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蜀山派的,怪不得他一直隐瞒着什么!”就当场上的彭思衡刚刚使出一套蜀山剑法的时候,对这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的花千骨和云隐便是一眼辨识出来。而白子画,也是在心中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后,立马反应过来。
“蜀山剑法就蜀山剑法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花千骨心中甚感惊奇,喃喃道。
“这个人,为何从未在蜀山见过?”而云隐心中却是另一种疑问。莫非,这人是偷习蜀山派剑术不成?不行,身为蜀山掌门,一会儿必须好好盘问盘问才是。
……
糟了,被云隐发现了。
彭思衡在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了云隐这不大正常的表情,别有心事的蹩了蹩眉,表情奇怪的看向了对手。“你竟然能本事比我露出真手脚,那就看看你能否接下我这一掌吧!”
说罢,他汇集了全身之力打向高昀。而高昀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闪,二是接。闪,必然是没有充足的时间。接,又没有那个实力。
情急之下,高昀还是闪开了,不过并未完全闪开,他闪到了攻击范围的边境,正是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接下了这一掌,不仅接下了,还有一丝余力还给彭思衡。
彭思衡措手不及吃了这一掌,虽力道不大,但也微微造成了一些伤势。高昀趁着这个空子,立马乘胜追击,丝毫不给彭思衡喘气的机会。本来高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菜鸟,所以这一会儿下来,将那彭思衡之间崩出了场外。
毫无疑问,又是齐国赢了。齐国在前几届的十八国大比武上还只不过是前十二的名次,而这一次却是之间到了前五。这差距……
要不是之前他们倒霉,碰上了蜀国,又哪有参加挑战赛的份儿呐!他们实力尚不至此地步,但凭着他们那不凡的谋略者,还倒让他们更上了一层。
“下面,场间休息一刻钟。”花翊玄宣布道。
刚刚宣布完毕,云隐便是离开了,走前,还与花千骨对视了两秒。花千骨立马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场间歇息?头一回听说啊!”场外数十米距离的地方,很多老百姓都嚷嚷了两句,中场休息,他们还要等。今天到此来,最重要的不就是看蜀国和齐国比赛嘛,还整个中场休息。
“恬躁!”花翊玄位于场中央,刚欲去别处休息,听到了老百姓的喊声,立马止住身,说道,“又不是不比了,只是场间休息一刻钟罢了!裁判有事,要不你们来主持?”
只是苦了这些百姓,本来时间就长,他们还要一直站着,有点抱怨也是正常的。但这些抱怨之人,必然是定力不足的,看白子画,神色就毫无波动。虽然…他也有一点急着现身……
“裁判有事?”“裁判有什么事?”听了皇子的话,人们当时自然是不敢出声,可等到花翊玄走了之后,又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
“你们这一个个,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小的齐国都赢不了!要你们这一群不争气的皇子是干什么用的!”
鲁国这次输得很彻底,于是,那位地位看起来很高的、脾气很暴躁的老人便大声训斥起来。但是他又突然注意到,此时还在比赛现场,十八国之人都在盯着他。他突然有些难看,甩了甩袖子,道:“看你们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
而云隐却是在不知不觉间,朝着目标——鲁国彭思衡的方向走去。
“这位贵人,在下有两句话要和贵国的翻海王殿下说。”云隐抱了抱拳,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果然……
云隐的行踪自然也没逃过众人的视线,不过除了那极少数的眼光毒辣之辈,认出来了彭思衡使用的是蜀山剑法,其他人,倒对云隐的举动感到有些不解。
“去吧去吧!”鲁国那位领头的老者一见是云隐来找人,便是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脸色之中充满了不耐。要不是看在云隐是裁判的份上,此时心中正窝火的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
“我出去一下。”蜀国的参赛方阵之中,花千骨也是毫不犹豫的跟着云隐去了。
场外,在众多观看比赛的老百姓之中的白子画必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幽若低声喊了一声:“走。”于是,二人一路在不起眼的地方穿梭,到了离云隐和花千骨距离也不远。
而那彭思衡见得那老者如此直接的就将自己交了出去,心中也是略感气愤。撒气一般的甩了袖子,这才跟在云隐身后,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却见,花千骨也从此等候着。
“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吧!”彭思衡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用装的毫不知情,说吧,蜀山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花千骨和云隐将他堵在墙根旁,有种审问的意思。
彭思衡见问话之人是花千骨,心头立马生出一种自尊被践踏的莫名感觉。
“你区区一个蜀国公主,最多也就地位与我相仿,拿什么来如此质问本王?”
花千骨也不计较,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便好,没必要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费口舌。
反观云隐,倒是见不得彭思衡如此对花千骨这种身份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可认清楚现实,你偷习的是我们蜀山的剑法,而这位,就是蜀山的前任掌门。可还有不服?”
“你是蜀山前任掌门?哼,你这么厉害,怎么前几场比赛一直不出场?”彭思衡听云隐这么说,倒还真是有些不服气。
“你少岔开话题,以她这种身份,自然是不会轻易出场,而且,蜀国人才辈出,也还不用如此大材小用。”
“你当蜀国这么多届的十八国之首都是盖来的?”花千骨听他这句话,不禁有一点嘲讽之一,“现在我问你,这蜀国剑法,到底从哪里学的?”
彭思衡沉默了两秒,旋即便是突然的对花千骨动手,但花千骨那是这么容易被算计的。就在云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彭思衡的手掌刚刚有所动作,就被花千骨尽收眼中。
她虽怀有身孕,但对付这样一个酒囊饭袋一般的人,还是丝毫不成问题的。一招未出,就已经被她制服,花千骨将还没出鞘的断念抵在他的脖子上,“还想造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罢,花千骨将抵在他脖子上的断念用力的一些,让彭思衡微微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立马吓得举起了双手:“我说,我说!我只不过想试试您的身手,看看云隐前辈所说是否属实。”
看花千骨一招便是将他制服,他的字里行间中也是客气了不少。不过他还是不了解花千骨,虽然她拿着剑,以性命来威胁她,但是以她善良的本性,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杀人的。
“是…是一个叫洛河东的人……教给我的。”彭思衡结结巴巴的说。
“洛河东,就是东方彧卿那个师父?”云隐低声的问了问一旁的花千骨。
花千骨点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彭思衡小声喊道:“你说谎,洛河东怎么可能会蜀山的剑法!”
“真的!”彭思衡生怕花千骨情绪一激动,然后一不留神就要了他的性命,于是急忙回答道,“当时是在十八国大比武的四个月之前,我因为武功不济,所以没有参加比赛的资格。当时我正独自一人在我鲁国皇宫的后山,洛师父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要教给我几套蜀山剑法,我那时以为他是蜀山的长老,于是就拜他为师了……”
“洛河东这个人,老是做出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事,这次,又不知道耍什么花招!”云隐握紧拳头,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意。但他的心情瞒不过花千骨,于是,花千骨接着问。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如果在比赛的时候遇到了蜀山的人,就不要出场。可裁判又偏偏是蜀山的掌门,我们鲁国快要输了,而我最近又功力大涨,他们偏要我上。况且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记弟子记得这么清楚,这都能被你看出来我不是蜀山弟子。这才……”
“哼,”云隐轻笑,“难怪你感到奇怪,弟子我是记不清楚,但是这一次我知道人界有十八国大比武,也知道千骨要参加,所以便主动申请来当裁判。蜀山弟子当中,也有来参加的,所以看在我也来的份上,便准了假,不过,请假弟子的名单上,却没有你彭思衡的大名!”
说完后,花千骨和云隐又问了几句。
“行了,”花千骨将断念剑在他的脖子上拿下来,“你可以走了。”
花千骨说完这句话,三人便先后离开。那躲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的白子画和幽若也是悄悄低了低头,旋即,白子画低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