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寿像是触了电似得立刻把手松开了,嘴角嫌恶的看着那只抓过楚衣冠胳膊的手,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丝帕来回擦了好几遍。
楚衣冠夺过账簿,随意翻了两页,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查账……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撇了眼正对着一本账簿挠头的楚衣冠:“不会查账就不要装的跟真的一样,来来来,这种脑力活还是需要本少爷这样的人才完成的。”覃寿高傲自大的把脸扭到一边,一只手伸了出来等待着楚衣冠的账本。
嘁!不就会查个账本吗?拽什么拽!老娘还会扔账本呢!
玉手一松,账本啪的掉在了地上。楚衣冠一转身绕过帘子,推开门,把两个下人留在锁上的钥匙收入囊中。
“覃寿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账本的边角有很多页是皱起的?”她翻着曹越的箱子,里面东西很乱,根本不像外面看起来的那样平静,应该是遭人翻过。
的确如她所说,账簿的边角有起皱。不过……“你来看这块深褐色的是什么东西?”
楚衣冠接过账簿凭着微光仔细辨认,有随手向前翻了两页,发现有一页也有类似的痕迹只不过比刚刚的那块要靠上一点。
“在账簿多的时候很多人查账时会蘸水在拇指上,以免一次翻得页数过多,所以这些浅褐色的痕迹应该是水造成的。”覃寿整张脸就像一个活脱脱的大写得意!
楚衣冠不屑的给覃寿后脑勺一巴掌。
覃寿捂着后脑勺面露崩溃的咆哮样子,一脸不敢相信的诧异:“你敢打我!你敢打本公子!你……”说着说着一副心如刀绞不可自拔的样子。
“你家蘸水能蘸死人啊?!这根本不是水,是毒!”楚衣冠拎起一页给覃寿看。
他走向原来放账簿的地方希望能找到水迹,找了半天才发现别说是水迹了就连茶壶都是空的。
不行!回去就要洗澡,洗澡!太恶心了!
“并且这个毒是先涂在账簿上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的边角有,有的没有了。下毒的人害怕一页毒不死他所以才在许多页的不同地方都涂了毒。”楚衣冠合上账簿,看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覃寿。“你在干什么?”
“这样说的话,曹越是在这里查账然后中毒死了,可是凶手把不准他具体死的时间,所以在凶手了制造曹越自杀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一会儿了,这就证明了你验尸的推论,那么如果这一切都成立,凶手应该是一个男人或者两个人。可是这里并没发现上吊用的绳子啊!”这次讲话覃寿出奇的严肃认真,让楚衣冠很不适应。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验尸的经过,忽然发现她还漏了一点!“在尸体的上吊导致的於痕上看的出来上吊用的绳子比较粗,不是一般绳子。”这种绳子的样式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如果这里没有绳子,那么绳子就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拿走绳子呢?”一双清澈灵透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只有一张可能,绳子会暴露凶手身份!”
他还是有查案天赋的,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这个绳子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该走了。”楚衣冠抬头望着透过窗的微曦。
这一趟的收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大丰收。其中有一项就是原来覃寿这个禽兽除了会把牛皮吹的清新脱俗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覃寿把刚刚翻乱的东西按照印象中的摆了回去。再次环视四周确认无误后,朝楚衣冠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