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曾经梦到过,某一天他在万人夹道的红地毯上昂首挺胸潇洒的行走,享受着他们欢呼的尖叫声,漠视一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现在梦变成了实现,他没了当时汹涌澎湃的激动自豪感,他只觉得围绕在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和空气陌生的可怕,距离从以前的一米变成了遥远。
转变只在一瞬间,让杰心里发慌,他有预感这种转变可能会变成永远!
杰不想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仆从和主人,这样不值得信任的感情,怎么可能让掌权的她帮助自己的家族?难道要陪她走向代表着生死的政变中?自己有几条命?自己能灭掉几个敌人?自己还是一个‘半伪’的四等公民,输了家族的人该怎么办?他拿什么去配女皇陛下去拼?
‘放弃?’这个念头一起,杰毫不犹豫的甩掉,上了船,过不了海,他的结局只有死亡。‘不行,定要好好的暗中帮助女皇。’打定心思,杰悄悄的走到赢飞的面前,又开始妖娆的手指掐着兰花指,指指前面走的满身戒备的女皇陛下,对他使了个‘该怎么办’的眼神。
赢飞冰冷的眼神从地摊上,转到杰的脸上,再转到女皇陛下的背影上,霸气的背影,随风飞舞的乌黑秀发。女皇陛下的冷漠,让他退缩,当初就不应该顾虑什么传统,他就应该站在陛下的身边和她一起去面对那些恶心的人。
可惜没有当初,做了就是做了,已成现实,自己只有后悔的份了,杰冷着苍白的脸,对杰摇摇头,他没有能够改变她的资格了。
陛下要是像那时一样,双手按照标准的礼仪放在小腹上方,就算她再怎么冷漠,自己或许还有资格去用感情去改变她。现在她的右手看似放松的背在背后,其实她时刻准备着,等我们一有异动,她白嫩的小手,会毫不留情的刺破我们的心脏。
他看到过,菱悦在还没有痊愈,能下床走路时,每一天都会再大家睡着的时候,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对着月光一次又一次的做着体能训练,一招一式一遍又一遍的去练,每一次都会把自己的伤口挣开,把自己弄的血淋淋的,用刺鼻的酒精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擦洗伤口,独自体会遍体的疼痛。
‘她是想把我们对她所有伤害深深的刻在身体上,让痛刻在心尖!’赢飞想。他看着菱悦的背影,要把今天的她记住,记住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心动。一步,一步,他们走进大楼,太阳的温暖从他们的身上离开。
赢飞才感觉到了遍体的刺骨寒冷,四肢受不了的想紧紧的抱在怀里,身子缩成一团取暖。他看着菱悦挺直的背影,想她每一次感受到的也是这种滋味吧。
菱悦站在红地毯的尽头,打量着眼前守在电梯两边,身穿黄金甲头戴冲天护目金色的头盔的两位士兵。她收回视线,向前大跨一步站在电梯门前,地上放着的一个像盘子一样盛满水的器皿。‘这也是一种传统吧,一种进电梯前的对脚底板的洗礼。’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她想笑又不敢笑,怕自己一不小心触碰到什么禁忌,那就不好笑了。菱悦好心情的低头看着双脚中间飘荡着的一朵粉色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