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丞相谈妥之后,司马幻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道:“丞相大人,后续的计划全在这锦囊里,丞相大人看过之后,明日将它交到太后手中。”
丞相一脸期待的接过锦囊,此时管家福贵跑来禀告道:“老爷,刑部尚书登门造访!”
丞相喃喃自语道:“这刑部尚书此时跑来做什么?”
司马幻冷冷的答道:“必定是十日之期一事!”
丞相道:“福贵,将刑部尚书请到这雅房来!”
进了雅房刑部尚书作礼道:“丞相、司马先生!”
丞相礼也没还的问道:“余尚书此时造访不知有何要事啊?”
余尚书故作关切的问道:“丞相今日遇刺,下官实属担忧,特地前来看望一下。另外,这十日破案期限有些短促,想请丞相与司马先生替在下出出主意!”
司马幻理了理鹤氅道:“尚书大人不必焦虑,每日带些人四处搜查做做样子,到了第十日,再找几个死士作为刺客,一口咬定是太中大夫的指使就行了!当然会不会有这一天还不知道了!”
刑部尚书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这样做会不会露出马脚?”
司马幻道:“这就要看你找的人够不够有决心了,只要一口咬定就行了。待下狱之后再让他们自行了断,就死无对证了!”
“司马先生说得是,在下先行谢过了!”在谢过司马幻之后刑部尚书接着对丞相说道:“丞相大人今日遭遇不测,依下官看不如将令千金与犬儿的婚事办了冲冲喜怎么样?”
丞相还没开口,司马幻就插言道:“尚书大人,依在下看此时举办婚礼并不太合适,此时正是太后怒气未消之机,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太后的这一份怨怒来打击太中大夫与选贤官!要是此时有喜事的话,只怕太后心里一开心,就不再计较这些烦心事了!”
刑部尚书道:“如果依司马先生所言,那要何日才适合?”
司马幻伸出双手比了一个十字说道:“十日之后,也就是破案期限后的第二天!”
刑部尚书将目光移向丞相,有些怀疑的问道:“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丞相眼看这婚事无法推脱也只能应道:“就依司马先生所言,不过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脾气不太好,到时还请令公子多多包容迁就,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胆敢欺负她的话,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一定,丞相大人请放心!”在得到丞相的应允之后刑部尚书心中相当乐呵,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取得娇妻,而是因为自己抱稳了丞相这棵大树,之前的担心和疑虑终于可以放下了。
商定已毕,司马幻也便揉了揉眉心向丞相请辞道:“丞相大人,在下先行告退了,最近想了太多的问题,有些累了,所以想先行回房休息!要是执金吾武大人来了你就告诉他执金吾的位置他就放心的坐着,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丞相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司马先生请放心,你就好好休息吧,以后还有很多事得仰赖你了!”
刑部尚书也向丞相请辞道:“那下官也告辞了!”
“老爷,执金吾武俊大人求见!”这刑部尚书前脚刚走,福贵又来禀告了。
丞相捋了捋胡须道:“将他请到这雅间来!”
这执金吾刚进门就向丞相行礼致歉道:“丞相大人今日遭遇劫难,实属下官的过错,本应早早前来谢罪,不过今日一直在忙于禁军的巡视调配问题与替大人抽调武功高强的护卫,所以就耽搁了,还请丞相恕罪。”
丞相想到这事是司马幻所为,怒气也就大多消了,也便和气的说道:“武大人就不必自责了,今日之事就算了,这事也不怪你!”
听了丞相这番话语,武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道:“下官谢丞相大人体谅!”
丞相眼珠子一转看着武俊问道:“武大人此次前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
武俊眉头一皱道:“启禀大人,今日之事这刺客一个也没能抓住,只怕他们随时有可能再行动。朝堂之上皇上说了,要是再发生意外就要唯下官示问,到时只怕我这执金吾的位置就不保了。下官也并非在意自己这官位,只是此职位要是被皇上夺了回去,恐怕丞相大人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下官得丞相大人一手提拔才有此高位统领京城禁军,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丞相心思:执金吾这位置确实十分重要,皇上没有实权至少名正言顺,随时有所号召,我要是没有了实权就没有了一切,不过这行刺计划是司马先生所为,那些刺客也定不会再胡乱造次,此事应该不足为虑。
想到此处,丞相捋了捋胡须道:“武大人尽管放心,司马先生今日交待过了,说武大人你就放心的坐着你这执金吾的位置,三日之内就会有分晓?”
执金吾看着丞相叹道:“当真?”
丞相笑了笑道:“司马先生计无疑策,武大人不必担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执金吾将信将疑的应道:“是!”
转眼又是第二天,下朝之后丞相求见了太后:“臣参见太后。”
太后道:“哥哥请起,不知哥哥今日面见哀家有何要事?”
丞相道:“太后可还记得昨日微臣遇刺一事?”
太后一脸怒气的答道:“当然,只是与皇上已经约定了十日之期,哥哥也就暂且忍耐一下!”
丞相摇了摇头道:“并非微臣不愿意忍耐这十日,只怕这十日之中有人会暗中作梗。”
太后面露疑色的看着丞相问道:“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丞相拿出司马幻交给自己的锦囊呈给太后道:“太后看了这锦囊就清楚了!”
太后接过锦囊脸色大变道:“果真会发生这等事情?”
丞相道:“太后且莫动怒,不信就耐心的等上几日,此事必然发生!”
北极回到丞相府中又撞见了司马幻,也便作礼搭言道:“司马先生有礼了!”
司马幻回礼道:“恭大人有礼!”
北极眼珠子转了转道:“想必司马先生近日很忙吧!”
司马幻道:“看来恭大人应该也没有闲下来!”
北极故意试探司马幻的口风问道:“司马先生,你说这刑部尚书与执金吾的职位到底有多重要?”
司马幻依然表情冰冷的回答:“我觉得太中大夫的职位也很重要,准确的说是恭大人你很重要!”
北极微微笑了笑的说道:“看来司马先生成竹在胸啊!”
司马幻淡然的说道:“恭大人今日既然有此疑问,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北极话锋一转的继续问道:“司马先生就没有什么想问在下的?”
司马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不问了,太中大夫如此聪慧的一个人,从你口中得到的是真相还是陷阱又如何分辨得清了!”
北极道:“是吗?看来我与司马先生不一样!我这个人就比较喜欢分析别人的言行,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善于阅读和分析吧,所以倒也不会增加什么自己的犹疑。”
司马幻淡若平常的说道:“看来恭大人也是相当有自信啊!”
北极拱手答道:“彼此彼此!”
北极挠了挠后脑勺,想到要继续调查司马幻的身份,也便接着问道:“在下到这丞相府已经三日了,想去司马先生的住处见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司马幻也不推脱,直接回答道:“当然,恭大人请!”
到了司马幻的房间,看着司马幻房间的布局,北极不禁叹道:“司马先生的房间相当雅致啊!”
司马幻摇了摇手的示谦道:“恭大人过奖了,在下比较喜欢素雅、幽静的住处,所以就自己种了些花花草草。平日里坐在这窗前沏上一壶淡茶,看着窗外的景象轻抚瑶琴,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
“看来司马先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北极仔细环顾了一圈司马幻的房间,除了靠窗放着的瑶琴,屋子里面收藏挂放着各种字画书籍,在东南角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精美雕刻的白玉棋盘。
司马幻道:“雅好而已。”
北极道:“司马先生这收藏大多都属中原之物,为什么这错落的往这房间一放,却有一股熟悉的番邦韵味。”
司马幻冷冷的答道:“是吗?我倒是觉得有荆楚一带家乡的味道!”
北极点了点头回答道:“也是,这样说来我家似乎也有类似的感觉,难怪会如此熟悉!司马先生,能与皇上之间产生恩怨,这里又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想必家中非富即贵吧!”
司马幻也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淡然的回答道:“恭大人既然敢有如此大胆的假设,不妨去自行查证!”
北极也不纠缠,岔了个话题接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晶莹剔透的玉制棋盘真是太吸引人了,不如今日咱们就忙里偷闲,对弈一局怎么样?”
司马幻理了理鹤氅暗喻道:“世事如棋,我与恭大人不是正在对弈一局更复杂更刺激的生死棋吗!”
北极也不将此话题继续下去,只是又拿起了棋盘旁的宝剑说道:“看来先生是文武双全,这里居然还放着如此宝剑,不过先生的言语似乎比宝剑还要锋利!”
“啊……”北极拔剑出鞘,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剑锋,没想到这宝剑是如此的锋利,直接就划破了北极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滴在了白玉棋盘上。
“恭大人,没事吧!”司马幻从桌下一个木箱子中拿出一瓶止血粉,涂在了北极的手指上,血立刻就止住了。
北极摇了摇手道:“没事,没事,司马先生的药粉还真管用。只是弄脏了先生的棋盘,实在不好意思!”北极的话音刚落,只见那白玉棋盘慢慢地变成通透红润的红翡翠。
“这白玉棋盘怎么变成红色了!”两个人一脸惊讶的相互看了看的感叹道,然后又一齐看着棋盘。
北极道:“怎么先生也不知道会这样吗?”
司马幻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北极接着问道:“那这棋盘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司马幻答道:“家里传下来的!”
北极道:“要不我们把血迹擦掉再看看会不会恢复原貌?”
“也好!”司马幻拿了一块丝绢过来将棋盘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北极激动地指着棋盘说道:“看,快看,棋盘恢复原状了!”
“是啊,没有想到这块棋盘还是这么奇特的宝物!”司马幻的情绪已经从开始的惊奇中恢复了过来,恢复到如往常一样的寒若冰雕。
北极诧异的看着司马幻问道:“这宝物这么奇特,难道先生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司马幻冷冷的说道:“对我来说它的贵重在于是家里传下来给我的东西,至于是不是宝贝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北极还没开口,司马幻又接着说道:“恭大人,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把我的棋盘、佩剑还有房间好好整理打扫一下!”
北极看出了司马幻有送客的意思,也便识趣的回答道:“那好吧,在下就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