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拥有,又何必在乎还有多少时间,只要抓紧现在得每一分每一秒去幸福就够了!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誓言,想当着全世界的面说给席晟听!
可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甚至说出每一个字都是煎熬!
整理好情绪,米鸢将话筒举高,突然无理道:“席晟,我要你答应我,此生你只会有我一个妻子,无论我是死亡还是活着。”
死亡还是活着?
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席汹都变了脸色,更别提是别的宾客,纷纷对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疑惑看着礼台上的一对新人。
米鸢能这么说,明显是已经做好没有解药就平静等死的准备,她这么做,无非是不像他为了她而向君天歆妥协。
可他又怎么忍心看她受折磨,而无动于衷!
席晟许久没有说话,米鸢嫣红的唇瓣已经被咬破,一滴刺眼的血流下来,她身子颤栗了两下,摇摇欲坠。
再看不得她的痛苦!
席晟内敛的黑眸深了深,眼底却柔情密布,朗声郑重承诺:“我发誓我席晟此生只会有米鸢一个妻子,若再娶,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嘿嘿!这样他就不能娶君天歆了吧!
席晟话音一落,米鸢薄弱的意识便再也坚持不住,嘴角噙着一抹微暖的笑晕了过去。
*
两场婚礼,每次都进行到交换誓言,也许她是和婚礼犯冲吧!
迷迷糊糊之中,米鸢听到很多人在呼唤她!
再次醒过来,席晟守在床边,米鸢只感觉就好像经历过一场大病一样,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手都困难。
米鸢伸手抚摸上席晟青色胡茬的脸,她的手刚碰到男人的脸,立即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反握住。
席晟在睡梦中,梦到米鸢因为毒发而去世。米鸢手接触到他脸的一瞬间惊醒,几乎是下意识握住米鸢的手,一身的冷汗。
米鸢眉头挑了挑,同样回握住席晟的手,温柔轻声问:“老公,我睡了很久嘛?”
“没多久。”席晟不着痕迹整理了情绪,伸手温柔将米鸢额前打柳的发拨开。
“嗯。”米鸢点头。
席晟关心道:“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叫佣人端饭过来。”
“嗯。”米鸢幸福点头,一醒过来就可以看到自家老公感觉真好。
席晟起身往外走,米鸢想起什么,轻声问道:“老公,软软和席辕呢?”
“老公老公的,叫的可真亲。”
一道戏谑嘲讽的女音传进房间,米鸢不悦皱眉。
这个声音她熟悉,是君天歆!
席晟突然大步朝门口走去,米鸢拧眉看着。然后听到在她看不到的门口君天歆的声音。
门口
席晟眼底阴霾很重,锋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君天歆:“谁让你接近她的房间的。”
君天歆挑了挑眉,柔弱无骨的手挽上席晟结实的手臂,刻意抬高声音:“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啊!这种事,你还能瞒多久?”
席晟狠狠甩开手,君天歆撞上冷硬墙壁,疼痛让她表情阴鸷。
疼痛还没有缓解,席晟已经跟了上来,大手提起君天歆的衣服领子,居高临下睥睨她,压低声音咬牙道:“我警告你,别再试图靠近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米鸢也活不了!”君天歆完全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眼底充斥着奸计得逞后的洋洋自得。
米鸢躺在床上,只能听到君天歆的声音。
她知道席晟一定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她才一个字也听不到。
看来席晟还是答应了君天歆的要求,还是躲不过吗?米鸢心底一缕凄凉寒流袭来。
如果让她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米鸢更希望自己可以死。
席晟很快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回来,浓郁扑鼻的香气溢满整个房间。
跟着席晟回来的,还是温软软、雷麟、穆苓、席辕、米贺和田惢。
米鸢扫视过所有人,目光直勾勾落在席晟眼睛上,声音清澈空灵质问:“你答应了君天歆的要求?”
席晟盛粥的动作僵了僵,假装随意道:“我都没见过她,又何谈答应她的要求?”
“别骗我,我都听到了。”米鸢眼底充斥泪水,吼出来。
米鸢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
温软软和众人皆是一愣,脸色凝重。
席晟盛好粥,坐在米鸢床旁边,温柔笑道:“原来你是把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听成君天歆了。”
“你别骗我了。”米鸢苦涩开口:“我中毒的第一天,君天歆告诉过我她的要求。”
说着,米鸢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流出来,情绪接近失控。
席晟抿了抿唇,沉默着承认。
他的反应让米鸢心痛,几乎崩溃:“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要求,让我拖着残破的身子活着看你们在一起,还不如直接让我死!”
米贺上前一步,沉声道:“鸢儿,你就不要怪席少了。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人是席少,你也会做同样选择的,不是吗?”
“是啊!说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祥。”温软软握住米鸢冰冷紧握的拳头,宽慰米鸢:“亲爱的,让姓君的先得瑟几天,等咱们的人配制出解药,老娘帮你杀了她。”
“妈咪。”席辕大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穆苓眼睛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泪花:“孩子,忍一忍。”
田惢也开口道:“好人有好报,鸢儿,你要挺过去,别让关心的人失望伤心!”
望着一双双担忧关心真诚的眼睛,米鸢心底暖流划过,豆大的泪滴往下落,情绪一点点好转。
是啊!为了这些关心她的至亲,她也要坚持下去!
可心里还是好痛!
*
手机震动两下,米鸢打开屏幕,看到席晟发来的微信。
“在干嘛?”
米鸢嘴角噙笑,如实回答:“看电影!”
席晟很快回来一份语音,米鸢放在耳边,听到席晟低沉性感的嗓音:“我想你了。”
米鸢将手机贴进嘴边,温柔回:“我也想你。”
“哎呦呦,酸死老娘吧!”温软软一边夸张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调笑米鸢:“明明刚刚分开不到八个小时,就想的要死要活的。”
米鸢脸颊一瞬间变得滚烫,一路红到耳根。
此时刚好电影结束,灯光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