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的颜漪,穿着白色的吊带薄纱长裙,双手环抱在胸前,站着18楼的落地窗前,低头俯视夜幕下这座城市的霓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味不知怎的格外的好闻。夜色正浓,才慢慢揭开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喧嚣,她盯着看,却深深的陷在回忆里,晚上的时候,她容易走神。
身后有个人慢慢的抱住她,头稍稍低下,抵在她的肩上,空气中的奶香味更浓了。颜漪稍稍打了个寒颤,轻轻的动了下,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姿势还是没有变。他微微张口,似乎是深夜中的呢喃,离得太近,张闭期间总有些气息喷到她的脖子上,害的她心里麻麻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很不习惯。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用豆浆味的沐浴露,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你一个大男人也用了孩子用的东西,怎么倒说起我来了?”
“这叫妇唱夫随。”说话间,慕风泽靠的更近了,同时不忘紧紧的握住颜漪的双手,愣是让谁也看不出这是耍流氓的样子。
空气中晕染出一股浓浓的暧昧的味道,这氛围让颜漪一时之间有点失措,一直没谈过恋爱的她即便再怎么装老道装作无所谓也摆脱不了纯情的事实,她边挣扎边说:“老实点,你抱的太紧了让我很不舒服。”
“别动,我们是夫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晚上我们都累了,就让我这么静静的抱你一会就好了,颜儿别动好吗?”慕风泽再次抱紧了怀中不安分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颜漪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落寞,那种无力好像自己曾经也有过。黑夜里能够让人卸下心防,诉说着一切让人躁动不安的因素,回想往昔或是不安或是唯美的往事,就这样两个人都陷在各自的往事中,而后困倦,床头的大红喜字在隐约的光亮中若隐若现,床上散落着的鲜红色的玫瑰花瓣在奶香中隐约的散发出它自己迷人的香气,可是两个人似乎都忘了今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夜。
今夜同样有个人无心睡眠。本来情场失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大醉一场,然后睡到天亮。参加完婚礼的苏哲文竟然一反常态,去了当年他的高中母校。学校里的教室都是灯火通明。此刻正是夜自修的时间,估计很多人都在奋笔疾书,埋头苦读,那时候的他们何尝不是其中的一员,每天为繁重的功课头疼。不过,离开太久,感触也淡薄了许多。他会来这里,也只是因为这是他跟颜漪共同的母校。以前总说是好朋友,连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这份感情会变质吧!她把分寸把握的很好,不爱就是不爱,太过理智,而他自己竟然情不自禁,苏哲文想到这不禁有了一丝苦笑。求不得又弃不得,他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在靠近操场的梧桐树下,他找了条石凳坐下来,借着昏黄的路灯,他可以看到光秃秃的枝桠上抽出了几丝新绿,只是天真的太黑,看的不是很清明。当眼光无意中落在操场的时候,他发现,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好还是他认识的。
本来颜柔会答应这件婚事就是存着赌气的成分,跟她谈恋爱的男朋友要说分手,她也是为了气气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准备晾着他几天。可是小丫头到底是沉不住气,在婚礼期间她接到男朋友求复合的电话,立马就原谅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自己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了。约好晚上见面,为了重温感情,还特意选在了高中的校园,他们是高中开始谈的恋爱。
两个人牵手漫步在校园中,只见颜柔时不时停下,转身在男生耳边说些什么,嘴角上带着浅浅的笑,而男生好像也没什么举动,因为背对着苏哲文他也看不清他的长相。想不到小丫头背地里交了男朋友,也不知颜漪知不知道她的乖妹妹有这么大的举动,他还在猜测颜漪的想法,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远处跟男朋友嬉笑的人正好是自己的未婚妻。主要是他在心里完全不认同这门亲事,要是颜柔心有所属,还可以取消这门婚事,也是合他心意的。
“堂堂苏大少,苏市长的公子,如今亲眼看见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里,自己的未婚妻又跟别的男人花前月下,也不生气?”暗夜里一个声音从苏哲文的背后响起,而当他要转身的时候,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脑后,虽然没接触过,但他知道那是枪。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明天这个学校会不会出个大新闻?”依旧是男子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的平静。
“你想干什么?”苏哲文反问道,同时不忘猜测来人的动机,从他的问话中好像对他和颜漪的事情一清二楚,可是他不记得自己和颜漪身边有存在这么危险的人,难道是颜漪生意上遇到的仇家?
“其实女人骨子里都是传统的,你们讲究三从四德,可是无论时代怎么变,再怎么讲究男女平等还是掩盖不了这个事实,她会答应嫁人也不过第一次被慕风泽睡了罢了?说来可惜,你等了别人这么久,还不如人家小小手段真不知道该说苏少纯情呢?还是傻呢?如果你早一点强迫她会不会如今佳人在怀的就是你?如果早一点?哼!”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本来毫无波澜的语调带了丝丝愤怒。
“你没有资格说她,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发表意见。这位先生,你有病麻烦赶紧去医院,不要出来吓人。”苏哲文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有用枪指着他,回话也不客气起来。但是有病不是他故意骂人,虽然隔得远,但是作为一个医生的直觉,他明显的察觉到来人气息不是很稳,尤其是最后带着愤怒说话的时候,明显夹杂着喘息。
“不急,我有病会慢慢治。倒是苏少爷记得这个游戏已经开始了,记得好好参加。”他的声音带着音义的寒,仿佛不是玩笑,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浅。”正当苏哲文准备转身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麻,人很快昏了过去。
持枪的男子扔了手上的针筒,快速走到他的主子身后,推动轮椅离开,在暗夜中留下两个拉长的身影,待他们消失之后,又出现了几个人抬起了昏迷中的苏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