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觉得那两个人已经走近了她的身后时,装作去系鞋带儿,冷丁猫下腰来,屁股往那个男人身上突然一厥。
毫无思想准备的那个男人,还跟自己的那个舞伴儿亲亲密密地唠着呢,被前边这个女人撅起的屁股一顶,没刹住脚,就被她顶了个大跟斗,吴蓓蓓的前手也杵在了地上。
吴蓓蓓被撞倒了,她没有趴在地上不动,不动不行,这大花衣服,大花裙子,弄脏了,还怎么上舞厅去跳舞?
吴蓓蓓一翻身爬起来,还没等站稳脚呢,就故意没好声地哎吆着:“我的手啊,我的手——”
一听到撞他的女人喊她的手,那个男人急忙凑过来,心疼地问:“手怎么了?手怎么了?”
吴蓓蓓见他那个心疼劲儿心里招实挺高兴的,看起来这个男人不但舞跳得好,还挺会心疼人儿的。
她顾不得手杵地时弄得那泥乎乎的土了,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哭哭咧咧地说:“扎刺儿了,扎刺儿了。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这男人就急忙过去哄:“没事儿,没事儿,我给你往出拨吧,拨出来就好了,看把你疼的,整的我心都疼了。”
说着,那男人就过去抓她的手,吴蓓蓓假装不好意思往回缩,这男人什么也不顾了,撵上去就抓:“你看你看,别往回缩呀。”
吴蓓蓓就假装清纯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还能让你摸我的手。”
那个男人就说:“不摸你的手怎么拨刺儿呀。”
吴蓓蓓扭捏地说:“多不好意思呀。”
男人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地去找刺儿。
这刺儿在哪呢?这男人怎么着也找不到,急得他满脑袋冒着汗,他皱着眉头说:“怎么就找不到呢?”
吴蓓蓓心里喜着,嘴里还是照样一声接着一声地哎吆着:“哎吆——,哎吆——,你还能不能找到了?”
男人说:“别忙,能找到,能找到,让我慢慢找。”
说完,就吧自己的手放在吴蓓蓓那只柔柔的小手上,一遍,又一遍,再一遍,反复地摸着。
一边摸着,有时还悄悄地攥了一下。
攥一把时,那男人见眼前这个妖娆的女人不但没生气,还跟他妩媚地笑笑。
接着,攥的频率就更多了。
可是,不论他怎么摸,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扎在她手上的那个刺儿,只好在吴蓓蓓胖乎乎的小手上反反复复地,上上下下地,左左右右地摸着,游走着。
“这儿?”男人问。
“不是。”吴蓓蓓说。
“这儿?”男人又问。
“也不是。”吴蓓蓓又说。
“那是这儿?”
吴蓓蓓就跺着脚,娇声娇气地说:“哎吆,还不是。”
可她心里却美滋滋的,高兴极了。
心想,这条鱼可能要上我的勾了,小女孩儿你就嘚瑟吧,用不上三天,他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在吴蓓蓓的手上仔仔细细地摸着,跟他跳舞的那个小女孩儿急着要去跳舞,可不论她怎么急,这两个人就是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找着刺儿不动身。
小女孩子显然是生气了,嘴巴一撅,身子一扭搭,头跟脚一撅哒:“哼!你就在这儿摸吧。”
说完,撅哒撅哒地一个人向舞厅走去。
男人反而如负重释地说:“去吧去吧。”
吴蓓蓓偷偷一乐,心想,你走了才好呢。
哼?哼什么?哼也没用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看着那个女孩儿走进舞厅,吴蓓蓓又叫了起来:“哎吆,怎么那只手也疼起来了?也扎上刺儿了。”
男人就急忙拿起她的右手。
“哪儿呢?”男人又心疼地问
“不知道。”吴蓓蓓又娇娇地说。
“这儿?”
“哎呀,不是。”
“这儿?”
“哪儿都不是。”吴蓓蓓假装生着气。
“哪儿都不是我怎么办?”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废物?”吴蓓蓓说出来的话有点儿不好听了,“连一个刺儿都找不着。”
男人抬起头来正要争辩,可一看见她的目光,瞬间就软了。
这女人的目光不是气,更不是怒,而是柔,是暖,像三月里春风那么柔,又像五月里的阳光那么暖,柔得可亲,暖得动人,柔柔中透着浪气,暖暖中洋溢着无限情意。
就觉得一下子穿进了他的身体里,随后,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他的心坎儿里渗透。
这缕春风,这股阳光又顺着心脏往肝儿、肺里扩散,最后连脚趾头都有了温暖。
再低下头去揉她的手时就不是揉了,是摸,用心去摸,时不时地还攥了起来。
这一摸,一攥,听到了对方明明是有那么微弱的哼哼声,是那种女人在床上被日时舒服了以后发出来的哼哼声。
这个声音一出来,男人的胆子更大了,他一下子把她的手牢牢地攥了起来。
看见原来的那个舞伴儿已经进了舞厅,就把攥起来的手捂到胸口。
捂到胸口上看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反感,就把那双攥起来的手送到嘴唇儿边。
刚要去亲,吴蓓蓓一下子把手抽出来,娇嗔地打了他一拳,骂道:“你坏,你坏,坏男人!”
男人再次抬起头来,调戏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谁爱你,谁爱你,别耍流氓。”
吴蓓蓓歪着脖子骂道,“好好找刺儿。”
男人哪还有心思找刺儿了,拽着女人的手,心里高兴着,把女人的手攥得更紧了。
吴蓓蓓喊着:“好疼,好疼。”
“哪儿疼?”男人问。
“手。”吴蓓蓓说。
“奥,我寻思是那呢。”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那是哪儿?”吴蓓蓓其实已经听明白了,听明白也装作不明白,像是很认真地问着。
“那就是那儿呗。”男人用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吴蓓蓓的裆部,笑嘻嘻地说。
“坏东西”吴蓓蓓就往出拼命地抽手,“把那给你,你敢要吗?”
男人一点儿都不脸红,说:“你敢给,我就敢要。”
吴蓓蓓的手被人家攥着呢,她抬起腿,给了他一脚:“不累死你!”
“不好说,”男人嘴都要乐歪了,“不信试试。”
“你这个人看你跳舞跳得挺美的,可人怎么就这么骚呢?”吴蓓蓓撇着嘴说。
男人显然是怕了,急忙把他的淫笑收回去,解释道:“哥不骚,不就是说个笑话吗,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大哥,你贵姓?”吴蓓蓓问。
男人回答:“我姓贾,贾世人。’
“哈哈哈……”吴蓓蓓就调侃上了,“贾世人?贾世人?要不叫你不是人得了。”
贾世人就说“只要你爱叫,咋叫都可以。”
“哎吆吆,哎吆吆,”这时,吴蓓蓓又叫起来了,“不行了不行了。”
贾世人急忙问:“又咋了?”
吴蓓蓓娇滴滴地说:“我的屁股疼上了。”
贾世人说:“也没摔着屁股呀?”吴蓓蓓把嘴一撅,说“不是你给撞的吗,比摔了都严重哎吆吆,屁股好疼啊!”
“那咋整?”贾世人心里极端高兴地问,“我也不能给你揉屁股啊。”
吴蓓蓓抽出手来又打了他一下,“你咋这么坏呢?你快滚蛋吧,不理你了。”
“我没……”贾世人刚想接上话,舞厅门口响起了喊声:“贾世人,你还进不进来了?”他回头一看,是那个舞伴儿,正站在门口大喊大叫呢:“见着女的就迈不动步,再不进来
我回家了。”
贾世人赶忙回答:“就去就去。”回过头来又对吴蓓蓓说:“小妹儿,明天中午我请客。”吴蓓蓓说:“你快去吧,要不那个小妖精不要你了。”
贾世人急急忙忙地问:“行不行啊?”
“你说呢?”吴蓓蓓所问非所答地说。
贾世人说:“我说行。”
“那就行。”吴蓓蓓乐颠颠地回答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贾世人一进舞厅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女伴儿嘟着嘴,一脸子的醋劲儿,气得后脑勺都一蹦一蹦地,说:“你是给人家找刺儿呢还是找感觉呢?”
贾世人嬉皮笑脸地说:“不是找刺儿我干啥呀?找啥感觉呀?”
女伴儿撇着嘴说:“我还不知道你,可下子摸着人家手了,能愿意撒吗。我告诉你,那个女的可不是你能随便划拉的,小心你的脑袋。她爹是市委的一个大干部,,她男人是个大局长,就你那损样,要文还没文化,要水平没水平,能逗得了她?”
贾世人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说:“哎呀我的妈呀,要不口气那么大!”
女伴儿幸灾乐祸地问:“怕了吧?”
贾世人假装啥事儿没有地说:“我怕啥?我又没骚扰她,更没强/奸她,都是她上赶着找的我。”
“那忙啥呀,早晚的事儿。”女伴儿说阴阳怪气地说。
“看你说的,我就那样?”贾世人嬉皮笑脸地问。
“啥样啊?你啥样我还不知道,见着女人就想磨蹭,我不就是你软磨硬泡磨蹭到手的吗?”女伴儿一下子把他的老底儿都说了出来。
“净瞎说。”贾世人装作生气地说。
“我说错了吗?”小女孩儿根本不怕他升起,继续说。
贾世人急忙往出岔:“别说她了,跳舞去。”
说完就去拉那个女伴儿。
那个女伴儿一闪身,躲开了他,故意地说:“你找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