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虫子覆盖完间桐雁夜的时候,已经回过头的樱没有看到间桐雁夜身体力的鲜血渐渐侵出随着虫子的翻滚汇成了一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魔法阵。
频临最后的死亡处于幻觉中的间桐雁夜正牵着葵的手,身旁还跟着禀和樱。正有说有笑的一起迎着夕阳踏上了回家的路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真的愿意沉迷在虚幻的幸福里吗?你忘记了和樱的约定了吗?你认为自己死了就算拼尽全力了吗?”
一时间所有的回忆纷至沓来,幼年时看到看着自己从小崇拜的身为魔术师的父亲因为自身的价值被榨干直接被间桐脏砚的虫子吞噬化为间桐脏砚的肉体。可年幼的自己只能亲眼看着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因为家族这一代只有自己拥有魔术师的天赋,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成为魔术师自己就能摆脱父亲那样的命运。
随着进入学校后认识到一个犹如邻家大姐姐的女孩,她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禅城葵”。只有她能看得出自己详装的笑脸,并时常关心自己,更有一次自己无意间见到曾经吞噬过自己父亲的虫子就出现在班主任肩膀上,当时直接在课堂上吓得惊声失叫的我遭到全班同学的嘲笑,只有她默默地握着我的手安抚下我惊恐的情绪。
第二天班主任就因为妻子病危而搬去其他城市治病,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来哪怕是不做魔术师也逃不掉身为间桐家的诅咒......自第一代家主间桐脏砚从圣杯碎片上研究出虫术在他身死之时便将自身意志与虫子相结合,抛弃自己肉身以虫的方式继续存活。
身为虫子为了保持肉身便将黑手伸向间桐家族其子孙后辈,让其学习魔法然后在其到达顶点后将其吞噬。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自己脑虫的神志不被虫子疯狂的吞噬欲望所侵占,至于肉身更需要时常吞噬普通人来保持自己身体的活力。
由于大量的吞噬间桐家族子孙导致其后代失去了间桐家族遗传的魔术回路,到了现在同辈之中仅仅只有间桐雁夜拥有成为魔术师的资格。这也许就是间桐家族制造出圣杯的诅咒吧!
而身为最佳容器的葵便是间桐脏砚为间桐雁夜准备的妻子。为了不让悲剧降临在自己的后代上,间桐雁夜毅然反抗间桐脏砚的命令,虽然默默地爱慕着葵却毅然决然的看着葵成为远坂时臣的妻子。
而自己更是自暴自弃的漫游世界等待着间桐脏砚需要时拿走自己的身体,可惜未想到平时如此正直如此有担当的远坂时臣在明知间桐家状况的情况下依然为了自己的欲望“获得圣杯”,亲手将自己的女儿远坂樱送到比深渊还要恐怖的间桐家。
可以说自己唯一的心灵慰藉就这样被间桐脏砚碾碎的一干二净仿佛在说:“你摆脱不了的,只要你是间桐家族的一员这就是你的宿命。”在利益面前,自己爱慕的女子就这样成为牺牲品。在利益面前平日总爱黏着自己而自己更是视为亲生女儿的樱就这样成为间桐脏砚的玩偶圣杯的容器。
不行,绝对不能在逃避下去。哪怕是明知必死也不能再让间桐脏砚继续玩弄下去,间桐雁夜直接来到一生中最恶心的地方,当着间桐脏砚的面要求用命来替他获得圣杯。
虽然虫子在体内不断吞噬着自己生命的痛苦难以忍受不过当看到虫仓里躺着犹如破布娃娃般不知道哭喊不知道吵闹唯有一双空洞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并浑身爬满各种恶心恐怖的虫子的小樱此刻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恨自己为何要逃避,为何要相信远坂时臣。这一切都是远坂时臣的错,可是自己如何能忍心杀害葵的丈夫,远坂凛和间桐樱的父亲?最多亲手把他打清醒让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么错误。
可是一年的折磨,已经失去一只眼睛,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的间桐雁夜在无尽的痛苦中仅仅只记得自己的仇恨,唯有偶尔代替小樱进入虫仓时偶尔看到小樱隐含感激的眼神才能让自己的心有稍微的救赎。
终于自己在仇恨的支持下用千疮百孔的身躯成为了Master,这一次就在最后剩余的生命里在圣杯战争中解决一切吧!
可惜在一连串的战争中,远坂时臣还没有在自己的教训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死在了战争的阴谋之中。而自己更是被算计成杀死远坂时臣的凶手,在见到葵否认自己的那一刻,早已被虫子啃噬的千疮百孔的理智再也压制不住,陷入癫狂的自己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人差点掐死......
输了一切自知必死的自己返回间桐家去见樱最后一面,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了樱让自己陷入幸福的幻想慢慢的等待自己变成虫子的养料......
就在此时怀中一直想要给葵亲手带上的刻有中文禅字的发簪直接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就连邪恶到能吞噬一切的虫子都畏惧不前,更是在这股力量下形成一个召唤英灵的魔法阵。
被这个声音唤醒的间桐雁夜想起了一切!对了小樱还没有得到拯救、杀死远坂时臣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葵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失去父亲的远坂凛改如何生活!
肉身早已失去知觉的间桐雁夜在内心中大声呼喊着: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小樱没有拯救!杀死远坂时臣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葵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失去父亲的远坂凛改如何生活!
失去知觉的肉身仿佛也感应到间桐雁夜强烈的生存意志早已被啃噬的只剩下指骨的手居然动了起来......
心里正大声呐喊的间桐雁夜突然又听到那段声音:如果想要改变这一切就先活着吧!只要你能读出召唤英灵的咒语那你就还能有活的可能。间桐雁夜虽然差异七个英灵都死的差不多了为何还能召唤不过强烈的生存意志还是强迫自己那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肉身张开了嘴角,可惜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