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一听到萧子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我拿着手电筒往那一照,萧子的前面不知哪来的一支杆子,上面缠着一段绳子,往下垂入河中,我又把手电筒照进河中。河中又不知哪儿出现的一条木艇。这时刚好老李走过来,我问他:“这艇子是从哪儿来的?”老李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我的手中拿过手电筒,往着河道深处一照。一个巨大的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石门中间有一个大洞,水正是从这儿流出来的。
我满脸狐疑的看着他,老李望着我笑了笑,说:“你看,这个石门就是一个引水渠,那帮外国人应该是分了两批:一批人先进入地宫,另一批人在地上找到了地下河的入口,就把木艇放了进去。”他望着河又慢慢地说:“既然这里没有别的出口,那么往这条河顺流走下去,应该就有别的出口。”
我一下子茅塞顿开,兴奋地跨上了木艇,老李跟着我跨上了木艇。萧子从岸上直接跳了下来,把艇子弄的摇摇晃晃。我气的大骂:“你要是再跳用力点,整个艇子都得给你整翻了。”老李忽然大叫一声:“坏了,这艇子没发动机,只能划桨了。”我们三个慢悠悠地划着桨,我坐在船头,拿着手电筒探路;老李坐在中间,负责划桨;萧子坐在最后面,负责看守装备。就这样往前划了一段,忽然,传来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我赶紧捂住鼻子,一边叫嚷起来:“这什么鬼味道!”萧子也叫嚷起来:“什么东西这么臭?”这时老李忽然说:“这前面难道有那东西?”我转过头,看到老李的脸上充满了惊愕。我问他:“那前面有什么东西?”老李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味道是尸臭,前面保不齐会有粽子。”
我一听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粽子已经遇上了两三次,我可不想再遇见粽子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越往前走,尸臭的味道就越来越浓烈,老李说这离粽子应该不远了。我提心吊胆地举着手电筒照着河面,生怕粽子会从哪儿冲出来。
这时老李大喊一声“到了”,我吓的一屁股坐在艇子上。老李停止了摇桨,从我的手中拿过了手电筒,照着河面。然而河面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突然,艇子猛地晃了一下,从后面传来一声“扑通”的落水声。我赶紧冲到艇子尾端,萧子果然不见了。这时艇子底下又传来一声“嗵”,艇子摇晃的愈发剧烈。老李举起手电筒想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他还没到船边,一个黑影窜上来把他拉进了水里。
我冲上去想拉住他,这时底下又传来了一声“嗵”,整个艇子都被撞翻了。我摔入了水中,顿时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听不到,水不断的呛进我鼻子,十分难受。我拼命地在水中乱挥手,想找到一块地方爬上去。这时,我的手摸到了一块软趴趴的东西,我也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双手用力地一撑,把我的大半个身子撑离了水中。
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我手中握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我一把扔到了水中。我朝着小艇的方向游去,小艇已经被撞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我费力地爬了上去。我坐在小艇上,朝着水面大喊:“萧子!老李!你们在哪儿?”这时,艇底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紧接着一颗人头从水面上露了出来。我一看,是老李!他的手在水里乱扑腾,我刚把手伸过去,一团黑影就窜到了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被疼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把手往水面上用力一甩,一声“扑通”,那个黑影就沉进了水里。我刚想休息一会儿,岂不料黑影又窜了上来,这时,一杆箭从我前面飞过,把那团黑影死死地钉在了岩壁上。我游过去一看,又是一只尸蟞,而且还是加大版的,照这样长下去,过不了都可以生吞活人了。
我刚转过头,就在水面上看到了一张血腥的脸,我吓的一颤。那张脸十分狰狞,两个眼珠睁得大大的,和我的目光正好相对。
我赶紧回到了艇子上,老李也爬了上来,他的手里又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一把弓。萧子还在水中打扑腾,我过去拉了他一把,他才回到小艇上。
老李看了看岩壁上的那只尸蟞,说:“这尸蟞长这么大也真是奇迹了,再长大点,半个身子都得给它撕了。”我朝水中的那具尸体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已经被撕咬的只剩下上半身了,上半身也基本只剩下了骨架,河面上到处漂浮着腐肉,散发着恶臭。这时我忽然想起装备掉在水里还没捞起来,大叫一声“坏了”。接着就一头扎进了水里。紧接着又传来了两声落水声,突然,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的,被一把拉出了水面。我扭头一看,萧子死死地钳住了我的胳膊问我:“老丁你干嘛去,要是让尸蟞给咬了,我可不好向六爷交代。”我吼了他一声:“你傻吗?装备掉水里你不捡,你想死在墓里?”说完,又一头扎进了水里。这里的水也没多深,顶多一两米。可即便这样,我也才找到了一两件装备。我用力的蹬了一脚小艇,把小艇又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才把小艇弄回原样。
我把装备都扔上了小艇,萧子和老李也爬上了小艇,老李一把把我拽了上来。我们打开装备,食物被浸泡的接近发霉了,除了几把砍刀以外,双管枪被水浸过之后立马卡壳了,已经成了一团没用的废铁。我突然感觉手黏黏的,低头一看,手中多了一张布片。我把布片摊平,上面纹着一些字,被水浸泡之后已经模糊的扭作一团了。萧子一把从我的手中抢过布片,看了几眼之后,扔还给我说:“这就是张破布吗?没什么好稀奇的。”
老李又从我的手中拿过布片,扫视了一下,又还给我说:“我还真看不出什么东西,字都模糊成这样了,这破布也没什么用了。”我慢慢地看着那几个字,可是我仍然分辨不出来,我只能把这块布扔进水里。往前又划了一段,这时,从河的末端散发出点点火光,老李轻叹一声:“入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