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香雪之间,只是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憎恶多过一切,压抑住内心的反感敷衍了几句,苏睿白就上了楼。
还未到傍晚,苏宜蓓就开着她的新车回来了。脸上全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本以为苏正旭会大发雷霆的,但却没有,进门看见正坐在桌子边喝汤的苏睿白,和蔼的道:“阿白,爸还说给你挑一辆车的,你怎么就先走了?”
满嘴的虚伪,竟然也不脸红一下。苏睿白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懒洋洋的道:“我对车不怎么了解,您就让人送一辆和您们今天买的一样的就成,唔,颜色不一样就是了。也好区分您说是吧?”
苏正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苏宜蓓嗤笑了一声,口心急口快的道:“和我的一样?你知道这车要多少钱吗?”
笃定苏正旭不会给苏睿白换,她脸上的得意更甚。苏睿白有些无辜的耸耸肩,摇摇头,漫不经心的道:“不知道,但爸不是说送给我吗?”
言下之意就是,反正不用我付钱,我才懒得管值多少钱。
苏宜蓓见她不识趣,本是想挑明让她好好做梦的,苏正旭捂嘴干咳了两声,抢在了她的前面开了口,“你改天去挑一辆,你林叔叔听喜欢你的,免得出去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他倒是挺精明的,懂得什么叫投资。敢情是想用这一辆车,就将这抬不上台面的亲事给定下来。
苏睿白的心里忍不住的冷笑,勾勾嘴角,道:“行,到时候我挑一辆贵的,您可别心疼。”
苏正旭的脸色又因这话难看了几分,苏睿白要上楼时,他又开口道:“阿白啊,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懂车。还是我改天请人帮你挑一辆吧。”
果然是肉疼啊,苏睿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头也不回的淡淡的道:“那算了吧,我觉得坐车更安全一些。”
这是在威胁他吗?苏正旭的额头上青筋暴跳,刚想要厉声呵斥,身边的陈香雪就拉住他摇了摇头。
将苏睿白嫁进林家,所得的好处是一辆豪车的几十倍不止,舍去一辆豪车又有什么呢?
苏正旭压下心头的火,刚想放柔声音哄哄苏睿白,苏睿白已消失在楼上,随后传来了啪的一声摔门声。
简直是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苏正旭气得发抖,咬紧牙关吐出了几个字:“孽子……”
晚上,苏睿白给林泽打电话,舒莫和易楠臣的人已经到了乐山,但还未找到林东仁。机场的事林泽想必都已知道,但却没有问苏睿白和易楠臣的关系。只告诉她让他放心,那些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她别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周一苏睿白直接到南园那边上班,因为得坐公交车转地铁,又是第一天上班,苏睿白比平常起早了一个小时。清晨的雾霭还未散开就出了门。
南园那边的工作相比于总部明显要轻松了许多,因为赵开打过招呼的缘故,主管倒未为难她,反而对她挺客气的。派了些简单的活给她,让她先熟悉熟悉。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苏睿白却没有一点儿惶恐,反而非常的平静。
只是中午去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碰到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她伸手抚着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去食堂吃饭。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很久很久的平静,没有一点儿波澜。苏正旭出差了,林家的事也搁置了下来。
易云尚想得非常的周到,竟然又在医院里安排了护工。和兰姨轮流着看林映雪。
苏睿白除了感激也只有感激,想上门道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再去。
周五刚下班,易云尚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出去钓了一条很大的鱼,亲自下厨做了鱼头豆腐汤,让苏睿白过去尝尝。
盛情难却,苏睿白是怎么也推脱不了的,应了下来。
易云尚乐呵呵的接着道:“天气冷,你先别走,我看阿臣回不回来吃饭,要是回来的话我让他过去载你。”
不回去不碰见无疑是最好的,苏睿白赶紧的道:“不用了易伯伯,我自己过去就是,坐地铁很快的。”
易云尚想了想,也没有勉强,叮嘱苏睿白路上小心点儿,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别的快,没多大会儿,天色便暗了下来。四处皆是凄清暗冷的灯光。
苏睿白到易家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易云尚看见她,一边乐呵呵的让阿姨端红糖水给她驱寒,一边指使易冉盛饭,笑眯眯的道:“阿臣今晚说有事不能回来,不用管他,我们先吃。”
有些空落落的,又松了口气。苏睿白向端红糖水过来的阿姨到了谢,然后在易冉的热情下坐到了饭桌前。
满桌子的菜,有大半都是苏睿白喜欢吃的。这些年来,易云尚早就将她喜欢吃些什么都摸了个清楚。
易楠臣虽然不在,但易云尚的兴致去不减,让阿姨烫了陈年的花雕,让苏睿白和易冉陪着他喝几杯。
易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立即拿出了杯子来给倒酒,边倒着边笑着道:“小白姐啊,我爸难得心情那么好,你可不能扫他老人家的兴。”
易云尚这些年的身体不好,并不怎么喝酒,也只是喝了那么两小杯。苏睿白和易冉也一样,并未喝多少。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些。
吃过饭,易冉和苏睿白两个臭皮匠和易云尚下棋。苏睿白的棋技烂,易冉的也好不了多少,一连下三盘都输。阿姨端上来的果子却吃了不少。
易楠臣不在,苏睿白明显的要放松很多,直玩到易云尚休息才散了。
刚上楼,易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将苏睿白带到了特地布置出来的客房,做了个拜拜就奔回房煲电话粥去了。
不得不说,在易家,苏睿白比在苏家别墅更轻松许多。借着不知道是谁准备的精油美美的泡了个澡,随便裹了浴巾回到卧室。
卧室里的灯她进浴室的时候明明是开着的,可不知道怎么了,重新出来竟然熄灭了。
她以为是自己随手关了,借着浴室中透露出的点点灯光一手抓住胸口的浴巾,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往开关处走去。
才刚走了几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里竟然有淡淡的香烟味儿。她的眼睛一时还没能适应屋子里的黑暗,心跳慢了半拍,顿住脚步认真的看去时,却见一人站在一两米远的位置上,环抱着双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