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鸢蹙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为什么要解释?我想如席少这般聪明,应该可以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倒是模仿她,模仿的很像!”席晟从床上坐起来,黑眸定定盯着米鸢,如一个深渊,随时可以吞噬世间万物。
“谢谢席少夸奖。”米鸢顿了下,平淡道:“但我并不是为了讨您的欢心才会刻意模仿姐姐,我只是觉得姐姐的做事风格和秉性都十分的讨喜,所以才会刻意模仿。”
席晟黑眸眯了眯,周围的气场寒冷了些,说出的话也是不痛不痒的:“你儿子长的很可爱,在大学里交了男朋友?”
“当时被席少赶出席家庄园,我伤心欲绝,那个男人乘虚而入,欺骗我的感情,我也只能认栽。”
席晟瞳孔缩了缩,冷冷命令:“过来!”
“席少,我并不想和您有太多的联系,只想平淡生活。”米鸢站在原地,没有动。
席晟起身大步走过来,米鸢蹙眉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他霸道拉入怀抱。
“骗我,你就是米鸢!”席晟很轻,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眷恋。
被霸道冷冽的气息包围,米鸢没有动,任由席晟抱着,平静道:“席少,我是不是姐姐,难道您自己没有感觉吗?”
席晟开始步步引诱:“你身上有她得味道。”
“姐姐平时喜欢牛奶味的沐浴露,我刻意选择和她一样的。如果早知道席少喜欢姐姐身上的味道,那天我一定事半功倍。”
席晟将米鸢抱得更紧,柔声道:“米鸢,我们已经是夫妻。你离开之后,我拿着你的身份证办了结婚证。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选择离开我。但我会调查清楚一切,再者现在席家的大权已经尽数在我手里,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
“席少,您的这些话应该去姐姐的墓地诉说,而不是说给作为旁观者的我。”米鸢声音平静,云淡风轻。
“够了!”席晟松开手,紧紧握住米鸢的肩膀,声音笃定:“米鸢,你骗的了别人,但你骗不了我。你身上的味道、你的眼神、你的声音和你的一些习惯,我都一清二楚。”
“席少非要在这里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米鸢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夹杂着嘲讽,仿佛席晟说的一切对她都是陌生、可笑的。
“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不是米鸢?”
米鸢表情平静,淡淡回应:“不需要证明,因为我本来就不是。”
“米鸢,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就好像是有亿万只蚂蚁蚀心一般,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如果席少愿意像宠爱姐姐那样宠爱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扮演姐姐。”米鸢白皙如莲藕一般的手臂缠上席晟结实的脖颈,将自己的柔软贴近男人健硕的胸膛:“席少是喜欢我不羁一些,还是乖巧一些?这些年我一直在模仿姐姐,每一项都可以做的炉火纯青,保证席少满意。”
说着,米鸢手猛地一用力,席晟被她拉的低下头,她轻浮将自己的红唇奉上。
席晟只是愣了下,随即感受到那熟悉的甜美味道,小腹染起燎原的火苗,一股股热浪将他包围。
六年他都不曾开荤,身体竟然在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米鸢的女人挑逗下,有了反应!
这些年他并没有刻意为米鸢守身如玉,可身体却对任何完美的女人、任何妖娆的酮体都不来电。
可此刻身体在疯狂叫嚣,席晟更加确定面前的人就是米鸢。大手扣住米鸢的后脑勺,疯狂的索取米鸢口中的芬芳。
米鸢热情似火的回应他,凤眸里却没有丝毫的迷离,一片清明,就如清晨的海面一般平静。
席晟将米鸢抱起放在床上,黑眸里是强烈的yu望,米鸢直勾勾看着他,红唇妖娆勾起:“席少,不知道姐姐在您身下得时候,是怎么叫床的?”
席晟身子猛地一僵,鹰杗中的欲望一点点褪去换成冰天雪地的寒光。
“你真的不是米鸢?”
米鸢手轻浮去解席晟的皮带,拉锁:“如果席少愿意,我可以是她。”
席晟猛地将米鸢的手掏出来,厌恶道:“滚!”
米鸢挑眉,语气轻挑:“怎么,是姐姐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席少吗?那就请席少告诉我姐姐平时都是怎么做的,我一定照本宣科,原版复制。”
席晟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她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他不再想去分清。
他以为她死了,还是坚决娶她为妻,哪怕结婚证他一个人去办,结婚照都要P上去,他不在意。
这六年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她。夺回席家的另一半,将‘米鸢爱心孤儿院’越开越多,每年定期去她的坟前陪她说话。
如果身下是她,那么他也无力去挽留。
如果身下不是她,那么谁也不能代替她。
席晟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幽深如潭水的目光好似在看她,又好似在透过她,看别的东西,总之很复杂,米鸢看不懂。
但那众多复杂的情绪中,炙热的思念是如此强烈,让人无法忽略!
她的心里又何尝比他好过,但米芸为她而死,所以,绝不可以!
在米鸢挣扎着将心底复杂的情绪压下去时,席晟冷不丁开口,语气却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若你是米鸢,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六年前你就已经是我席晟的妻子,此生不会再变。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你过的更快乐,那么我成全你,从此将不再打扰。若你是米姝,那么我警告你,别再模仿她,就算你模仿的再像,始终不过是个赝品。别去磨灭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价值,别刻意的变成任何人。”
说完,席晟没有半分留恋,从床上下来穿衣服,至到走出房间再未看米鸢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