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她又如何?既然是未来的,那就永远是未来的吧。
“小雨,本王看你脸色不好,不如本王陪你回去休息吧。”尉迟枫担心道,他确实挺喜欢这个侧妃的,乖巧懂事,温柔体贴,长得漂亮,弹得一手好琴,歌儿也唱的好。
木雨柔弱的笑了笑,道:“多谢王爷,只是臣妾还想多陪王爷一会儿。”
尉迟枫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身体要紧,本王送你回去。”
木雨为难的看了看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道:“不必了,王爷公务繁忙,臣妾一会儿就好了。”
尉迟枫揽着他的肩膀,道:‘没关系,走吧。”
木雨粲然一笑,道:“多谢王爷。”
——
“过了这座汕头,就能看见永茹城的城门了。”司徒雪天指着不远处的山道说道,楚渊将秋霁言扶下马看着山道没有说话,为了赶时间,他们这一路都是抄近路走的,偏偏那些近路又实在太难走。
“还好吗?阿言,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楚渊十分担心秋霁言,这个人先天不足,靠着蛊王撑过脆弱的稚儿时期,长大些才见好转,生楚唯的时候伤了底子,这些年来也不见好多少,这一路走来,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楚渊从她的脸色看来,她也不好受。
“没事,得尽快赶到才行,来的时候我给家里的阿弟和阿妹去了信,想必他们也应该在在路上了。”秋霁言道。
云彩喝完顾时殷递过来的水,“那赶紧上路吧,不然今晚就得在山上过了。”
“好,走吧。”
楚渊一行人到永茹城的时候,早早收到信得林枫不在,来接他们的是笔墨,笔墨在这边疆地区呆了快三个月了,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精神很多。
“老爷,夫人,司徒先生,一路舟车劳顿,快回去梳洗休息一下吧。”笔墨自然的接过楚渊手中的马,在前面引路。
“林枫呢?”司徒雪天问。
“江垂镇出现行尸,他一早就过去了。”笔墨道,这些行尸实在太多,一但被咬到,或者抓伤就会中毒而亡,除了火烧根本弄不死他们。
“一会儿小林回来,你先让他来找我”
几人谈话间,已经到了永茹城的守将府,永茹城的守将本是黎红衣的表情叔父,黎父去世后,这个表叔父成了她唯一的亲戚,黎红衣也就是因为来探望这个表叔父才失踪的,一想到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妻子,司徒雪天就心里一揪,疼的很。
“大人,末将……”梨红衣表叔父袁定山哆嗦着就要下跪,楚渊抬了抬手,袁定山这才站稳,冲着司徒雪天道:“司徒大人,顾将军几位,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司徒雪天微微笑道:“表叔,不必如此,您是红衣的表叔,自然也是雪天的表叔。”
“红衣那孩子还没找到吗?”袁定山还真怕司徒雪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梨红红衣是来探望他的时候丢的,丞相夫人下落不明,虽然没几人知道,但还是有人知道的,显然,袁定山就是知道的马几人之一。
“进去再说。”楚渊道。
几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府内,守将府只是比普通的百姓居住的屋舍要大些,其实还是利用石块和泥土堆砌而成,和长安精致华美的房舍没法比。
“这里比不上长安,望大人们不要见怪。”袁定山道。
“无事,袁卿不必跟着了,朕与皇后想要休息一下。”
“那臣等告退。”一行人退出屋子。
“表叔,雪天有些事还要请教表叔,笔墨你帮着准备一午膳。”司徒雪天淡淡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当初那个一笑起来就坑人,不笑起来就作死的司徒雪天。
“是。”笔墨知道他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点头离开,这次连皇后娘娘都跟着来了,可能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楚渊等人都走了后,秋霁言坐在椅子上倒水,“渊哥,自我们进永茹城后,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似的。”
楚渊接过水,喝了一口,道:“等会让乘风和破浪去看看,累不累?’楚渊放下杯子,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
“不累,到是你,渊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想跟钟儿到处看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要是说出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好,我让乘风,破浪跟着你,乘风,破浪!”楚渊最后冲门口喊了一声,乘风,破浪就在门外应了一声,“属下在。”
“夫人想要出门看看,你们贴身保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秋霁言站起来,道:“那我就去找钟儿了。”
“去吧,逛累了就回来。”楚渊柔声道。
秋霁言要上街是有原因的,他们这一进城,作为外来人员,多多少少会引起注意,但是他们从城门到守将府这一路,遇到过不少人,这些人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不见有人侧目,也不见有人跟笔墨说话,要说他们还说得通,要说笔墨就不行了,笔墨跟在楚渊身边几十年,早就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不可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说的上话的人,这样的态度,根本就是当他们是透明的。
云彩跟着秋霁言出门,临出门前顾时殷拉着人细细迪叮嘱,搞的秋霁言都怀疑顾时殷被人假扮了。
“我记得前面有个卖点心的铺子,怎么没有了?”秋霁言指着前面那宅子的地方疑惑。
“兴许是您记错了?”云彩道。
“真的?”秋霁言上前,她明明记得的,这里明明是应该有个点心铺子。
“夫人刚来永茹城,或许记错了也说不定。”乘风道。
破浪立马反驳,“哥,夫人说有,那就真的有,你忘了夫人记忆力一向很好。”破浪跟在秋霁言身边最久,对于秋霁言岁不说比楚渊还要了解,但是,比起其他人,确实更了解这个人,这个人记忆力惊人,几乎是过目不忘,她说见过,就真的见过。
“破浪,你去看看,我们在城里最大的酒楼等你。”秋霁言指着那宅子道。
“是!”破浪抱拳应道。然后往秋霁言指的那个宅子去。
楚渊还没来得及怎么歇一下,秋霁言才出门没多久,林枫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林枫这几年来晒得更黑了,跟顾时殷在一起简直就是黑白双煞。
“末将……”
“在外面的,不用那些虚的。小林这些年还好吗?”楚渊没有先问事情的缘由,叙旧的语气,不像是君臣,而像是几年未见的老朋友。
“回陛下,末将这几年在边疆挺好的。”林枫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楚渊点头,司徒雪天给几人都倒了茶,才调侃道:“一看就知道过得好,这一口牙白的都晃眼。”
林枫一听连忙摆手,“也不是太好,哎呀,军师你就别打趣我了,你明明知道老实。”
司徒雪天挑眉,道:“老实?你是在说李哥?”
林枫闭嘴了,想起老是被司徒雪天坑的李生虎,好像他也不是很老实。
“老李不在,你们就编排他。”顾时殷替李生虎叫屈。
“好了,别老是欺负老李,小林来说说,这行尸是怎么回事?”楚渊适时的打断,林枫正色道:“就在两个月前,小墨抵达末将所在的小柳镇的第二天,就有百姓死亡,接着那百姓的家人将尸体认领回去后,停尸三日后,那尸体就自己爬起来将守灵的家人和几个村民杀死,被杀死的村名没过多久就自己爬起来了。”
“就没有很么奇怪的地方?”司徒雪天皱眉问。
“有,每次行尸行动,都会听到笛声,所以末将还请陛下问一问皇后娘娘,这笛声可有什么讲究?”林枫继续道。
楚渊道:“苗疆人多数用笛声控制蛊虫和毒物。”
“不同的笛声,就有不同的用处,哪怕是一个音的不对,那么就会使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司徒雪天补充,他好奇苗疆秋的笛声控蛊术,偏偏同一首曲子,同一只笛子,他吹出来就只是听着,秋霁言吹出来就是要命的。
“所以末将认为,是有什么人,利用这笛声在控制这群行尸,而且,陛下让末将去请南疆王协助,可是南疆王宫大乱,摄政王尉迟枫软禁南疆王,一人独大。”林枫道。
“尉迟枫本是南疆王义子,由南疆王教养长大,他就算不这样,这南疆也早晚是他的。”司徒雪天道。
“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急?”楚渊道。
“陛下怀疑,这行尸与他有关?”顾时殷道。
楚渊点头,“恐怕不止行尸,司徒夫人的失踪多半也是与他有关的。”
司徒雪天认同点头,这人带走了红衣,一定是对他有所求,红衣现在多半是安全的,想着家中的那双儿女,在他临走时,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让他一定要把他们娘亲带回来,就连一向懂事乖巧的小石头,都巴拉着他,泪眼汪汪的要娘亲,司徒雪天心里就酸涩的疼。
“司徒,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把红衣救出来的。”楚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徒雪天笑笑,表示没事,家里上有幼子幼女,他怎么能倒下?
“娘娘和钟儿出门有段时间了,要不要让人出去找找?”顾时殷道。
楚渊摆手,“不必。”秋霁言难得出门,怎么可能那么快回来。
顾时殷郁闷,钟儿都离开他那么久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司徒雪天一眼就看出来顾时殷打的什么主意,坏心眼的继续拉着顾时殷一起商议行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