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将昏迷的刘三掀到在地,看着刘哥儿双手紧握着那把菜刀,瑟瑟发抖的样子,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安抚着他。
“姐姐,我是不是杀人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该死,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弟弟,你没做错,做的好。”凤兮捂住他的眼睛,唯恐他留下阴影,拿起包袱就往外走去,茫茫夜色,看不到方向。
“姐姐,咱们去哪儿?”他紧握着凤兮的手心,急促的开口。
“去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地方。”
“哪里?”
“边关。”
“边关?那咱们还回来吗?”
“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夜色撩人,荒郊野外,唯有夜犬狂吠,惊扰这一池的静穆。
转眼八年过,物是人非,不变的,只有北离都城帝丘的那抹尊严浩荡。
北离二十三年,犯我北离边境十年的靶族终于退兵,驻守了边境十年之久的白成非白将军班师回朝,帝丘城中百姓夹道相迎,风头一时无两。
次日早朝,白成非将兵符以及近年来军报呈上,朝中大臣无一不多加称赞,皇上当朝大悦,赐白成非一品军侯,亲笔提名白侯府,在朝中风头,可谓大盛。
朝散时分,欲骑马回府的白成非被一公公拦住去路,原是皇上在御花园有请,白成非未曾想太多,提脚便去了。
如今正是春分时节,御花园中花开艳丽,皇上坐在凉亭中,下手坐着白成非,他二人本就是相识已久,两人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且十余年未见,一时把酒言欢,相谈甚欢。
酒过半询,白成非便忙着告退,皇上笑问道:“白将军此去边关十年,可是寻得娇妻在怀?”
“哪有什么娇妻,臣年纪大了,就不糟蹋其他姑娘了,只是五年前,收了一男一女为膝下儿女,如今刚回京城,得早点回府照料一二。”
“哦?”皇上一听来了兴趣:“白将军收了义子义女?能入白将军眼的恐怕也不是普通人,不知哪天带入宫,给朕瞧瞧。”
“一定一定,今日天色已晚,那臣就先告退了。”白成非笑着拱手告退,皇上命人将白成非好生送回了府,心中却在念叨义子义女的事。
他唤来一小太监,在其耳边悄悄问道:“小六子,你说你号称帝丘的包打听,那朕问问你,这白将军收的义子义女,是何人啊。”
那小太监微微一思索,张口便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听说白将军所收的这义子义女在边关可了不得,小小年纪如同开了外挂一般,在战场上那是一个得心应手,出如入无人之境,满满的军功在身,曾带领将士浴血奋战三天三夜,歼灭跋族无数,这边关啊,都称那位为白衣军帅,而且据奴才的估计,只怕这十年里白将军的军功都不如这两人八年的军功多。”
“八年?那这两人都是什么年纪?”
“呃,今年满十八了。”
皇上倏地笑了起来:“你啊你,就爱说这些讨朕开心,十八岁,八年的军功,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二人十岁就上战场杀敌了?”
“传言确实如此,奴才怎敢蒙骗皇上。”
小六子说的信誓旦旦,但皇上还是有些不信,不住摇了摇头:“这十八岁,不就和朕的皇姐家的两个龙凤胎一样大吗,那郡主还在房中绣花,小子还在帝丘城称王称霸,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朕过几天仔细瞧瞧就知道了,若是骗朕,朕可饶不了你。”
口上这么说,小六子却丝毫不怕:“好勒,倒时若是发现奴才骗您,您再处置奴才也不迟,天色已晚,皇上也该回寝宫了。”
“回吧回吧,朕也累了,对了,那白将军的义子义女叫什么来着?”
“义子名叫白子谦,义女名叫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