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皇上!”
“奴婢见过皇上!”
龙月抱着我跨进晨霞宫,惊吓了一群宫女、太监,只见众人匆匆下跪。
没有理会太监、宫女的行礼,龙月抱着受伤的我直接向我的寝室走去。
“皇上!娘娘!”
鸣儿、素花见着我们,更是惊讶万分,尤其我是给龙月这样的抱着回的寝宫。
“立传太医!”龙月脸色如冰,将我轻放于太妃椅上,冷着声对身后跟进寝室的鸣儿道。
鸣儿终是看到我衣领上刺眼的红,脸色先一阵慌乱,随后才会过神来,急忙往外奔出。
倒是另一旁的素花神色镇定,不知何时取来了布巾,“皇上!”声音带怯的低呼脸露着急的龙月。
龙月垂眼,将布巾接过,细看了我的那刺痛的脖子一会,欲要按在我受伤的脖子上。
其实我知道,我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割进了点皮肉,流了点血,但也让我足以刺痛得舒不开眉,大滴的汗儿直流,更让伤口加了几分疼痛,但是却半点不如心口的那跟刺要来得痛吧!
龙月对那黑衣人说的那话,已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里,就象一把利刀深深的刻进去般。即使想到是因为有人暗里保护我,他才迫不得已那样的断言,但是却伤了我对他的信任,若是暗中保护我的那人没来得级救我呢?
不易想象,也许这时的我就如妙仪那般,也成为皇宫中的一怨魂了吧!
我避开了他欲伸过来的手,顺手接过了那布巾,没带半点轻柔的将布巾按上那伤口子上,伤因外来物的积压,痛随着脖子布满了每一个神经,大滴的汗儿从额垂下,我吃痛的咬了咬牙。
“乐儿!”龙月轻唤我的名字,脸上布满了心疼,手抚上我按着脖子的手。
但是我已看不到他对我的温柔了,我只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面孔,究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还是柔情如水的他才是我爱的他,我迷茫了。
为了我爱的他,我甘愿舍弃爱我的家人,舍弃我一直活着的世界,留在了这个因为有着他的世界,在这里除了刘晨尔,就只他是我最亲的人了,但就在不久前,我就因为这个人的傲差点丢弃了生命,我能不怨吗?
我怨!所以我不愿再对上这张让我迷惑不解的脸。
“素花,去将一些治理刀伤的药膏取来。”我对候在身旁的鸣儿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先告退!”素花一听旋身跑出。
“乐儿!已经传招太医来了!”龙月对我感到不解。
我呆呆的看着身前的他,这样拧眉担忧的他,不无看出他对我的在乎。
是我太敏感太小气了吗?不!我只是对爱的要求太高了,他一定不会懂得在面临要跟他永别的那一刹那,我是多么的恐惧,但是他却是帝皇,所以无法给我完满的爱。
我怨,但我也爱!这样的矛盾就象两股在我身上冲撞的气流,让我压得吐不过气。
“娘娘!奴婢已将药膏取回来!”素花边走到我身旁边对我道,手上拿着两个小药瓶。
“给我上药吧!”我淡淡的说,并淡雅的将龙月那仍抚在我脖子上的手给拂开。
只觉龙月的身体一晃,神情一肃,眠了眠唇,定定的看着我不再多言。
“娘娘!”素花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龙月,有些不知所措。
一声叹息,“给她上药吧!”低沉的声音吩咐道。
“是!皇上!”
我将按在脖子上的布巾取出,布巾上已然布上了斑斑血迹,看起来有些吓人。
素花蹲下,察看了我的伤口,眼露痛惜,“娘娘,会有点痛的,您要忍耐一下!”
我无语,以眼神示意她动手。只见她将药瓶盖子打开,接着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我吃痛迷眼咬牙,手不禁的握紧了,一滴泪滴了下来,滑过我的脸,却冰冷了我的心。
痛!就让它痛吧!
我恨自己的在意,也恨自己的执着!
紧握的手给另一张手打开了,然后手贴手紧握!
我虚弱的张大因忍受而迷蒙的眼,只见紧在眼前的是张绝色俊美的容颜,秀气不缺乏英挺的眉,高而耸的鼻梁,紧抿而不带一丝血色的唇诉说着他不平静的心绪。就是这张脸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让我在乎,让我心痛,让我痴迷,也让我矛盾迷茫!
“好了!娘娘!”
素花已给我脖子上的伤上了药,并用布条绑好,也许是药力起效了,感觉已然没了刚才那般的刺骨的疼痛。
“娘娘!太医来了!”此时前去请传太医的鸣儿回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太医跪在地上请安。
“起来吧!过来给乐妃看看脖子上的刀伤吧!”龙月淡道。
“是!皇上!”太医闻言站起,欲要走近我。
“不用了!本宫的伤已包扎好!”我出言道。
那看起来已年过六十的老太医先是一晃,有些不知所以,呆着为难的看着我。
“皇上!臣妾上了药已无大碍,臣妾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对上那双炽热的眼,冷心道。
现在我的心是一片混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定的爱,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他不懂了,如果深深的爱着的只有自己,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即使知道他的生命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人知道他的心只有我,我便足已,但现在突然明了,很多都只是我个人以为而己,他从没告诉我,他的心!
现在的我只想要给自己时间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自己该如何是好!
龙月深深的看了看我,无力的将握着我的手垂下,“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奴才先告退!”老太医象是终于得到解放般急急跪安而去。
“乐儿!”龙月一双黑帘再次直视着我,手再次抚上了我给布条的脖子,那样的轻那样的柔。
“皇上!请恕臣妾不能服侍皇上,臣妾伤痛得紧,若不需要臣妾现在就回去天牢,臣妾请求皇上让臣妾早些休息!”我几乎是赌气带怒的道。
我失望!我郁闷!我气他危机的时候首先在乎的不是我,我气我对他这般的在乎执着!
龙月轻叹了口气,“你好好在寝宫里休息吧!朕,迟些再来看你!”
我难过得咬唇,忍住叫他留下的冲动,那不受控制的泪著儿却还是象失控的口子垂落了下来。
“娘娘!是不是伤口太痛了?”鸣儿担忧的查看我的伤口。
只有一旁的素花心疼的的抚了抚的因哭泣颤抖的肩,“娘娘!你这又何苦呢?”
也许素花自小在青楼长大,看多了人的情人的悲,所以她看出了我心里的痛。
鸣儿!象你这般不带半点感情牵索的你,又怎会知道面无表情下的一颗伤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