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保护着上官国翼与救了上官国翼的黑衣人且战且退,慢慢撤向城中。槐梧大汉举刀就要追杀,却被他三弟出言阻止道:“大哥,不要再追了,今日的任务并不是杀人!一直纠缠下去,小心出现变数,坏了少主大事,你我可承担不起!”
槐梧大汉停住了脚步指着刑部尚书的人说道:“三弟说得是,大哥这杀得兴起,把正事倒给忘了!来人,把这群人放了,协助他们完成任务。”
刑部尚书安排的人得救之后也便连连称谢道:“谢谢诸位英雄好汉!”
槐梧大汉也不和这些人客气说上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只是指着他们催促到:“快点赶路吧!”
马车在道路中转过来转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槐梧大汉带人护送刑部尚书的人将贺晓铭的家人送到了目的地。
“拿酒来!”槐梧大汉又在地上祭了三杯酒,然后大喊一声“杀!”可怜这些刑部尚书安排的人全都应声倒下!
“为什么?”为首的那一个匪徒用尽最后一口气睁大眼睛看着槐梧大汉问道,槐梧大汉用手滑过这个匪徒的双眼说道:“谁叫你们让羽林卫认出了你们的长相,留着你们恐有后患,酒也祭了,安心去吧!”
上官国翼带着众人退回到了城里,黑衣人也便向上官国翼辞行道:“既然已经到了城里,相信也已经安全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上官国翼抱手行礼道:“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萍水相逢过路人,大人又何必在意那么多了,有缘自会再见!”黑衣人未等上官国翼接着搭言便已转身离去了。
上官国翼看了看自己这些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手下,一挥手的命令道:“你们先行回营休息疗伤,我去向皇上汇报情况!”
正当皇上在朝堂上与太后说到羽林监已经派人捉拿贺晓铭一家的时候,殿外忽然来人传报道:“启禀皇上,羽林监上官国翼在殿外求见。”
皇上微微笑道:“还真巧,来得正是时候,快传!”
上官国翼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看着浑身是伤的上官国翼,皇上脸色一沉,睁大了眼睛问道:“上官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是伤啊?”
“启奏皇上……”上官国翼将昨晚的事详细地说了出来,皇上立即寻问羽林监:“可知这些黑衣人都是些什么人?”
上官国翼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大将军此时插言问道:“那么晚了,城门应该早已关闭了才是,他们是怎么出城的?”
上官国翼答道:“下官追出城外的时候寻问过守城的侍卫,他们说并没有人出城,想必是早有准备,用其他方法出去城去的吧!”
皇上正了正身子,接着问道:“不知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刑部尚书率先发言道:“依微臣看,分明是有人想洗脱刺杀丞相的罪名,故意陷害贺晓铭。”
刑部尚书的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周良正也附和道:“微臣也这样觉得,使用如此狠毒的计谋,居然还挟持家人,此案的主谋真的是太恶毒了!”
其他的官员此时也相继小声议论起来:“是啊,是啊……”
皇上故意将目光移向丞相问道:“丞相,你怎么看?”
丞相捋了捋胡须道:“请恕老臣直言,老臣一直觉得太中大夫恭北极恭大人和选贤官陈忱泊陈大人的嫌疑很大,要是这件事真有人主谋,老臣当然觉得他们两个的可能性最大。”
北极此时站出朝列挺直了身子慷慨陈词道:“士可杀不可辱,生死事小,名节事大,这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丞相贵为群臣之首,岂可不据事理,以莫须有的罪名加于微臣头上。微臣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丞相,还请皇上明察!”
太后道:“太中大夫看来还是清高之士啊!如今最怕的就是巧口如簧、口蜜腹剑之人!如今这案情疑点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太中大夫与选贤官嫌疑又大,如果此时不交付廷尉严加拷问,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些什么事端!”
皇上正色道:“母后,这太中大夫与选贤官的嫌疑完全就是无端的臆测,哪里嫌疑大了!况且君无戏言,朕已经约定了十日为期,如今尚有时日而案情又尚无定论,岂能如此草率罪责两位大人。”
太后沉下脸来道:“好,这戏我也看完了,哀家还是回我的琼玉宫吧,皇上可要记住了这十日之期,我倒是想看看某些人的真面目!”
皇上整了整自己的龙袍端坐堂上,厉声说道:“刑部尚书,你也听见太后的话了,抓紧时间调查吧!诸位爱卿还有没有其他事情上奏,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宣室之中,皇上看着北极说道:“事情果然就如同恭爱卿预料的一样,虽然羽林监那出了点问题,不过结果总算是我们所想要达到的。”
北极显得很淡定的回答道:“匪徒的事本来就是个变数,他们会不会是死士,他们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即使他们招供太后会不会相信,这些我们都不太确定。只要这一计施展出去,其实不管过程如何,都会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陈忱泊略显担忧的插言道:“是啊,如果顺利的话就能消除太后的误解,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顺利,恭兄得走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一步了!”
北极挠了挠后脑勺道:“其实此计想要顺利消除太后的误解根本就不太可能,那司马幻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早就做好了走这最后一步的打算了。”
皇上一脸担忧的看着北极道:“只是这一步也是相当的凶险,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
北极一脸自信的答道:“太后是一个看重情义之人,而在他心中最看重的是皇上你而并非丞相,所以此计一定可行。只是消除太后的误解也才是与丞相、司马幻角力的开始而已!只怕这一场腥风雪雨又会使众多无辜之人受牵连!”
话音落下,北极用右手托住脸颊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这半路杀出的黑衣人应该就是那第一次行刺丞相的那一伙人,只怕对方的江湖势力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皇上也略有担心的说道:“是啊,这一次还特意让钱老板暗中协助上官国翼,结果还是没能斗过这一伙人。忱泊,你还是尽快通知凌云、凌星让他们也到这京城里来,以备不时之需!”
陈忱泊拍了拍胸口答道:“皇上放心,呆会我就吩咐下去。虽然我这凌虚阁在江湖上没有名气,不过论江湖势力,我想是少有敌手!”
北极一脸好奇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陈忱泊问道:“这凌云,凌星是什么人?”
皇上微微笑道:“这凌云、凌星是凌虚阁的左右阁老,武艺高强,这一次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北极挠了挠后脑勺道:“这凌虚阁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皇上也便微微笑道:“恭爱卿不用着急,用不了多久忱泊就会带你去的!”
陈忱伯调皮地看着北极笑道:“是啊,是啊!正事要紧,恭兄那么着急做什么,什么东西都被你知道了就不好玩了!”
皇上看着陈忱泊调皮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好啦,好啦,忱泊不要闹了赶快去安排凌虚阁的事台,我和恭爱卿现在去面见太后,将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一步走完!”
攻击羽林监的黑衣人回到了寒月山庄,带头的原来是大庄主易寒霜和少庄主水凝云,在接到司马幻的飞鸽传书以后,按照司马幻的指示在城外接应刑部尚书的人。
“今天虽然没能灭了这羽林军,不过打得还挺痛快,那个军官的武功还真不错!”大庄主易寒霜还在回味之前的酣战。
少庄主水凝云却显得优雅平淡得多:“重要的是没有误了少主的大事!”
“这还得多亏三弟了,不然那两个家伙联手我还真有些吃亏!”
“这次遇到的对手这么厉害?连大哥也不能应付?”二庄主左阅江此刻已经来到庄门口迎接大哥和三弟的归来,听到两兄弟的对话,也便插言问道。
大庄主答道:“是啊,被两个武功不错的夹击,有些乏力,不过要是二弟我想应该可以从容应对!”
二庄主连忙举起双掌放在胸前谦逊的说道:“大哥可别这么说,我们三兄弟比武切磋我和三弟还从来没有赢过大哥了!”
易寒霜一脸憨厚的说道:“二弟这话说得,大哥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不过还不傻,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二人让着我?二弟你虽然表面上看不显山不露水,实力上我看应该与三弟不相上下吧!”
少庄主岔开话题道:“我们三兄弟结义金兰,同甘共苦,何必在这武功上计较了!”
大庄主豪爽的说道:“对对,我们就不要在这武功上争论不休了,不如呆会我与二弟、三弟就在酒量上分高下吧!”
“少主人吩咐过近日事多,让我们时刻做好准备,岂可纵酒恣情,不过稍喝点应该没关系!”少庄主的表情从严肃忽然转到一脸坏笑。
“三弟说得对,少喝一点就好!”大庄主拉着两个弟弟的手臂大步向庄里走去。
丞相下朝回到了府中,径直就来到了司马幻的住处道:“司马先生,打扰了!”
司马幻向丞相行了个礼道:“丞相大人,怎么了?有事吩咐我去丞相那里就好了,怎么丞相大人还亲自来我这里了!”
丞相一脸喜悦的笑道:“好消息,太后对太中大夫的成见好像更深了!”
司马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异常淡定的回答道:“意料之中!”
“怎么,司马先生好像一点也不高兴?”丞相一脸奇怪的看着司马幻,司马幻却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刚巧又是太中大夫的计策了!”
丞相微斜着脑袋看着司马幻问道:“太中大夫的计策?不对啊,太中大夫他们不是要消除太后的误解吗?”
司马幻微品了一口茶道:“有些路正着走不通,不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越大的反差反而越能触动人的心弦,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皇上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在太后身上下功夫!”
听了司马幻的话,丞相心中有些担忧的问道:“司马先生,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了?”
司马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丞相不是说过有在太后身旁安插眼线吗?只要太后那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将消息传出来,再细小的事情也不能漏掉。”
丞相大人连连点头应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司马幻也便接着说道:“此事让福贵去安排就好了,丞相大人还是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说给在下听,我也好做相应的对策!”
丞相又连连点头应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