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今天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她才想到那些她从不愿去回想的过往。那个,她不后悔,但,也不愿意再去回想的过往。
易楠臣冷冷的看着她,丢开了她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屑的冷笑着道:“苏睿白,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脑子肯定是被驴给踢了。”
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会一直喜欢一个人渣?
易楠臣明显是很不屑苏睿白的,说完这话,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上了车。
那司机看了一眼易楠臣的背影,上前匆匆的道:“你留个电话,这车维修好之后再转手。到时候有人会联系你补其中的差价。你放心,易总的渠道比起你肯定要好很多,维修过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竟然真的要她赔一辆新车?苏睿白的脑子懵懵的,那司机有些急,又同情她,道:“先给我电话吧,具体明天会有人找你谈,兴许易总心情好,不让你赔了也不一定……”
这事要是换成别人,苏睿白也许会抱着侥幸。但如果是易楠臣,她半分侥幸也不会有。
新车上路,怎么也得缩水三成。就算易楠臣有渠道,这两成怎么也得缩的。再加上维修费,新车运过来的各种费用……
苏睿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的,给了那司机号码,看着黑色的林肯离开,才想起好像应该让保险公司的人来看。
她在这方面完全是白痴,眼看着车已经开走,又想起易楠臣是让她赔一辆新车,只得悻悻的作罢。
发生了这事,苏睿白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回到家中连灯也未开,黑灯瞎火的就倒在床上。
苏睿白做了梦,梦中一会儿是肖骁那张冷漠的俊脸,一会儿是莫嫣然恶毒又得意的笑容,一会儿又是易楠臣那张阴柔漂亮的脸。
带着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心腔中的疼痛让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才起身去洗漱。
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瞎青紫一片。
楼下车子喇叭,小孩子的吵闹,大人的训斥声交杂在一起,透过打开的窗户传入,冷清的室内有了点点的生气。
苏睿白呆呆的对着镜子站着,好久之后,才捧了一捧冷水,将脸深深的埋入。
才刚走出洗手间,丢在矮桌上的手机就呜呜的震动了起来。苏睿白上前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才刚接起来,电话那端的人就道:“是苏小姐吗?易总要见你。”
易楠臣当然不会特意抽出时间来见她,见面是在易氏。苏睿白在会客室中等了十几分钟,易楠臣才推门走了进来。
易大少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睛,颇有几分斯文禽兽的味道。
他对苏睿白明显不上心,见她的杯子空了,也未让秘书给她重新送上一杯咖啡,拉开椅子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