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武的是个擅于使长剑的人,白子谦一看那人的武器便为他默哀了一声,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在我姐姐面前比剑?简直找死的。
比试下来,以凤兮对长剑的得心应手,不消得十招,便被凤兮夺了长剑踢下了擂台,而她连剑都不曾拔出。
叶荣在一侧连骂废物,连个女子也对付不了,那上场比武的两人原本就羞愧难当,又被叶荣如此羞辱皆愤愤离去,三场比武只剩最后一场,依照他们当初的赌约,三局比试,谁输谁滚出国子监。
而如今叶荣已连败两局,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两局,如今他需要做的,是在最后一局扳回颜面,不让这场比试输得太难看,只是他安排的最后一比武之人,迟迟不敢上擂台。
“王戈,上啊。”叶荣不耐烦的冲着王戈叫唤,王戈却哭丧着脸不敢上前。
“叶公子,你也瞧见了,那女的武艺高强,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这贸贸然上前不是自取其辱吗?”
叶荣勃然大怒:“王戈,你号称帝丘中长枪第一人,就这么畏惧一女子?”
王戈虽与叶荣交好,但也好歹为将门之后,被叶荣当众羞辱,面子上也落不下去,怒从心起,道:“你叶荣厉害怎么不亲自上?是你与她打赌,可不是我王戈!”
说完便拂袖离去,叶荣此刻进退不得,无数的人看着,若是逃了,在这国子监,自己恐怕成为笑柄,可若是不逃,毫无胜算,依然成为笑料。
正在他踌躇之际,围观的人群中散出一个通道,惊讶声此起彼伏,凤兮往下一瞧,通道中有一挺拔男子正缓缓走上擂台。
直到那男子站在擂台下,凤兮才瞧清楚了他,双眼耷拉无神,束起的发丝有些凌乱,更为奇怪的是,他脸上胡渣许多,仿佛已经很久不曾剔除了,手中有一柄生锈了的长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凤兮见人无数,可没有见过面前这么怪的人,他的剑鞘已经铁锈斑斑了,还能杀人吗?
“最后一场,我来和你比。”
凤兮皱眉,这人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尖锐,仿佛利器划过宝石般刺耳,又如同冬日寒夜里枯树枝桠的摇曳一般,听得令人心底难受,疙瘩直冒。
“敢问高姓大名。”
凤兮初来乍到收集到的资料里并未形容过这么一个怪人,只是听得场下窃窃私语声,她明白,此人怕是不好对付。
“我不过一个被赶出的国子监学子,叫什么不重要,今日受人之托与你比武,亮出你的武器,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他说话极慢,白子谦性情尚不成熟,听得有几分急切,当时就叫道:“你既然不是国子监的学子,不能与我姐姐比试这最后一场!”
“如何不能比试,当时咱们也没说这比试的人选,一定要是国子监的人。”
被叶荣钻了空子,白子谦也无话反驳,当初他们确实没有说这比试之人一定要是国子监的学子。
凤兮示意白子谦稍安勿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男子,虽颓废之气旺盛,却中气十足脚下沉稳,肩背挺立手腕有力,凤兮猜测,应该学武已久,恐怕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