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螭揉着头坐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感到一丝寒意。
吴念的房间，嗯？
“搞什么啊？”崔陨私看了一眼被子里，反应过来巴不得把自己打死，两个男人能干什么？
烟雾飘进来，鼻腔被刺激了一下之后咳嗽起来。吴念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光着上身直奔衣柜找衣服，瞄了一眼崔螭问：“怎么，害羞啊？”
“咳……咳，害羞，咳，你大爷！”崔螭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再次咳起来。吴念套了件松松垮垮的衣服，确认手上疤不会露出来之后过来拍了几下崔螭的背。
崔螭缓过来，往床上一躺：“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你猜。”吴念戏谑地笑着，崔螭全当没看见保持沉默，虽然他那样子挺好玩的，但是总感觉逗他有点过分，“不猜拉倒，你吐了我一身。”
“我？”好像头是有点疼。
“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很能喝呢，结果就一瓶。”吴念又嫌弃的看了一眼领子，把烟蒂扔了之后扯了几下，发现不仅宽大而且弹性不错，能把头塞进去，虽然这样肚子就露出来了。重新弄好衣服发现崔螭有点脸红就像逗逗他：“你真害羞啊？”
“屁！”崔陨私砸了个枕头过去，“我衣服呢？！你拿来，我不想和你再待一秒！”
吴念没躲过，拿掉枕头一脸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楼在楼梯就吐了你以为你的衣服能干净？衣服晾着的，你是在不想待可以去裸奔。当然，我不保证绮会不会砍你。”
崔螭一阵头疼，却见吴念似乎是准备出去，他开门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本以为就没事了，结果突然转回来，无比温柔地加了另一句——
“别想我。”
关门之后一片死寂，虽然一直知道吴念是那种男女都不会讨厌的长相，但意识到自己好像脸红的两秒后，崔螭撕心裂肺的一声“滚”在空气中回荡。
客厅里的两个人看着吴念愉快的笑，下意识往离他远的地方挪动了一下。
“你来了？”看向若曦的时候吴念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正好。”
“干嘛？”若曦又往那个方向移动了一下，表情满是警惕。
“说正事。”吴念索性坐在对面，拿了根烟，因为心情不错得原因长腿颇为难得的晃起来，“你干的吧？”
“啊？”实际上若曦很明白吴念在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
“是是，是我。”看吴念完全没有顾虑绮在旁边想直接说出来的样子，没忍住承认了。
“嗯？”绮皱眉看了过来。
“我昨天去……”
“偷酒了就偷酒了啊，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就说崔螭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原来真是被你刺激的……”吴念随意的说着，绮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但很明显，绮没信，吴念也不打算收拾烂摊子。
“我们先出去说吧。”若曦对着吴念的眼睛，悄悄握了一下绮的手，本来想阻止他们的绮也就没有多说。
两人走了一段，是若曦先开的口——自己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没必要较劲等他先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念像是很赞赏他的做法一样点点头，然后反问他：“那你以为你杀的人为什么没有魂魄？是以为老天在帮你吧。”
“……”
“我其实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就想通了。”
“是……为什么？”若曦急切地看着吴念，似乎这也是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因为会开心啊。”吴念还是很愉快的样子，一点不觉得自己说出了多可怕的话，“我说过你会成为可怕的怪物的，看来你已经在路上了。
而且，这个答案
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