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苏睿白的疑惑,易楠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笑着道:“阿白,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相信我。”
说着,他倾身郑重的在苏睿白的额头上轻柔的印上一吻。到底是难以自禁,他又直接吻上了苏睿白的唇。一旁的手机屏幕闪烁了几次,终是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电话那端的纪蓝站在洗手间里,狠狠的将手机摔到了墙壁上。外面的阿姨听到响动,隔着洗手间的门问道:“纪小姐,您没事吧?”
纪蓝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捧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淡淡的道:“没事。”
那保姆并未离开,依旧站在门口。纪蓝从洗手间出来,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走向了客厅里玩耍的童童。
童童的身边同样跟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过才二十来岁,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因为放了暑假,易楠臣请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童童的。
女孩子的性格活泼,很会照顾小孩,这才没几天,就已经和童童打成一片了。
纪蓝不知道想起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饿,才走到卧室,关上门,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瓶子,倒出了一片白色的药片吃下,呆呆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明明是一个艳阳天,车子不过才驶了两个来小时,黑沉沉的乌云就压了下来,眼看着要下大雨,苏睿白和易楠臣还没找到地儿躲,雨点儿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
雨势来得又大又密,车子驶在盘山公路上,看不清楚雾蒙蒙的路况,压根就不敢往前开。
不知道易楠臣来的这个鬼地方是哪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下雨的时候还能看见前面有车,这会儿却是连车也看不着一辆。整条公路都被笼罩在一片灰色的雨气蒙蒙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苏睿白忧心忡忡的,易楠臣却像没那么回事似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然后用孩子气的用瓶底戳了戳苏睿白的脸,轻笑着道:“别皱着眉头了,这雨太大,下不了多大会儿的。”
苏睿白朝着他扮了个鬼脸,然后拿起了一袋子薯片撕开吃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雨声打在车身上,山上有山水哗啦啦的从沟壑中流下,水花儿溅出了老远。远离了繁华的都市,倒是难得的安谧。
两人坐得远,易楠臣的心里痒痒的,深邃的眸子往后面看那了一眼,干咳了一声,道:“我有点儿冷,阿白,我们坐后面去吧,”
他说着,已弯身站了起来,修长的腿一迈,就到了后面。行礼都是放在后备箱里的,这么大的雨,显然是不能下车拿的。
他先坐下,然后对着苏睿白伸出了手,可怜巴巴的道:“过来给我暖暖,这儿也没人,太冷了,待会儿我要是感冒可就麻烦了。”
苏睿白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果然是一片冰凉。下了那么大的雨,外面的温度降低,车里的温度当然也会降低。
易楠臣倒是很有耐性,并没有直接将她拽到后面,等着她像乌龟似的慢慢的过来。
她的两条腿才到后座,还未坐下来,易楠臣就直接将她给拽到了腿上,以一个面对面的的姿式跨坐了下来。
软玉温香在怀,易楠臣满足极了,低头就要去吻苏睿白的唇。
苏睿白刚吃了薯片,手上的油渍还未擦,边躲着边道:“别,手还没擦。”
“是吗?”易楠臣低低的笑了一声,也不再执意却吻苏睿白的唇,忽的抓起了苏睿白的手腕,将那有着油渍的拇指和食指,带有些挑逗的放在嘴中吸shun了起来。
他活脱脱的就跟个流氓似的,嘴角带着轻佻的笑,边吮着还边朝着苏睿白放着电。
异样的感觉从手指传遍浑身,苏睿白要挣开,他却紧紧的拽着,一个个的吮吃了,这才挑挑眉,慢条斯理的道:“干净了没?”
手指被吮吃让人无端端的想到那些旖旎的春光,苏睿白猛的缩回了手,结结巴巴的道:“干干净了。”
易楠臣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将准备逃开的苏睿白搂到胸前,低而暧昧的道:“脸那么红,刚才想到什么了,嗯?”
苏睿白的脸上火辣辣的,头埋在他的胸前闷着不吭声。易楠臣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拍着苏睿白的后背,并未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苏睿白汲取着他特有的气息和温暖,静静的埋在他胸前好一会儿,才装作轻描淡写的道:“易楠臣,你出差的时候纪蓝找我了。”
易楠臣仿佛一点儿也不吃惊,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温柔的道:“有没有想问的?”
这是多好的机会,苏睿白没有再做闷葫芦,仍旧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说实在的,虽然觉得纪蓝不会撒这样的谎,可苏睿白还是消化不了这事。
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生下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她这样跨坐在腿上实在是太考验毅力,易楠臣往后的靠着,将她换了个姿式搂着,嗯了一声,在她的脖颈处偷了一个香,眸色渐渐的深沉了起来,像是陷入回忆中一般,缓缓的道:“当时应该是那么回事。那天我从学校回出租屋收拾东西,睡了之后想起没锁门,起床的时候确实遇见了三个混混从纪蓝的房间出来。”
只是,当时的时候纪蓝并没有说。他也未听见一点儿声音,所以并未注意那么多。只当那几个人是纪蓝的朋友。大家虽然住在一起,可毕竟都是陌生人,别人的私事他并没有过问。
谁知道过了没多久,纪蓝惨白着脸到他的学校找到了他,告诉他,她怀孕了。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报警,纪蓝却不愿意,她说她的父母双亡,她舍不得这个孩子就这样离去,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当时他的感觉,就是这女人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生下这孩子?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挑破,也没有将责任推给他,只是请他在她生产的时候帮帮忙。她同样是孑身一人在美国,甚至连个朋友也没有。
这毕竟不是儿戏,他并没有给答复,只是先送了她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