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明岸和蝶梦便走了,此刻正是玉芝山的早练时间,蝶梦和明岸没见娄茯苓,看到雨潇潇正带着弟子们练功,便推测出娄茯苓此刻定是一人在打坐把,二人来到娄茯苓打坐门外,静静的等着,带到时间差不多了,便站在门外喊道。
“茯苓前辈,晚辈月山离蝶梦,特来拜见。”
房内的娄茯苓听到,睁开眼睛其实来到门前,打开门看着二人,满脸肃穆,却又奇怪,这二人来找自己究竟有何事。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信云有事找我?”
“不是的前辈,而是蝶梦有事找前辈。”
“你找我?!”本来就一头雾水的娄茯苓此刻更是摸不找头脑了,自己和这离蝶梦之前从未见过,又没什么交情,此回她却说有事来找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找我有什么事?”
“蝶梦是受人所托,来求前辈成全。”
“受人所托?!”
“不瞒前辈所说,蝶梦昨夜无意中走至后山,听到一曲凄凉的琴乐,便走了进去,然后……”
“你去清心院了?!”蝶梦花还没说完,就被娄茯苓打断了,这娄茯苓虽说本是一脸肃穆,不过对于后辈,倒也是有些许慈祥,可此刻,娄茯苓的脸上竟然尽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现在,她已然完全猜到蝶梦的来意了,可她为了不伤蝶梦,正努力把自己的怒气往下压,明岸已然察觉异常,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蝶梦不会放弃。
“晚辈无意冒犯,只是被南丯前辈的琴声所吸引,这才无意间走进了那清心院中。”见娄茯苓已经有了怒火,蝶梦连忙做解释,见蝶梦诚心解释,娄茯苓气已消了一半,可蝶梦下句话,便逼的娄茯苓火冒三丈,竟出手教训。
“茯苓前辈,南丯前辈如今身患重疾,只剩下三年时间了,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她在遗憾中离开吗?这不是爱,这是固执!”娄茯苓本以转身进房,却再次被蝶梦激怒,蝶梦提到南丯寿命之时已是火大,又说自己固执,公然教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观点,岂不叫人丢脸,说完这话,就连蝶梦自己也是被下了个半死。
“无知小辈,本座也是你能教训的,我看你是在月山被宠坏了,我今天就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说罢,便一掌超蝶梦打去,以蝶梦的武功,岂是这娄茯苓的对手,再加上蝶梦还没反应过来这娄茯苓便已出手,若是打上,就算不死也得重伤,老远蝶梦便被娄茯苓的内力击倒,眼见娄茯苓越来越近,明岸不得不出手,本来只想教训教训的娄茯苓见竟有小辈敢忤逆自己,气急败坏之下竟用手一抓,隔空将屋内的烟柳拿了出来,然后拔剑出鞘,顿时剑气便朝明岸砍来,明岸中指和拇指相扣,双手交叉,面前冒出一副红色的八卦阵来,硬生生的将娄茯苓的剑气挡住,娄茯苓大惊,却又很快冷静下来,剑指明岸,二人就此僵持,可明岸终究不是对手,慢慢抵挡不住,蝶梦见状,连忙拔剑将二人分开。
“你是何人?为何会这主操内力的功夫!”二人分开后,娄茯苓拿剑对着明岸,语气中尽是质问。
“茯苓前辈是是什么意思?”蝶梦扶着明岸问道。
“我是月山明岸,月山功法本就是主修内力,我在上山之前曾学过几年的武,所以刚刚的招式是我自己钻研出来的,娄掌门若是怀疑我是别派之人,怕是多虑了。”明岸真是聪明,他不说出尊主宫而是用别派代替,既不会让蝶梦怀疑他,也可以让娄茯苓不在猜测他,试问,一个能够如此冷静的解释所发生事情的少年,谁会怀疑呢。
“娄掌门!”听说蝶梦来找娄茯苓的信云本来就有些担心,一进门便看到娄茯苓这般拔剑相向的样子,难免着急起来,看到信云来了,娄茯苓也放下剑,看着众人,随后,翎儿骆霆他们也来了,就连雨潇潇都赶了过来。
“不知蝶梦和娄掌门说了什么,让娄掌门动了这么大的火,信云现在这里和掌门赔个不是了。”
“你们是来送请柬的,如今我已收到,玉芝山向来不留男人,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说罢,娄茯苓便转身走进房间了,就连雨潇潇都不见了。
几人在门外左看看右看看,又都互相低下了头,除了蝶梦、明岸还有雨潇潇,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雨潇潇气冲冲的看着蝶梦,又想到了自己的师伯,也不由的低下了头,冷静想想,师伯从小也对自己百般疼爱,可如今先站出来为自己师伯说话的竟是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想到这,自己也惭愧起来。
“蝶梦,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居然能把茯苓前辈气成这样?!”翎儿小声说道,生怕屋里的娄茯苓听到,可语调中丝毫藏不住她的惊讶。
“雨师姐,我……”蝶梦没有回答翎儿,而是转头看向雨潇潇,本以为雨潇潇会责怪,没想到她竟然什么也没有说。
“有什么一会儿再说,我们先离开吧,让娄掌门好好休息。”信云说罢,便转身离开,蝶梦扶着明岸,众人也都跟了上去,回道房间,明岸喝了药,正在休息,众人都来了,就连雨潇潇也站在了这里。
“明岸,你好点了吗?”骆霆问道。
“没事了,谢谢。”明岸笑道。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把,到底发生什么了吧?”翎儿说道,楚香儿也不停的点着头,于是蝶梦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是说那天晚上信云师兄说完南丯……”翎儿喊着突然看了雨潇潇一眼,声音不由得放低。
“你是说那晚你见到南丯前辈了?”
“嗯。”蝶梦低头小声回道。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南丯前辈一生凄惨,无法与挚爱在一起,我想,若是南丯前辈现在下山,即便得到了秦商已逝的消息,在大限到时也会毫无惋惜的离去吧。”楚香儿轻声说道。
“可你们今天也看到娄掌门的反应了,想让南丯前辈现在下山,恐怕是比登天还难啊!”凌志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潇潇师姐?”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明岸总是能找出新路,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雨潇潇身上。
“雨师姐,今天蝶梦确实有些情急,不管怎么说,还请你不要见怪。”蝶梦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应该和雨潇潇道歉,毕竟之前在清心院外撞见雨潇潇的时候,蝶梦看的出来,雨潇潇有些生气,雨潇潇还没说话,明岸便拉过了蝶梦的手。
“如果雨师姐只是有意责怪的话,我想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师姐应该和我们想要做的是一样的吧。”明岸说道,明岸说完,雨潇潇看着蝶梦大呼了一口气,背过身去说道:
“今天刚开始我确实是有些恼火,可冷静下来想想,我有为什么要生气呢?我是师伯在山下捡回来的,只是拜了师父,师伯自小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后来出了事之后还把这莲檀剑传予我,其实我比谁都想要师父答应师伯下山,可是师父性格固执,我小时候也曾求过师父,只是在师父大怒之后便不在提起过了。”
“莲檀剑?似乎从未听过。”翎儿说道。
“烟柳莲檀,这双剑本就是当年冯阳前辈和冷霜真人在建立玉芝山一派是所锻造的两把名剑,后来月山掌门也就是南丯前辈和娄掌门的师父把这两把剑传予她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这两把剑同时位列剑谱第七,只是随着南丯的退隐,加上娄掌门在江湖上名气大增,所以很多人都是只知道烟柳而不知莲檀。”凌志给翎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