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悦面对手里的亲子鉴定和眼前男子说的万分肯定的话,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最爱的父母,会算计了自己的身份二十年。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把钱看的就像一坨狗屎一样,恶心的想吐的吗?‘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个西装男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去企图的?’陷入思绪浪潮里的菱悦,紧紧的抓着手里的亲子鉴定。走进迷宫的她,没有注意到没有焦距的眼睛恢复了焦距,变白的视网膜白色正渐渐的退去。
“哎呦,什么凤凰变秃鸡啊?你们在聊什么?”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菱悦关着的病房门口传来,一个肥胖矮小笑的一脸褶皱的妇女大力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白色的大门。无视那嘭的一声巨响,扭着屁股妖娆的走到西装男身边,贼小贼小的眼睛瞄着他完美的身材,流着口水。
菱悦在看到她进来时,下意识的把手里一直捧着的亲子鉴定书,藏在被窝里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失去了以往想趴在她怀里撒娇,带了一丝陌生一丝厌恶的菱悦,盯着中年妇女的脸说:“妈你来了?”
还没等中年妇女的回答,跟在她身后一起来的菱悦的哥哥,推开了挡着他和最亲爱的吗,妹妹之间的庞妈妈推开。大步的走到菱悦的病床前,仔细的看着她裹着纱布凄惨的模样,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药味,心疼的说:“小妹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哥哥被你吓坏了,看见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身漆黑满身是肉味的样子有多可怕吗?哥哥很担心你不会醒来!吓死哥哥了,下次躲雨的时候,记得用你那聪明的脑袋好好的想一想行吗?”郭菱旭很不开心拍着菱悦,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这个让他从小看到大,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是他一生以来最重要的宝贝了。
还是很喜欢哥哥,很喜欢他散发着无限疼爱气息的体味,喜欢他的大手抱着自己那安全的感觉的菱悦,开心的笑着撅着嘴巴说:“好的,我记得了,你放心把。你能不能别拍我的脑袋了,本来就很晕乎,被你一拍,晕乎的就更加的严重了。你想让我晕过去吗?”
一听自己的妹妹说头晕,作为自己的妹妹最好的哥哥的郭菱旭,拿开自己放在菱悦头上的手:“好好好,你别晕,哥哥不拍了!”
看着眼前上演的兄妹情深肉麻兮兮的大戏的中年妇女,快步的走到菱悦的病床前,握住菱悦裹成粽子的手说:“孩子有没有哪里疼?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去找医生?”中年妇女拿出了十年前哄小孩的那一套,用在了十年后的菱悦身上,怎么听都觉的很恶心人。
心里很不舒服的菱悦,强行收回了心里说有不好的负面情绪,反握住中年妇女的手说:“妈,悦儿,没有哪里疼,只是被这西装男说的一些话弄的心里很不安,很不想信自己是您当年故意抱错的孩子,不相信自己不是郭菱悦而是那什么楚菱悦!”菱悦看见了自己反握那人双手的时候,她眼底掩藏的不是很好的厌恶和恶心……。
中年妇女就是郭达的老婆徐蓉,她在听到菱悦最后的两句话时,心里的僵硬很好的通过她僵硬的手,传到了菱悦的心里,连带着她听到楚姓时的不安可恐惧。郭爸冒着冷汗,怎么也擦布干净的额头。所有菱悦想找借口,给他们圆一圆不是他们干的谎言,怎么也张不了口。
这个明显自己是被他们抱来的节奏和气氛,让菱悦伤心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养了她二十年,让她爱了二十年的父母,竟然是拐走自己美好身份和生活的人,她要不要恨他们?
或许在这个人们注重金钱和权力的社会里,只有自己是一位奇葩的人,把金钱和权力看的连粪土都不如。他们要拿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让他们拿走好了。想了很久,终于决定继续做郭菱悦的菱悦,一抬头就看见了徐蓉眼里,掩饰不住的杀气!
“哎呀,悦儿啊,别听别人瞎说。妈妈自己还不知道怀胎十月,艰难的生下的是谁吗?你别担心,要是他们不相信我们,我们就去做亲子鉴定,事实可以雄辩所有的流言。乖孩子被信别人的啊,就当他们说话是放屁,放过就算了,跟屁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徐蓉一点也不慌张的安慰着菱悦,带着轻蔑的眼神无数次的瞪着远处当背景的某人。
“妈?一般孩子的父母,最讨厌的不就是有人挡着她的面说,自己的孩子不是怎么亲生的吗?她们都会很生气的进行反驳,或者抽一顿那个乱传谣言的贱人?你承认做亲子鉴定,那不是把自己额头上贴着我不检点的吗。而且DNA什么的都是不可全信的,要是在某些过程中混入了不可预知的某种物质,DNA什么的也就不准了。所以妈,以后有人这样说你时,你一定要拼命的维护自己的清白啊!”一直盯着徐蓉眼睛的菱悦,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尴尬,还有让人心寒的杀气,恼羞成怒时,想要毁了一切的疯狂。‘这是想要杀了我吗?’
远处正义的使者和两个小警察,两眼兴奋的看着裹成木乃伊的女孩,对着她在心里翘了很久的大拇指。
对于犯罪分子来说,坦白一切并不一定是代表着妥协,也可能代表的是万事俱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