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传奇又平凡不过的狗,因为有着别样的经历就显得神奇了,也因为与我这样平凡的人在一起就过上了平凡的生活。
---------------------------题记
一年以前,爷爷和奶奶双双溘然长逝。
当他们两人的红色棺椁放在大间(方言:用来安放死者的地方,一般是老式的木房子中最大的那间)中那会儿,真小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似乎也是他的爷爷奶奶似地。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次竟然跳入了棺椁里,还依依不舍地不断地****着爷爷奶奶冰凉发黑的手指。
不过当时我只是忙着哭,也不管真小子的状况,听周围的伯父们说真小子差点入殓殉葬,好在盖棺的时候检查了一下把他给从里头拎了出来。
爷爷奶奶走的很安详,按照当地迷信和风俗,他们是穿戴着缝着红色绢花的寿衣寿帽,犹如圣诞老公公或是圣诞老婆婆一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小子不是一个人,只是我和爷爷奶奶的一个宝贝:一条白色的鬣毛野狗,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睛有点玄乎,微微青中发紫。
说起真小子,那故事可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不过他总能让我寒毛耸立或是大吃一惊。
真小子是相对于我这个曾经的“假小子”而言,但都是爷爷给的亲昵的外号。
由于父母常年累月外出打工,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在农村长大,喜欢满山满垄地跑,喜欢在草丛泥地打滚,喜欢在长满荆棘杂草的地方寻找稀奇古怪的东西,哪怕出来跟刺猬一样也仍然津津乐道。
十五年前的春天,那时候我还只有六岁,刚刚要上托儿所。
那年初春,如往常一样莺啼燕语,花开草长,山雀儿叫得欢,竹笋雨点般冒出来,裹着一层层厚薄不均的笋衣。
南方就是笋多,什么毛笋、芦笋、春笋等等,所以我就跟着爷爷一起背着竹条编织的篓筐上山采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