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几乎是拼了命的向前奔,白家是处在别墅小区中,要走好一段路才是到大马路,走出白家,因为是晚上,路上一片悄然。
一辆白色的现代小汽车追上前,在她的跟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她才走上去,车门就打开了,“乐儿,你怎么了?”走出的是一脸焦急的任宇凌。
“乐儿……乐儿……”后面的呼叫声同时传来,而且逐渐的清晰,回头一看,是一脸焦急万分的白龙。
“带我离开这里!”乐儿泪花盈盈的看着任宇凌,口语恳求的道。
她现在思路已是乱作一片,唯一想到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那个说爱她疼她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爱是建立在信任之中的,但是又有什么比自己所见的来得真实呢?
任宇凌也见着了一路追上的白龙,面对一副伤心欲绝的乐儿,他心里已然没有了过多的思索,但是出于反应的,他内心里并不希望白龙追上来。
“上车吧!”他将坐驾的另一旁的车门打开,乐儿才上车,他就不假思索的开动起车。
入夜,灯光闪耀,繁华的闹市依然一片的通明,黝黑的天空上,月如清泉般的高雅挂于半空之中,浩月当下,却是正上映着或是幸福或是悲凉的故事。
“你想去哪里?”一路上,任宇凌一直的莫不做声,他很明白她现在更需要的是宁静,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她没有停断的泪水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乐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出声音,她如一个沉默的瓷娃娃,只有那双一直睁着的眼所掉下的如断不开的弦的泪水才证明着她还是有着生命的。
任宇凌无奈,只有专心的开着车,最后在一个公园的旁边停了下来。
车熄灭了,乐儿仍只是默然的坐在那里,默然的任眼中的泪水继续的掉。
空气异常的宁静,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却听不见那伤心的流泪声。
在无计可施之下,任宇凌下了车,打开另一扇门,将依然没有半点反应的乐儿拉了下来。
乐儿出奇听话的让他拉着,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一直穿过茂盛的花草以及丛丛的高树,最后在一盏夜灯下的长椅前停下,任宇凌将乐儿按下椅子坐了下来。
乐儿任由着任宇凌摆布,她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只剩下了最后一点流泪的气息。
夜晚的公园人流并不多,只零星的几对情侣走过,身边走过的人不免以好奇之色看着这对男女,但是都猜想是闹别扭的情侣,又不奇怪的走去了。
任宇凌看着只知道流泪的乐儿,有些无奈,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泪水让他心痛,她脸如死气的样子更是让他忧心。
“乐儿!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很想知道她刚才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的伤心,但是现在的他只愿她能快乐起来,即使她不爱他,他都只希望为她做尽一切让她快乐起来。
乐儿象是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只是摇了摇头,眼无焦点的看着前方,默默的流着泪水。
难道就只是这样也不行吗?他不是要她回应他的爱阿!他只要为她做点什么,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任宇凌痛苦的闭了闭眼,张开之时,心神有些浮躁的对上乐儿:“是他欺负了你吗?如果他让你这么痛苦,那就不要爱他了,尝试的接受我,让我照顾你,让我爱你,即使你不爱我!”说到这里,他眼中一滴明亮而晶莹的泪珠垂之划落,声有些颤然的继续深深的看着她说:“就算你不爱我,没有所谓的,我会用我的爱添满你的心,只要你愿意,即使过了千年,我依然不会变!”
如是咒语般的,乐儿没有焦点的眼帘终于有了情绪,她心有触动的看着他,
是的,千年了,他依然待她深情,千年了,他却还要许她千年!
她负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负了他,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折磨吗?
见她专注着自己,任宇凌如黑夜找到了亮光,他知道她愿意正眼的看待他了,即使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如此的做有多么的卑鄙,但是他愿意接受这个卑鄙的罪名,只要给他这么一次机会,他就已经无悔了。
“我能吗?我能将他的一切忘记吗?”她迷茫的看着他。
即使失去他,她真的能忘记他吗?原本以为有的一切的幸福也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当梦醒的时候,她还能坦然的面对残酷的现实吗?
“让我为你制造快乐,让那些快乐将一切的不好都赶走!”他耐心的继续说。
乐儿痛苦的闭上了眼,痛苦如千根利针般的刺进内心,如果可以的,她愿意逃避一辈子。
“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晚对我所说的话!”欠什么也好还,惟独情字难了。
任宇凌笑了,如一个得到珍宝的孩子般,动情的拥上了乐儿,他真的很想告诉怀里这个为另一个男人而无比伤心的女子,因为她的这一句,他已经拥有了所有的幸福,他还要告诉她,他不会后悔,永远也不会!他只要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就如此而已。
娱乐版再次如扔下了一个炸蛋般的轰动了起来,接连很多天,报纸上再次上演了一出豪门丑闻。由订婚宴上女主角落跑到再次变换对象订婚,这一出剧情给幻变出了多个故事,有传道:白氏总裁临订婚前夕抛弃平凡女孩;有传道:平凡女主爱上任氏总裁逐而抛弃前男友,总之有人叫好有人叫坏,反正豪门深似海,平人说不明也看不清。
乐儿完全没有将原由告诉家人,许家之人对之女儿的任性行经甚是不解,特别是任宇凌上门提亲,更遭到许家的一致反应,但即使家里意见如何,乐儿就是下了决心与任宇凌订婚,任家大当家任天扬不知道为何竟一改往日对乐儿的反感态度,竟是对这门亲事举手赞成,并且命令大儿子不可在骚扰乐儿,其实蒋宇凌本是任天扬的前妻所生,所以随母姓,以为母亲的早亡,才养成了极端的性格,但是任天扬既然认可了乐儿这个媳妇就不会让人随意破坏,这也是豪门中人的自大。
由于乐儿的坚持,许家人毕竟是爱着她的,渐渐的也不如当初的责备和反对了,反而在乐儿明显的愁容中感觉到了些什么,甚至猜测出这该是跟白龙脱不了关系。
她依然的睡觉吃饭,没有闹没有哭,异常的乖巧,却是异常的安静,安静得如同只剩下一具失去了生气的身躯,只有一点就是怎么样她都不再愿意再见到白龙,甚至一提到白龙,她就如视毒蛇般的惊慌避开。
许家人担心了,从之前的劝导,到后来也不敢强逼她见白龙,甚至默认了任宇凌在许家的出现,渐渐的发现任宇凌对乐儿并不比白龙差,虽对白龙有些亏意,但他们最不愿意见着的还是乐儿的伤心。
乐儿每天都呆在家中,知道原因的也只有任宇凌,那天乐儿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他,更是让任宇凌为之痛惜,暗暗的决心要让乐儿快乐起来,倒是不知道缘故的许家两老对于女儿突然的婚事变故以及性情大变担心不已。乐儿的哥哥名许悦,虽然心痛妹妹,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白龙与他也成了忘年好友,心里很是为这段本来美好的感情为之遗憾,也为好友的痛苦为之忧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乐儿和任宇凌的订婚日子将至,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筹办都由任宇凌一人处理,乐儿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关在家里,也因为这样,白龙即使千方百计也没有办法见上乐儿一面,即使向许家的恳求,乐儿以离家为要挟也不愿意与白龙相见。
“有时时间过了就走不回,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拥有的机会。”这一天星期天的晚上,因为是假日,许悦留在家中,在经过妹妹的房间,如往常一样只见她呆坐在桌前,他还是别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他很想代白龙说上些什么话,其实白龙已经将那晚的事情告诉了他,原来也只是因为他妹妹的一场戏,但是无论说上些什么,乐儿都不愿再提及白龙,甚至到了几乎厌恶万分的疯狂程度。
难道说爱的对面就是恨?爱多少就是恨多少?
乐儿眼神晃了晃,但很快的再也没有任何的声息,如同什么话也没有听到般。
“哎……”许悦叹了一口气,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突然裤袋里的手机呼叫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道:“喂!”
没几秒,他脸上之色一片苍白,惊慌的道:“在哪间医院?”顷刻,将手机合上,如疾风般的走近自己的妹妹身边,二话不说的拉起自己的妹妹。
“你干什么?”乐儿惊叫道。
“你跟我来!”许悦大声吼道,拉着她直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乐儿大声的挣扎,奈何力气始终敌不过哥哥,只能让他拖着往外走。
“许悦,快放手,你怎么这样对你妹妹?”因为吵杂声,许妈妈走了过来,一见这情形忙要儿子住手。
“妈妈!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带她去见白龙!”许悦喝止许母,仍继续要带乐儿前行。
如触电般,乐儿心神一震,如见魔鬼般的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几乎疯狂了起来。
“白龙进医院了,你知道吗?他因为你而酒精中毒了,你知道吗?”许悦也大声叫起来,从听到好朋友出事,心中已经乱作一团。
如给定了身子般,乐儿猛的苍茫失色,如抽干所有的力气般,无力的跪到了地上,泪如雨水般的一倾而下:“他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口中苍凉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