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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三 初来乍到

萨尔曼帝国又称四郡之国,位于欧罗巴大陆北部,是一个半岛国家。除了西部斯堪维亚山脉以外,整个半岛地势平坦,从西向东依次是特隆赫姆、斯堪的纳、伊萨米尔和科萨罗尔四郡,在斯堪的纳和伊萨米尔北部接壤,南部是一道狭长的海湾——波西米亚湾。

蒙巴特建在波西米亚湾东岸的奥卢河河口,是萨尔曼帝国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重要的工业和港口城市。

奥卢河在波西米亚湾入海口呈喇叭状,湍急的水流在这里迅速减缓,河水中裹挟的泥沙在这里大量淤积,形成大大小小岛屿,其中最大的四个呈一字形南北排列,合称奥卢河口的四颗珍珠。

萨尔曼四大学院就分别坐落这四颗珍珠上,由南向北分别是蒙巴特魔法学院,萨尔曼军校,奥卢综合大学和波西米亚神学院。

四大学院各有特色,蒙巴特魔法学院以培养魔法师为主,帝国百分之八十的高级法师来自这里,院长布拉奇.萨尔曼更是帝国唯一的传奇法师,掌握八级水系禁咒:山呼海啸。只要条件合适,仅这个禁咒就足以摧毁一座城市。

萨尔曼军校是帝国军人的摇篮,帝国大部分的军官和高级将领均出自于些,帝国皇帝亲自出任校长,军校开支均由军部开支,是四大院校中学费最便宜的一所。

奥卢综合大学以培养复合型人才出名,涉级专业广泛,各学科交叉教学,培养出来的学员以博学著称。

波西米亚神学院是神圣教廷的产业,自卫圣战争以后,神圣教廷的产业就遍布塔斯尼亚星球的每一个角落,神学院的学生以疯狂出名,喜欢的人称他们是天才,不喜欢的则叫他们疯子,但无论如何没有人能否论他们神术的强大。

神圣历五三八年七月,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在波西米亚湾湛蓝的海面上时,一艘运输粮食的货轮就在引导船的带领下缓缓地靠上了码头,甫一靠港船上憋了许久的水手就急不可待地冲了下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个黑发少年在原地茫然四顾:这里就是帝都了吗。

除了黑发,少年还有黑色的眼睛,这是一种很少见的颜色,据说只有在遥远的东方才会遇见。少年看上去才十六七岁,个子不高,体形瘦削,亚麻布的衣服有不少破损和油污。

“小铁,怎么走得这么快。”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肤色黝黑的老人从船上快步下来,虽然已经不再年青,身手却依然矫健,几个大步就到了岸上,一边走还一边冲自忆召手,当下便快步迎了上去。

这个少年正是小铁,拿到推荐信的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前往帝都蒙巴特的旅程。经过十多天的陆地旅行后,他在瑟德港搭上这艘名为“妮维亚珍宝号”的货船,作为交换,他要用这段时间对船上的铁制部件进行检查和维修。奥兰多在信中提过魔法学院的收费标准,小铁身上的钱除开三年学便所剩无几,这一路上他都尽量以做工的方式支付旅费,这也是一些职业旅行者常用的方法。

“船长,您怎么下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货船靠岸后,基本没就水手们什么事了,除去必要的留守人员,其余人员都会上岸休整,而身为船长却还有很多事情要作,小铁原本不打算再去打扰他。

“没呢,不过我都交给大副打理了。”老人哈哈一笑说,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递给过来,小铁接过一看,竟然都是银币,估摸着足有四五十个。

“船长,这是……”

“这是你的工钱,小伙子手艺不错,下次还要搭船再找我。”船长拍了拍小铁肩膀,对他的铁匠手艺表示满意。他原本是看小铁一人长途旅行不易,只想借个由头帮他一把,没想到这个自称精通铁匠手艺的小孩手艺还真不错,船上一些一直没人能修理的部件都被修复了。

“当并没说工钱啊……”小铁不解。

“我们海上讨生活的,讲究的是信用,虽然没有说过,但你的工作已经超出了船资,这些钱自然是该给你的。”老人微笑着解释。

“那谢谢船长了。”小铁也不矫情,他此刻也正缺钱没必要推辞,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妮维亚珍宝号”的船名。

“嗯,出了港口就有官营的公用马车,不要贪便宜坐黄鱼车,能在港口讨生活的没有一个是善茬。不要乱逛,尽快找到你的舅舅安顿好了”。

“嗯,好的,我知道。”小铁认真答应,出门前父亲交代过,不要提前往魔法学院求学的事。魔法学院学费不菲,老铁匠大半积蓄也仅够支付三年学费,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推测出他身怀巨款,难保不起歹心。这一路上小铁都说是去投奔自家舅舅,加上平时也足够小心谨慎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小铁没有听从老船长的建议去乘坐公共马车,他已经打听清楚,蒙巴特魔法学院离港口并不远,此时天色尚早,步行过去完全来得及。

离开脏乱的港口后帝都的繁华才真下展现出来,宽阔平坦的马路两边都是高大的银杏树,巨大的树冠遮住夏日毒辣的阳光,清凉的海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

循着路牌指示,拐上一条枫树林**,这里又是另一番风情,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细碎的光斑,林荫间恍若笼罩着淡淡的金色薄雾,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衣冠楚楚、举止优雅从容,也有不少华丽的马车缓缓从身边经过。

林**的尽头是一道巨大的拱门,四个巨大的徽章悬挂其上,左边第一个徽章中央是两柄交叉的剑,这显然是萨尔曼军校;紧挨着的徽章中央是一支法杖,自然是魔法学院的徽章;接下来的徽章上面是一顶皇冠,下面斜放头一支权杖,这个属于神学院;最右边的徽章是一本翻开的书上压着一支剑,是奥卢综合大学校徽。

走过拱门是一个大型广场,广场的地势略略倾斜向上,不远处是一座有四个大门的桥头堡,每个大门的门楣上挂有对应学院的校徽。四大学院分别座落在奥卢冲击平原的四块小岛上,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四座跨海大桥与陆地联接的一端汇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桥头堡广场。

走在通往蒙巴特魔法学院的奥魔大桥上,小铁发现路上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而且基本上每辆马车上都会有一两个小孩,他们看自已的眼光好奇中似乎还带有一种鄙夷。

奥魔大桥很长而且没有遮荫处,夏日的太阳异常毒辣,下桥时小铁已经汗流夹背,取出水袋喝了一大口后才感觉好了一点。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却是走了一路肚子饿了,便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大面包边走边吃,这还是他从船上带下来的。面包烤得恰到好外,蓬松柔软带着一股小麦特有的香味,此时吃起来格外香甜。

正吃得开心,小铁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从身后疾驰而来,而他身边又正好有一个水洼,马车经过时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车轮从水洼上压过,污水就全溅在了小铁身上。“漂亮!哈哈哈,哈里,这次又有进步啊,哈哈哈~”叫好声从车上传来,小铁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小胖子正在夸奖自已的车夫。

被水一溅,面包上全是污水已经不能吃,马车也已经走远了,小铁只能自认倒霉,勉强清理了一下。

八百多米高的魔法塔是蒙巴特魔法学院的标志性建筑,不论从帝都的哪个方向,都可以远远的望见这座巨塔。这并不是一座单体建筑,整个蒙巴特魔法学院的建筑群落都是围绕着它展开,主建筑为典型的哥特式风格,飞扶壁上装饰着繁复精美的雕刻,抢眼的尖塔、尖形拱门林立挺拔,依附在主塔上附近的还有四座副塔,副塔的顶端是一个巨大的魔法火炬,蓝红青黄四色火焰象征着水火风土四系魔法力量,常年不熄的火炬同时也是海上航船的灯塔,指引着那迷航者回家的方向。

当小铁真正来到魔法塔下时,才知道八百多米是一个多么恢宏的数字,高高的塔尖已经完全淹没在云端,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把灯塔设在副塔的原因。进入魔法学院需要从大门进入,门口此时已经停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许多学生模样的年青人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他们分工明确,有的指挥停车,有的迎接从马车上下来的客人。

“这位同学,你也是来报名的吗?”清亮明快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正看得入神的小铁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孩子。和她的声音一样,女孩子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还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

“报名,什么报名?”小铁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吗,这几天是我们魔法学院新生入学报名的日子啊。喏,他们都是来报名的。”说着指了指那些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他们都是?”小铁看到一个从马车上艰难挤下来的大胖子,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样的人学院也收。

“哎,那是带孩子来报名的家长。”见小铁满脸疑惑的盯着那胖子猛瞧,少女就知道他误会了。

“哦,请问您知道一位叫布拉奇.萨尔曼的魔法师吗?”小铁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说推荐信的事。

“布拉奇.萨尔曼,你确定吗?那老头啊,想见他可不容易。”少女一楞,然后就笑了起来,突然拉起他的手说:“跟我来,算你找对人了,别人可不一定知道那老头在哪里。”

“好像是你先来找我的吧。”小铁心想,却没有说出来。

少女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小铁三转两转就来到了学院深处一个幽静的院落:“布拉奇.萨尔曼先生就在这里办公,你直接进去找他就可以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有名牌挂着,很容易找的。嗯,你别说是我带你来的,不然后果自负哦。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女说完话一溜烟就走了。

“喂……”小铁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女的背影就消失在树丛中。

“先过去看看吧。”见左右都不见人影,小铁心想。

小院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碰就开了。

“有人在吗?布拉奇.萨尔曼先生在吗?”小铁大声问。

“什么事?”低沉威严的声音如天边的滚滚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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