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来我东宫,所谓何事?”楚则踏进大厅,开门见山道。右相黎清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给太子作揖道:“见过太子。”
楚则挥了挥手,让黎清免礼,“右相还没说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黎清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楚则,压低声音道:“这是皇后娘娘让老臣交给太子殿下的。”
楚则将信将疑,接过信打开来一看脸上掩盖不住的欢喜,将信看完收好才对黎清道:“丞相这信是母后亲自给你的?”
黎清恭敬道:“不是,昨日小女前去凤鸾殿陪皇后娘娘说话,娘娘让小女带回来的。”
楚则笑道:“如此,多谢黎小姐了。”
“殿下,老臣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楚则让人送黎清出门,刚才被外界传闻弄的心烦,现在看到这封信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传闻始终是传闻。
…
一直“神志不清”的翼王妃秋霁言在司徒雪天的治疗下开始渐渐好转,翼王楚渊决定带着病情有所好转的王妃出门散散心。
楚渊本来想让秋霁言早些去给顾时殷的心上人看看的,奈何秋霁言说像顾时殷那样的男人就该让他多心疼几天。
镇远将军府在长安东南方向,楚渊和秋霁言一早便用过早膳便往镇远将军府去。
马车内,秋霁言挑开窗边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闹市,楚渊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手帮她挑帘子,宠溺道:“等会儿挑久了,你又说手酸。”
秋霁言往他怀里窝了窝道:“渊哥,你对我真好。”
楚渊笑道:“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笔墨将马车赶到镇远将军府的大门口,下车毕恭毕敬的冲着马车车帘内道:“禀王爷,将军府到了。”
将军府的管家一早就听顾时殷的吩咐等在门口,看见翼王府的马车到了赶紧迎客上去。楚渊率先下车,然后转身将秋霁言扶了下来。
管家在楚渊面前行了一礼道:“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将军派老奴来迎王爷和王妃。”
“走吧!”
“是,王爷您这边请。”
管家吩咐门卫将翼王府的马车看好,就将楚渊等人引进将军府的内院。顾时殷老早就等在内院的花厅里,旁边还有个似笑非笑的司徒雪天。两人见楚渊和秋霁言过来都纷纷站起来作揖,“见过王爷,王妃。”
楚渊点头,“不必多礼,笔墨在花厅候着。”
笔墨搞不懂,却也只能应道:“奴才遵命。”
顾时殷早就等不及,连忙将三人带进李云彩的屋子里。
屋里焚着香,精致的山水屏风将床与外间隔开,地上铺了层毯子绣着枝枝怒放的海棠。
顾时殷将秋霁言带到床前道:“王妃大病初愈末将这样麻烦本是有罪,可是云彩她情况越来越差,末将担心……”
秋霁言摇头表示不要紧,司徒冷哼一声,风凉道:“现在才来装情种不觉得太晚了吗?等彩儿恢复了些我就带她回天山。”
顾时殷自知理亏没有反驳,楚渊适时制止了司徒雪天接下去的讽刺。
秋霁言先是看了看李云彩的手臂和脖子,除了苍白看不出什么来,这李云彩生的水灵漂亮,秋霁言左右看不出什么想要去脱她衣服,手伸进被子里时才想起来这屋里还有三个男人,抬头看了楚渊一眼道:“我要给她脱衣服查看全身,渊哥你们先出去。”
楚渊点头,“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就在外面。”
楚渊率先出门,顾时殷看了眼床上的人也跟着司徒雪天离开了。
等人走了关上门后,秋霁言便掀了被子开始给人扒衣服,衣服刚扒了一半,便看见李云彩的心口出有东西动了一下。秋霁言伸手摸去然后眉头紧皱,真是麻烦了。
顾时殷看着禁闭的房门,心里揪成一团。司徒雪天不言不语的在回廊的栏杆上坐着,楚渊拍了拍顾时殷的肩让他别担心。
“咣——”
秋霁言从里面打开门,顾时殷和司徒雪天急忙围上来问情况。秋霁言无视那两人对楚渊道:“渊哥,你让笔墨回家一趟将翠翠抱来”
楚渊点头,让司徒雪天去通知笔墨,要是放任司徒雪天和顾时殷在一起秋霁言把情况一说,按司徒雪天护短的个性还不和顾时殷拼命?
顾时殷进屋去看李云彩,司徒雪天去找笔墨,秋霁言和楚渊救坐在屋里的桌子前。顾时殷看过人后也坐到两人的对面,“还请王妃告知,云彩这是什么情况。”
秋霁言合了双手,道:“云彩姑娘中的是蛊,此蛊名叫离心蛊,出自苗疆的黔南,小指甲盖大小透明瓢虫状,一接触人体便自动钻入血液中让人毫无察觉,蛰伏在右心房慢慢啃食心脏,中蛊的人前三天会突发高烧不退,随后昏迷不醒直到心脏被啃食干净死去。可用母蛊引出,或者蛊王放进人体由蛊王将其吃掉,再将蛊王引出。”
顾时殷心里一喜,道:“王妃是让人回去取母蛊?”
秋霁言摇头,“母蛊和蛊王我都没有,若要是去苗疆问阿娘要的话就来不及了。所幸我手里有条能解百毒的碧玉蛇,蛇血配合藏菖蒲能将离心蛊杀死在体内。”
顾时殷再次者过楚渊哥秋霁言,转去照顾昏迷不醒的人。楚渊捏了捏秋霁言合在一起的手,道:“所以你才让笔墨回去抱翠翠过来?我还以为你舍不得。”
秋霁言笑道:“你要救她我就帮你救她,再说放翠翠点儿血它不会生气的。”
楚渊只好笑着摇头,秋霁言又多宝贝那条蛇王府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小东西通人性,在秋霁言面前乖的不得了,但离了她就是个霸王,在王府里横行霸道,就算是楚渊被它咬了一口都得忍气吞声,王府里的下人们更是拿它当祖宗,因为翠翠受伤了王妃要伤心,王妃伤心了王爷要心疼,王爷心疼了他们要倒霉,所以翠翠在王府就是个除了王妃谁都敢咬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