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苏小心翼翼打开画,王后在一边继续说:“秋初便是王上生辰,算起来还有一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苏平珺看到这幅画,眼睛都瞧的发直:“这幅画,娘娘从何而来?”
皖苏恭谨回话:“回贵人,这画一直在库房,实在是记不得如何得来了。”
塔慕笑笑:“怎么?这画有来头?”
“是,这画是张睿的游龙戏马图的右半边。”苏平珺抿紧唇角,缓缓道:“张睿是两百年前的丹青大家,这画的左半边妾曾见过,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右半边。”
“左半边?”塔慕暗下眼帘,眸光里划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熙妹妹在哪里见的,若是有机会合二为一该是一件功德。”
苏平珺摇摇头,失望的说:“另外一半在苏国秦侯府,大抵这辈子都没法见到了。”
“那倒是可惜的紧。”塔慕幽幽叹息一声。
正说话的时候,门外起了一阵喧哗声音,刚要出去一探究竟,一个粉色衣衫的丫鬟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粉衣丫鬟伏在地上吓得发抖:“王后娘娘不好了,郭美人,她被赵常在推进池子小产了!”
皖苏轻斥一声:“你们这些丫鬟真是越发皮紧了,连主子都看不好!”
塔慕闻言赶忙出了殿门,毕竟人是在她宫里出的事情,她难辞其咎,苏平珺心里疑惑于是也跟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热烈的打在地上,郭美人此时躺在池子边,浑身尽湿,下身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衫,赵辛跌坐在地上,眼神发直,浑身也湿透了。
塔慕一出来,妃嫔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一时间明德宫里死一般的安静。
皖苏命侍从将郭美人移到偏殿等候太医令的到来。
“谁能站出来告诉本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塔慕似是气极了,脸色发白怒意满面:“谁这样恶毒连一个孕者都害?”
“你起来说。”塔慕指着何良人说道。
何良人缓缓起身,见礼道:“王后娘娘金安,今日的事情是赵常在和郭美人发生口角,那时候我们都不在她俩身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扑通一声,郭美人便落了水。”
“你的意思是赵常在推她落了水?”塔慕冷声问道。
何良人低头看了眼赵辛,说道:“毕竟那时候郭美人身边只有赵辛,总不至于是郭美人自己跳下池子的。”
“此话有理。”塔慕一摆手,有两个侍从上前来,她吩咐道:“把赵常在关到明德宫的下房,等候王上发落。”
“诶。”越美人突然出了一声:“这事情难道不是水落石出了,王后娘娘为何还等王上发落,这等毒妇该是立即处死才是。”
此时太医令已经赶到,皖苏行礼:“大人,郭美人在偏殿,请您随婢子来。”
塔慕摆手免了太医令的礼,转头对越美人说:“因为赵辛是赵国送来的美人,所以自是该王上做主。”
苏平珺听王后这般说,心里虽然疑惑赵辛是否推了郭美人,但还是选择相信塔慕和褚钰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