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伊离开第三层的这几天里,他所在的地下城,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年息立于高地,放眼向北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
虽明知自己岩猪部并非对面离邱部的敌手,未交战前总是心存侥幸。可真到两军阵前,才发现实力的差距是如此明显。
他身后立着一名男子,白面美髯,仪表雄伟,气宇轩昂,乃是岩猪部第一勇士寒钢。此时他也神情严肃,走上前来低声说道:“族长大人,在东面密林中还埋伏有人,不下五百之数。”
年息苦笑道:“敌人是两千还是三千,又有什么区别。咱们族中所有能战之人,满打满算不过五百,你说此次可有胜算?”
寒钢沉默不语,旁边一位枯瘦老者不忿说道:“可气那百林部皆是鼠目寸光!竟背弃盟约不来援救!真以为离邱部吞并咱们以后会放过他们不成?!”
年息无奈摇头道:“我看百林部也是迫不得已。老族长去世不久,那新族长虎云立足未稳,哪敢派出亲信来援助我们。”看了看身后族寨,长叹道:“我只后悔没听从恩师的教诲,早日迁往他处!可惜这离山广袤荒凉之地,也躲不开人世间的无穷纷争!”
说着话,年息回头向寨内走去,边走边将象征族长身份的权杖交给身后的寒钢,发出了作为族长的最后一个命令:“将这权杖送往离邱部,岩猪部,降了!”
夕阳逐渐西沉,染得营寨中一片炫红。
兵不血刃吞并岩猪部,离邱部上下一片欢腾。此刻原本属于岩猪部的议事大厅内,离邱族长姚坤正大宴有功之臣。
“哈哈哈哈!连日赶路大家都辛苦了!来来来,咱们共饮此杯!”坐于主位之人就是姚坤,生的浓眉立目,鼻高口阔,线条刚毅,充满男性魅力。归降的年息则在下首相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推杯换盏,正是兴致高昂。席间忽然立起一人,向姚坤进言道:“族长大人,往日我等经常听闻,岩猪部的寒钢勇士,乃是了不得的好汉,今日既有此机会,何不请出来与人比试一番,我等也好领教领教!”
说话之人名叫隆涛,与另一位何帆并称离邱双煞,都是离邱部数一数二的好汉。
世人生存不易,既要与天地争命,又要与猛兽争食,所以武风极盛,对勇士多有崇敬。这隆涛倒并非故意生事,只是本身好武成痴,听说寒钢武技高强,早就憋着见识一番。可惜往日二部之间多有戒备,总是不能如愿。此次有了机会,哪还忍得住,能够忍到现在才出声,也是顾及新降之人的面子。
一时间席上叫好欢呼声不绝,姚坤有些尴尬的望着下首的年息,无奈说道:“让年族长见笑了,我这一班兄弟都是粗人,性子鲁莽,不懂得谦逊之礼,还望年族长多多原谅。”
身为亡族之长,年息不敢作势,闻听此言行礼道:“姚族长言重了!我部皆已归降,今后大家都是同袍,何须如此客气!况且谁人不知离邱隆涛武技高强,两人能有一番比试,也可让我开开眼界啊!”
姚坤暗道识趣,举杯向寒钢和隆涛说道:“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二位需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说着话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灯火照在其上灿灿生辉。他将短刀置于台上,对在座众人言道:“不止这两位,其他人等也可上场,我将这夜辉宝刀置于此处,只待得胜的英雄来取!”
席间众人轰然叫好,气氛沸腾了起来。隆涛早就走到了中央空旷之处,向年息下首的寒钢抱拳施礼。
寒钢心知自己身为降将,只有展现出实力才会赢得尊敬,将外袍一脱,闪身来到了隆涛对面。
二人也不搭话,略一施礼便战在一处。
隆涛善使一柄大斧,舞动起来虎虎生风,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倘若在战场上必定是一员无俦猛将;反观寒钢,单手倒提佩剑,只顾躲闪,似是并无进攻之意。
隆涛心中暗笑,我使出的这一路疾风斧看似凌厉,却多依靠惯性使出,本身消耗体力却并不多,如果这寒钢是想消耗自己体力,那真是打错了算盘。
眼看隆涛双斧越舞越快,寒钢躲闪的余地也越来越少,就在众人都感到担心之时,寒钢才闪电般挥出一剑,正中斧柄。
此时正是隆涛招式用老,旧力已尽而又新力未生之时。原本一斧劈空,应用步法化解破绽,只是他杀的性起,又自信招式连接足够迅捷,竟借着劈空之力带动身体一个回旋,欲再次劈下。
谁知寒钢出剑的时刻,恰恰挑在此时,目标也不是隆涛本人,而是已蓄满力量的大斧之上,二力相加,隆涛再也掌控不住手中力道,大斧应击而落。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虽有眼力高明之辈预料到寒钢能胜,却也没料到会胜得如此干脆利落。
一时间厅中只剩下隆涛呆立在中央,发出的粗重喘息之声。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隆涛虽鲁莽,却不是无理之人,自知失去武器也无法争胜,只好红着脸拱手认负。
他才下场,旁边又上来一人,身材矮胖粗壮,两眼炯炯有神,手握一柄大锤,正是双煞中的另一位何帆。
隆涛与何帆武艺相当,既是朋友又是对手,平日里互相总想着压对方一头,却总不能如愿。今天眼见隆涛吃亏,何帆心中暗喜,想着要是能上场胜了这寒钢,岂不是代表自己比隆涛武艺更加高强?
何帆方才在席上观察寒钢,自以为摸透了对方的策略,乃是“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自己只需不露破绽,缓缓图之,自可赢取胜利。哪知双方交手之后,寒钢突然一改方才局面,主动进攻起来。
锤斧之类重型武器,本就是攻强守弱,何帆自陷于守势,登时叫苦不堪。反观寒钢,手中长剑如猛虎出闸,蛟龙入海,寒光所指皆为敌之必救,快中有快,快中生快,似在厅中卷起一阵旋风,观战众人都不自觉的仰了仰身子,避开这粼粼寒芒。
何帆虽明知如此绵密的攻势必定不能持久,自己只需坚持住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惜知易行难,手中大锤是守了东边守不住西边,只能被逼得左闪右避,上蹿下跳,好不狼狈。
隆涛在席间看的汗都下来了,心想这是耍猴呢?!幸亏自己先上的场,这要是后上场恐怕不比何帆战的漂亮。
年息暗暗观察姚坤,只见他脸上又白又红,却并无恼怒之意,反而面带一丝微笑,心中松了口气。根据方才观察所得,这姚坤并无太深城府,如若心存恼火,自己必定能有所察觉,那就表示他并未真心接纳自己这一众降者;现在面带微笑,那表示真将寒钢看做自己的部下,为能得一良将而感到欣喜。看来他存志非小。
年息端起酒杯,默念道:恩师在上,不肖学生年息辜负您的期望,无法带领族人得享真正太平,只得寄人篱下。如若此人能善待族人,我必竭诚以报,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若有待族人不公,我必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年息一杯饮尽,再观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何帆告负认输,脸色灰败的回到席中,场上只余寒钢挺立,在两员猛将的车轮战下,依然精神抖擞不显疲态。
场下众人冷汗直冒,原本跃跃欲试之人此时都噤若寒蝉。比武切磋,胜败乃兵家常事,原本不该如此失态,只是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得如此难看。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对方一招秒杀,哪还有下场的心思。
姚坤虽欣喜得到一员猛将,却也不愿见自己人败得这么干脆。只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人下场,一个个只将他使的眼色当没瞧见,倒让他哭笑不得,总不能主动点名,那样也显得太过小气。
无奈之下,姚坤立起,就要亲自下场。众人慌忙阻拦。
旁边年息看的一愣,连忙对场上寒钢使眼色。
寒钢也是一头汗水,正暗自反省是不是太过张扬,看到年息的信号反应过来,连忙施礼道:“族长大人,方才我与二位勇士连番对战,虽侥幸得胜,却深感疲惫,恐无力再战。若您下场,寒钢甘愿认负!”
何帆哼了一声,心道你追我满屋跑的时候怎么不见疲惫,这时候装什么柔弱,可又心知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得闷头不语。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姚坤自然不是真的要舞刀弄枪,现在有了台阶连忙接口道:“既然寒钢勇士已感疲惫,那我们的比试就延后吧!”说着将夜辉短刀拿起,宣布比武胜者是寒钢,一时间皆大欢喜,只有两人在一旁画圈圈。
寒钢接过夜辉,见此刀灵巧有余而威猛不足,更适合女子佩戴,心想回头给自己女儿用整合适,心中自是喜爱。
突然间厅外进来一名战士,向姚坤报道:“禀族长大人,营寨之外发现一队可疑之人,人数有六七个,被我们发现后主动往东南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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