚摸她的脸笑着说:"放心,我没那么想不开,我答应过殇会等他回来的!"后面的那句话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一般的无奈,吃吃一笑,又向外面走去,她过来拉住我叹气:"让我跟着你!"我从她身上拿走一支镖说:"你不怕我去的地方是阿鼻地狱吗?"
"你会吗?"她突然笑了起来,拿回那镖径自向门口走去.
冲进司徒府的时候,大家都似乎很有秩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我清清嗓子笑了起来,带着叶旖坐到大厅的主座上,看着周围井然有序的人们突然出声喊:"管家!"
"是,夫人!"
"叫齐所有人,立刻,马上!"
"是,夫人!"管家识趣的应声离开,不到一柱香的时候前厅就聚满了人,我喝着普洱,心无旁骛."夫人!人都齐了!"直到管家报完才转过头来看了眼.放下茶我轻笑了笑说:"来人,把管家拉下去重责20仗!"
"夫人!夫人为~为什么啊!"
"人真的都齐了吗?"我微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问.
"呃!我~我已经都~都通知到了,真的!"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地不敢看我.我起身点点头努努嘴说:"那好,你自己看看少了谁就立刻去把她带来,否则就拉下去打!"
"呃~~是,是夫人!"管家几乎是爬着奔出了前厅向外跑了出去.不久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愧疚."人呢!"闲闲的看他一眼,语气淡然.
"她~她不肯来!"管家低下头,无措的说,我一听,心底一片大火,脸上却依然是笑开口说:"这还得了,来人,去把她压来,压不来就都给我滚出府去!"后面那段话,我故意说的又狠又重,吓的那些下人都是浑身一颤,我笑,人都怕恶,怕者不遭害;我亦不怕,却总遭受伤害.....
"夫人!人带到了!那帮下人将清清压进来后恭敬的说.我抬眼去看,眼中有什么在熊熊燃烧.正要说话,却看见那王雪佳颤颤巍巍的立在门前怔怔看我.
"来人,去扶王夫人坐下!"我并不多看任何人一眼,语调疏离冷漠.
"沈姐姐我来是想请你放过清清的!清清她说她自己也是无心之过,你后来不也惩罚过她了吗?你之前用剪刀刺过她的那个伤口,发炎厉害,这也算是给她的惩罚了,可以吗?"她轻推开来扶她的人,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我一听,低低冷笑的说:"她是如此对你说的?"
"是!"
"那她告诉你她犯的是什么错了,闯的是什么祸了吗?"
"她说她不留心把你的绣作给剪了!"她边走向我边说.
"是吗?"我转头看了眼王雪佳,满眼的悲悯,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躲在她身后的清清,笑笑问管家:"管家,素闻你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请问你,当初你们进我寝房时是什么情况呢!"
"回夫人,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您当时抱着满脸苍白的小少爷躲在一角,而清清姑娘好象在追你们,一条手臂插着一把剪刀,另一只手还在向你们伸去......"
"什么~"那个王雪佳似乎听到让她感到极度惊恐的事情般,瞬时惨白了脸,与此同时还有那些下人的狠狠抽气声,叶旖看了看依然笑脸迎人的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许久无语.清清眼见事迹败露,情急之下一把扼住王雪佳的脖子对我叫嚣:"那个孽种他该死,我杀他是为了替我们司徒家清正血统,这有什么不对!"我一听,本还压着的火气,一下窜上脑门,猛的起身徐步向她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就勒死她!"
"你担着点,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纯正的司徒血统,出什么事,你怎么向殇交代啊!"我笑靥如花,说着已经站到了她们的面前.在她迟疑的瞬间一把拉开她们并对准清清的脸狠狠扇去."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响彻了司徒府前厅的上空.
"你~~~"
"我???"我笑看着她手一把拉住她的长发说:"我有什么不对吗?一心幻想得到殇对你有所垂爱又一心想得到一切的可怜虫,你得到什么了?告诉我呀!你究竟得到什么了?爱情?友情?权利?金钱?这些东西你都得到了?还是说你其实什么都没得到呢?"
"杀了我?你不是恨我吗?你杀了我呀!你这个疯女人!"
"疯女人!这个称号我很喜欢,我就是疯了,那又如何,无论我是不是疯了我依然是这司徒家的夫人,依然是司徒离殇明媒正娶的妻子,依然是掌握你命运的人,你呢?你有什么?你是什么?"我用力拉了把她的长发,她不但应声倒地,头发也散落了一地,下人们识趣的一把把她压住,好让她不能动弹.我无比嘲弄的看着她笑容亦发开怀,说:"我不是小绵羊,亦不是小白兔,如今你敬我一尺,我定会还你一丈的!叶旖把你的镖借我可好!"叶旖一听轻笑着上前将镖递给我说:"尽管拿去就是!"我听后笑着蹲下身用镖在她脸上虚划了几下说:"这是你最得意的东西,现在我想把它毁了,你说,这样做是不是件很让人快意的事?"
"你~~~你这个卑鄙的疯女人,要就给我一个痛快!"
"痛快?谁不喜欢痛快,但若给了你这个痛快,我找谁去给我痛快呢?"我一用力在她脸上划了一刀看着鲜血缓缓流下来,笑着问她.她浑身一颤,模样看来十分痛苦,却又不肯在我面前低头,只是倔强的看着我说:"我不会对你低头的,永远不会到死都不会!"
"可我并不是要你对我低头,而是要给自己痛快罢了!"说罢转身边走边对身后的下人说:"把她关进柴房,五花大绑的关起来,完了再放些蛇虫鼠蚁进去,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给她一点吃的喝的就陪她一起进那柴房里去享受!"阴阴的说完,笑的亦发开怀,我知道他们如今看我的样子就是一个疯子,这样也好,疯了也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