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附近,一位女孩坐在岸边,看着医学书。她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仰着脖子,在做些缓解疲劳的动作,她睁开了眼睛,左右扭转着疲惫的脖子,在她扭转脖子向另一方向时,突然她又迅速地扭转了回来,朝着吸引了她目光的景物看了去,她发现一个人趴在河边,她把手里的书放在身边的草地上,迅速着起了身,小心地来到此人的身边,发现此人已昏迷了过去,两只小腿还在河水之中。她便把此人拽到了岸上,可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直起身来,东望望,西看看,附近没有一个人影。她越发着急促起来,脑子里呈现了‘人工呼吸’救助的方法,于是她将此人翻倒了过来,让他仰面朝天躺在河岸上,又伏下身面对着此人,她有些犹豫起来,自己虽然是学医的,但自己的学历还是很微薄的。昨天学到了‘人工呼吸’的这节课程,可自己却没有在课堂上认真的去听,谁又能曾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类事情?如今遇到了,这下该怎么办呢?她又急促了起来,可还好她认真学习了医学的第一课《救人乃一位医生的天职》这一课程。她努力着回忆昨天课堂上的课程,试图去给此人施救。她捏住了此人的鼻子,刚去伏身去做人工呼吸时,她停了下来,她想到:“自己还没有吻过男孩子呢,这下可要破了戒了?”她踌躇了起来:救,自己便失去了初吻!不救,自己又将违背医德的神圣使命!
她看着这清秀、浓眉的男孩,又有些羞色了起来,她的心有一种奇奇怪怪说不出来的感觉。最终她衡下了心,叹了句:
“救。”又说道:“算是你小子的福分了。”又对自己开了句玩笑:“你可不要辜负我呦!”
她探头伏下身去,接近着此人。此人睁开了眼睛,奋力的张着大嘴长吸着气。她看到了这一幕,刚要开始的行为不由得终止了下来,吓得她松开了手,拖拽着身子后退了几步,坐在了那里愣愣地看着此人,此人在吸满气,又叹了出来后,向她说道:
“你要憋死我呀?”
这时,她忆起刚才被他吓得退后几步时,自己从此人鼻子上松开的手,原来她的手一直都在捏着此人的鼻子。女孩想通了这一切,惊叹起来: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
陈子路看了一眼对自己的责问没有表现出特别在意的女孩,陈子路也没有再做什么追问,不以为然地转身离去。
“哎!”女孩叫住了陈子路,说:“我救了你!你还没有谢我呢?这样不礼貌。”女孩撅起了嘴。
陈子路转过身来,面向着女孩,脑子里想象着被女孩捏住鼻子的场面,问着女孩:
“这也算是施救?”场面中的陈子路被窒息导致清醒了过来。
陈子路目视起女孩,女孩疑问道:
“不算么?”
“算么?”陈子路反问道。
女孩坚定起来:
“怎么不算!最起码是我把你弄醒的,还有要不是我把你从河边拽上了岸来,说不定这时候你早就被河水给冲走了。”女孩指向河水,看去。兴奋地向陈子路示意说:“你看,看这水,这水好像涨高了嘞,不是?”
陈子路看了一眼并没有涨得太高的河水,是不可能把已爬上岸的自己再次冲走的。
陈子路微微一笑,又来到了女孩身边,坐了下来。女孩看着这位与自己不相识的人坐在了自己身边,她的心有些异常的跳动,平生第一次!面对这位清秀的男孩,她的心又有那么一点的紧张。陈子路问她:
“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陈子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女孩没有说话,小小地思量起来:“让他如何谢我呢?”
陈子路略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如就此坠河消失,在此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们不会盲目的去查询一个活人。而就在此处附近隐匿起来,自己则会更早的知道警员们的追踪,不会失去警员们追踪的线索。在不失去警员们追踪线索的情况下,自己所安置的隐匿是最安全的。还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最安全的地方里寻视警方的追踪,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也以让自己心安!方可临危不乱的做出下一步隐匿的行踪。
陈子路端详了一下身边的女孩,又在身旁不远处发现一本医学书,陈子路想:“谁能在这里看书呢?一定是附近人家的人。看她在这里敢和一个陌生人交谈,一定又是附近的居民,她身上没有对这地界感到陌生的味道!”
“我们交个朋友吧!”陈子路对女孩说。
女孩从未思量好的情绪中,脱了出来,忙点着头,说了句:
“好哇!”又以算是陈子路对自己的谢意!
“那我可以在你家住几天吗?”陈子路问。
女孩一下子惊奇了起来,又踌躇了下来:带一位自己刚结交的朋友去家中住几天,爸爸妈妈能接受吗?况且又是一位男孩子!女孩有些拿不定主意,看着这清秀、浓眉,一双敏锐眼睛的陈子路,女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陈子路对女孩微笑了起来,说:
“那算了吧,我的意愿毕竟很牵强。”说完陈子路感觉自己已不应该再在此多逗留,便要去那个村落去寻找新的住所。陈子路对女孩告了别:“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再见!”说完陈子路起身,离去。
见陈子路起身离去,女孩不知这‘再见’要何时才能再相见。不知怎么了,心中有些急切了起来,当女孩感觉这‘再见’或许会成为最终的告别‘不见’,女孩的心又增加了些急切起来。女孩不愿失去这一机会,也不想去拥有不确定的‘再见’的机会!女孩急切的忙喊道:
“行,一定行!”
陈子路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的对女孩说了句:
“那走吧。”
女孩捡起地上的书,跟随陈子路走去。路上女孩思量起如何让爸爸妈妈接受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又在向陈子路询问起他的一些情况,以便从中得到一些有利于让爸爸妈妈接受他的条件,和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也以是了解陈子路。
“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问。
陈子路虽然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不宜透露姓名,但陈子路不忍欺骗这样的一位女孩,陈子路告诉她说:
“我叫,”陈子路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陈子路。”
“我叫徐静柔!”女孩介绍了自己,又问:“你从哪里来呀?”
然而这句问话,对逃路的陈子路来说是更具危险性的,如自己说了实话,一旦静柔又继续顺藤摸瓜的摸索下去,——那你到这里干嘛呢?……自己的一切便会裸露在她的眼线里。可陈子路不愿欺骗这样善良的女孩,于是便开起玩笑说:
“河里。”
“河里?”静柔疑问了一下,然后会意的问道:“那是小虾米,还是小乌龟呀?”
“大海怪。”陈子路继续开玩笑说。
……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很来,静柔甚至忘掉了为陈子路这位好朋友想办法,让爸爸妈妈接受此人。进了村,陈子路放慢了一点脚步,女孩加快了一点脚步,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静柔在陈子路前边一点点,引领起陈子路朝家走去。继续谈着、聊着。到了家门口,静柔看见了自家的大门。
“哎呀!”静柔拍着脑门,叫了起来,并停下脚步。
陈子路随其停下了脚步,问道:
“怎么了?”
“我办法还没有想好呢!”静柔脱口而出,欲言又止。
静柔看向陈子路,望自己的直言不会让陈子路察觉出自己的言语之意。
陈子路向静柔做出一副笑容。静柔从这份笑容中已看出自己隐瞒的难处已裸露在陈子路的面前,陈子路的笑容只是在安抚一下自己的心。静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笑了笑。
“我们还走吗?”陈子路问静柔。
“不用了,这就是我家!”静柔对陈子路说,含着一丝的任性。
“那我们朝家走吗?可以继续往前走的,一个人就可以的。”陈子路对静柔说道。——为了不让静柔感到为难!
静柔倔强了起来,说:
“不用。家就这一个,往哪走!进。”
静柔的爸爸妈妈见到女儿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孩进了家门,很是吃惊,爸爸问女儿:
“这位是?”
静柔回答爸爸说:
“爸,您不记得他了?他是陆明呀!”
(当一个人勇敢的面对困难时,决绝问题的办法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
“陆明?”一旁的妈妈疑问起来。
“阿姨、叔叔好!”陈子路顺势应呼着。
爸爸妈妈没太敢应招,只是轻微地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静柔把爸爸妈妈叫到了屋里,丢下陈子路在外屋。静柔告诉爸爸妈妈,‘陆明’因事要在家中住几天。爸爸妈妈略为踌躇了起来:虽然陆明是女儿的小学同学,那时两家的关系也比较好,可自从陆明家搬走后,两家就没有再联系过。今已时隔多年,陆明的长相也大有突变。小时候陆明可以在自家吃饭、过夜,但女儿如今已长大成人,留一位外来的男孩在家过夜,有所不便。这事如再经胡乱的传播,对女儿的名声是很不好的。为了女儿的名誉,爸爸妈妈决定抛弃两家的关系,不让陆明在自家过夜。可女儿却不在意爸爸妈妈的担忧,一味的让爸爸妈妈容许此人在家中住几天,又劝爸爸妈妈说:
“你们对我说过,做人要念别人的好,不可轻视别人。可你们现在这样,让我也难以以此为照。这样下去我会变成自私的小人的。你们再看看他浑身都湿透了,难道你们一点也不可怜他?”
爸爸开口说道:
“我们可以送他一套干爽的衣服,可以留他在家吃过晚饭,但就不能留他在家过夜!”
妈妈却疑虑了起来:
“对了,他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妈妈问女儿。
静柔突然有了灵光,从妈妈这句问话中似乎寻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让陈子路留下来。女儿解释说:
“他是为了救我,掉进了那条河里。当时我在岸边差点滑入水中,正好他看见了,拽了我一下,我才没有掉进水中。可他却因此脚底一滑掉入了水中。”静柔留意了一下爸爸妈妈的神情,看到他们由此露出一点感激之情,静柔决定继续用语言来扩大这份感激的情感。女儿继续说起:“你们想一想,河水那么大,那么急,幸亏是碰见了他,假如不是他救了我,我就会掉入河水中,又定会被大水冲进海里!那时候你们就再也看不到你们的宝贝女儿了!”静柔得意的一笑,又问爸爸妈妈:“你们说,看这点,我们是不是应该留他住几天?以此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救了我的命呀,爸爸妈妈!”
“哪能像你说得这么悬!”爸爸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一直被那河水的急湍给影响着,他由此有些后怕,因此又在心中暗暗庆幸——幸亏有陆明的出现!
“那他掉入水里之后,怎么脱离危险的?河水那么大!”妈妈关心着问。
妈妈口中的‘河水那么大!’使爸爸的心更加感到后怕!
静柔回说妈妈:
“他水性好呗!几下子游上了岸,才被水冲了几米远。”
爸爸妈妈没有再说话,因此心中又念起从前两家的友好关心,也就不再发表任何言论了。默许了陆明在自己留住的事情。
为了让父母更安心,静柔提议说:
“就让他住在院中的那间仓房!”
“这好吗?”父母有些犹豫。
“没事!”静柔畅快对说道。
爸爸妈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静柔兴奋的忙去仓房给陈子路收拾房间,临走时又对爸爸说:
“爸!把您的干爽衣服拿给他,让他换上!”
静柔来到了外屋,见了陈子路说了句:
“爸爸妈妈同意了,但你要住仓房里。”
“行。”陈子路说了句。
“你先在这等一下。”说完静柔向仓房走了去。
静柔来到了仓房,把一个折叠床打了开,开始摆布了起来。
妈妈从里屋走了出来,经过外屋,来到了厨房,准备起午饭来。
爸爸找来了干爽的衣物拿给‘陆明’。
‘陆明’答了谢,独自来到了里屋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然后拿着湿衣物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院中的他把湿衣物挂在了晒衣绳上。
爸爸走了出来,来到‘陆明’身边,问起陆明父母之事,每当爸爸讲到以前两家的关系时,这个‘陆明’只是点头相招,从不做言词,只有爸爸问起两家分开以后的家事,这个‘陆明’才开口对爸爸讲述起来,一个个爸爸不知道的故事在陈子路的嘴里呈现的生动有色。爸爸听着这些事情也是满心欢喜,并与‘陆明’聊着很有兴趣起来。
“喂!你过来呀。”静柔在仓房里叫着陈子路。
院内的陈子路借此与着静柔的父亲告了别,来到里仓房中。简陋的仓房被静柔收拾着干净清爽!微微的灰尘挂在里静柔的脸上。陈子路对静柔说了句:
“谢谢!”
静柔又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羞涩的底下了头去。
第二天,静柔一早起来后,就往仓房走去,打算叫陈子路收拾收拾准备吃早饭。静柔敲了几下仓房门,经准许后,静柔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陈子路早已起来,穿好了衣服半躺在收拾妥当的床铺上,看着书。是自己以前的一本书,因不看了,放在仓房里的一本旧书。
“起得这么早?”静柔问陈子路。
陈子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昨晚睡得好吗?”静柔又问。
“睡得挺晚的。”陈子路回答。
“那还起得这么早?”静柔吃惊地问精神饱满的陈子路。
陈子路回说:
“只要比别人起得早,就比别人做得多。”
静柔对这话倒是感觉很满意,但她还是察觉出了漏洞,觉得此话不够完美,因此笑了起来,对陈子路说:
“前提是还要比别人睡得晚,要不然别人就会在晚上追上你日里的行程。”
“对。”陈子路笑着,认为自己不就是在这么做吗!而且一直是。
然而这份笑意让静柔觉察出自己的装扮,静柔认为陈子路是在笑自己,因自己睡装的打扮。静柔渐渐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而陈子路由此不在笑了,愣愣的看着误解他笑意的静柔,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洗漱一下吧,我们一会去吃饭。”静柔又倔强地对自己的装扮做了解释,说道:“人家不也是为了早点叫你吃饭!”
陈子路则更无奈了起来……
两人从仓房里走了出来,正遇见从大门外走进院中的爸爸。昨天上夜班的爸爸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进院内,见到自己的女儿和陆明一起从仓房中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不悦的色彩。把手背在身后,一脸正色的直奔屋内而去。
静柔对陈子路说:
“别理他,他就是这么小气。走,我们进屋准备吃饭!”
正当陈子路要和静柔向屋内走去时,陈子路看到走在他们前面,静柔的父亲他背着的手中的那份报纸,报纸上一张合成的照片就是昨天因自己落水时的照片。陈子路担心了起来,又猜想:静柔的父亲一定没有看过这份报纸,否则就不会拿回来,自己也不会发现。陈子路预想静柔的父亲一旦看过了报纸上的新闻,必定会联想起自己昨天自己湿透了的样子,也就会怀疑起自己。
唯一让陈子路庆幸的就是自己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多行不便,步步留印。在这已引起众人注意的情况下,说不定自己的一个脚印都会使众人留意到,众目睽睽,难逃一个脚印!自己的行踪以及生存迹象便会暴露在警方与群众的眼里,自己则难逃法网。
而现在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不让静柔的父亲,以及静柔和她的母亲见到那份报纸。这样自己就还可以在他们的庇护里。
陈子路与静柔进了屋,静柔拿出一套洗漱用品递给陈子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做起装扮来。陈子路回到院中,在院中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又来到了屋中,听见静柔的父亲向母亲抱怨着今早的事情,陈子路一笑,他早已猜想到静柔的父亲定会向母亲抱怨的。父亲向母亲说:
“我今早上看见女儿从陆明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母亲笑着回答说:
“是我让女儿叫他过来准备一下,好吃饭的。人家现是客,总不能让人家自己出来吃饭吧!”
“那也不能让女儿去叫哇!”父亲有些责怪母亲。
母亲反责怪起父亲,问了句:
“难道让我一个做长辈的去叫?”
父亲不吱起声来。母亲安慰他说:
“好了,没事的。女儿做事有分寸,陆明这孩子从小我们也比较了解,虽说现在长大了,样子有些不一样,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没你想象的那么重。你想多了,好了,别再想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快去洗洗,准备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上班呢。”
父亲叹了一口气,走向外头,洗漱起来,待父亲洗漱完毕,看见母亲还未做好饭,便进外屋想去拿起丢在外屋里的报纸来看。可他一进外屋,发现‘陆明’正拿着他拿回来的报纸,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看了一眼拿着自己还未看过的报纸在看的‘陆明’,‘陆明’明其意的对静柔的父亲说了句:
“给您先看?”
对今早的事还记在心的父亲不满的说了句:
“不用了。”便向厨房走了去。
陈子路在心中暗自庆幸,等静柔的父亲离去后,陈子路把头版这页附有自己落水的消息抽取了出来,折好,藏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几日来,陈子路白日从没有出门,他怕引起这村中乡亲们留意到自己。白日里只是在仓房中看书。还好,静柔与母亲都在白日里去上班,静柔的父亲上夜班回来后,除了要休息外,也很少出去与他人会面,因此也不会引起静柔一家人的留意。再经报纸这么一闹,陈子路就更不可能在白日里出门了。陈子路要了解这个村落的地形,和外面的一些有关查询自己的一些踪迹,因此,陈子路就只能在人们都熟睡的深夜里,独自一人去暗查起来,查看村落里的陌生而又恐惧的踪迹,在这宁静的深夜中去聆听、去感受那危险的逼近。
因家中来了个与女儿年龄相仿的男客人,一家人也没有去和乡亲们说起这事,又因为一家人除了工作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乡亲们闲聊!
而这夜,陈子路却暴露在了一村民的面前……(就是先前那通报警察的那居民!)
这日,静柔与母亲又都不在家,静柔去了医院实习去了,母亲按时的又去了纺织厂工作去了。
早饭,大家没有等静柔的父亲回来吃饭,因为静柔的母亲知道上夜班的徐父的晚归,定是在途中遇见了熟人,去熟人家喝酒去了。
一位朋友遇见了正在往家赶的徐父,非要让徐父去他家喝酒,说是几位好朋友早已等候在自家中。徐父也就应从了下来。在酒席间徐父无意的听到朋友说起前几日报纸上刊登的坠河事件,引起徐父的注意,徐父听着朋友的描述,想起了落水湿身来到自家中的‘陆明’,以及那份不见了头版的报纸,和时间的相似,然而这一切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徐父渐渐感到害怕起来,害怕之中又有些疑惑的存在:自家的女儿为何要为他欺骗自己和她的母亲呢?在沉痛的百思之后,徐父想通了这一切,定是这落水的逃犯在上岸后,碰见了自己的女儿,并用花言巧语来剥夺了女儿的同情心,善良的女儿才骗了自己和妻子。可女儿又为何帮助一个逃犯呢?徐父想了一会得解到,定是女儿还不知道他是个逃犯,他的花言巧语里定是没有透露一点自己是一个逃犯的信息……,徐父越想越害怕,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还不知道!
徐父随即想退席而去之时,他感觉到自己不能就这样突然地离开席间,话题刚聊到这里,自己便匆忙地离席而退,定会引起席间人的注意,也会由此怀疑自己与案情是有关系的。
徐父又不敢与朋友说明住在家中的客人,一旦真是此人,自己便与窝藏罪脱不了关系,自己又有可能在朋友们的眼里是个同伙。
徐父就只好先忍受着朋友们对逃犯罪行的猜测:
“也许他是个杀人犯!”
……
然后找机会用别的话题掩盖去此话题,又以渐渐聊起无趣的话题渐渐地减弱酒席间的热闹气氛,等气氛消减得体,不伤众友之雅兴,不引众友之怀疑,自己方才抽身离去了。
回家的一路上,担心妻子女儿的徐父,他的心几乎都要蹦了出来,自家竟然无端的窝藏了一名逃犯。而一家人还不知道!来到家的徐父行色匆匆地越过仓房,来到主房屋内,寻视起妻子和女儿。不见母女俩的人,徐父就更加担心了起来。
在仓房中的陈子路见到徐父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已暴露,自己则无须在隐瞒。陈子路来到了主屋屋内,来到了徐父面前。徐父一见到此人,立即惊骇了起来,问道:
“你、你要干嘛?”
陈子路漫不经心地说:
“不干嘛呀!请问您要干嘛?”
陈子路的问话让徐父想到:“也许他还不知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徐父用眼睛偷看向此人,从此人正在视他的眼神和神色中,徐父一下子明白自己的猜测,立即收回了目光,不敢和这名逃犯对峙,在心中惊异道:“不,他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徐父的担心越越浓了起来,他更怕眼前这可能是杀人犯的逃犯对自己下黑手。由此徐父胠弱着,支吾的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我。”
陈子路开了口说:
“我叫陈子路,是一名逃犯。”
听到陈子路承认自己是一名逃犯,徐父整个人都吓得颤抖起来,继续听着陈子路说:
“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了吗?”
徐父摇着头表示不知道。陈子路告诉他说:
“我杀了人,是一名杀了人的逃犯!”
徐父明确了此人是一名杀人犯,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呆傻地立在这杀人犯的面前,仅一会,他的脑子里呈现了妻子和女儿的画面,他才苏醒了几分,想到不见的妻子和女儿,徐父颤抖了起来,问着陈子路:
“她们呢?我的女儿和妻子呢?”
“她们一个正常去上班了,一个正常去实习了。”陈子路回说。
陈子路口中的‘正常’让徐父想起了不正常的事情,徐父急切的问起:
“难道你要伤害她们?”
陈子路摇着头说:
“不会,你们是我的恩人,又是善良的人!我也不想在我的逃路上增加不光彩的事。”
徐父这才算松了小小一口气,担心仍在他心中徘徊不止,徐父又问:
“那你想怎么样?”徐父鼓起勇气警告陈子路说:“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们的。”徐父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的厉害。
陈子路不想再令胆小的徐父再感到害怕,一只受了惊吓的羚羊,会撞死一头狮子!于是陈子路叫了声:
“叔叔。”说:“其实我杀人也算是逼不得已的!其实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他,没想到这一刀下去,给他、给我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一个人‘漂泊’在外,我也想家!”
徐父没有说话,听到陈子路的这番话,气倒喘匀了些,也不那么紧张了。徐父又问他:
“那你今后怎么办?”
陈子路没有回答徐父的问话,他听得出来这是徐父的心里话,徐父也不愿再留下他。即使徐父愿意留下自己,自己也已不能再在此地久留,那天夜里偶遇一村民的事,呈现在陈子路的脑子里。
“叔,我明天就会走。”陈子路告诉徐父。
徐父一听,很是高兴的样子,兴不由己地连连点头说:
“好、好。”随后徐父一下子又端庄了起来,他怕自己的态度激怒了陈子路,或引起了陈子路对他的态度的不满,从而造成陈子路给自己和家人所带来的危险,和不必要的麻烦。
陈子路却因徐父这般态度的转变,因而笑了。
徐父这才放下了心。
“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不让静柔和阿姨知道我的身份。”陈子路问徐父。
徐父是一百个满意,这样就不会让女儿和妻子像自己一样担惊受怕!自己一个人来承担这份担心就好了。尽管在日后保不准母女俩会从别的地方得知此事件,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徐父说道:
“一定,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陆明’走了,徐父带着妻子和女儿一同为他送行。一家人看着‘陆明’消失在眼前,这夜一夜没睡的徐父的心也牢牢地放了下来。
在此——
“爸,妈!我赶着去实习,我先走了。再见!”静柔与父母亲告了别,然后匆匆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