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芬的脸色更难看,颤抖着手指着莫嫣然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莫嫣然说的是大实话,当初她进肖家,陈玉芬可是出了很大的一部分力。
当初要不是陈玉芬的极力撮合,她也不可能和肖骁保持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关系,当然也不可能出那样的丑闻。
陈玉芬恨她,她同样也恨陈玉芬。如果当初她早早的和肖骁分了,她也不可能任由那个孩子在肚子里呆那么久,更不可能栽倒在朱家那泼妇的手中,弄得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稍微参加一个稍微上流一点儿的party都会被人议论嘲笑!
莫嫣然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露出了怨毒的神色,补完妆转过身来看着陈玉芬冷笑了一声,道:“老怪物,我今天没时间和你墨迹,你最好识趣一点儿,要是再张着你那张嘴喷粪,可别怪老娘我对你不客气!”
她确实是没时间,刚陪着刚钓上的小开来买床,谁知道竟然会碰见这个老怪物!
说完,她理也不再理陈玉芬,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陈玉芬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抚着胸口换了半天,立即就推着轮椅跟着出去了。
躲在厕所里的苏睿白这才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莫嫣然可真是够狠的。陈玉芬明明都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她竟然也不怕把她气晕过去。
好在人都走了,她也不用犹豫出不出去了。怕再撞见那两人,苏睿白并没有立即出去,长长的舒了口气后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两人闹着也好,闹着陈秘书那边肯定就能消停许多了。
易楠臣回来已是30号的下午,竟然真的带回了一只白色的小狗狗,苏睿白恼得直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易楠臣笑得闲适极了,将跟一团肉球似的小狗狗放在地上,冲着苏睿白眨眨眼,道:“放心,它叫球球,不叫小阿白。”
说着,他又暧昧的一笑,搂着苏睿白的腰两人就坐在地板上,咬着耳朵道:“你要是想我送你个小阿白,那我可得戒烟戒酒,好好努力努力了。”
苏睿白被他呼出的气息灼烧了半边脸颊,红着脸说不出话。易楠臣在这方面的措施一向做的很好,从不让她操心。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用孩子把她套得牢牢的,可他更不想,让孩子成为彼此的痛苦。如果不能在一起,索性全放开手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也是第一次的时候,他准备避孕药的原因。那个时候,他们更不适合有孩子。有了孩子,只会让她陷入更巨大的烦忧中。
孩子,在适合的时候来是幸福。可在有些时候到来,带给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这些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易楠臣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手搂在苏睿白的肩上看着咬住线团在玩的小球球柔声道:“这小家伙不挑食的,很好养。它的主人说它喜欢喝牛奶,喜欢吃熬得烂烂的粥。你要喜欢我们就养着,要不喜欢就送给易冉。她好像还没养过这种小玩意儿。”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俊美的脸庞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被镀上一层温暖而又模糊的色彩。铺落在地板上碎碎的阳光拉长了两条交织在一起的影子,宁谧而又美好。
苏睿白的心莫名的安宁极了,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将那线团扔得更远些,认真的道:“养着吧,养那么个小玩意儿也挺有趣的。”
她也同样没有养过狗或是猫之类的小动物,以前还挺怕毛茸茸的东西的,不过这小狗狗是个例外。
易楠臣轻笑了起来,眸子狡黠的一闪,附在苏睿白的耳边道:“那从今以后你就是球球妈妈,我是球球爸爸了。”
真是难得,易大少竟然还有这一份童心。苏睿白微红着脸唔了一声,又去逗那跳来跳去的小家伙。
易楠臣满足极了,连日出差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他将头搁在了苏睿白的肩上,手则是在衣衫内游走了起来。
苏睿白的身体异常的柔软,总是令他心猿意马流连忘返。尤其是那双白皙小巧的玉足,那次替她贴创可贴的时候,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控制自己没有握着不放。
他正不可自制的想将苏睿白压到地板上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易楠臣一连的懊恼,低低的骂了句****,替苏睿白将衣服整理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是徐成岩和易冉,易冉完全忽略掉易楠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边进屋边欢快的道:“哥你回来啦,我们今晚正好吃火锅。我带了食材,我亲自下厨!”
她已经上了两节烹饪课了,其他的不行,简单的火锅还是弄得出来得。
易楠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转身进了客厅。跟在易冉身后拧着一个大袋子的徐成岩伸手摸了摸鼻子。
没有人捧场打击了易冉的积极性,进了客厅,她又悻悻的道:“小白姐做,我打下手。竟然都不相信我,我又那么差劲吗?”
跟在她身后的徐成岩将头垂得更低,他昨天早上吃的是易冉煮的半生不熟的粥和煎糊的鸡蛋,今天早上吃的则是硬得差不多能和石头有得一拼的馒头。所以他绝对没有资格发表任何的意见。
易楠臣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这才瞥了易冉一眼,道:“你怎么又想着学做菜了?”
易冉的性格他太了解,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的热度。只是不知道这次学做菜又能学多久。
“就学着玩玩呗。”易冉支支吾吾的说着,接过苏睿白倒来的茶,又笑嘻嘻的道:“小白姐你在可真好,你看我哥,完全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她是指易楠臣没给他们倒水喝的事。易楠臣懒得理她,又瞥了徐成岩一眼走到沙发旁懒懒的坐下。
他们打断了他的好事,还指望他给好脸色?想也别想!
其实自从徐成岩和易冉在一起后,虽然徐成岩一直表现得非常好,可他却从没给他好脸色看过。徐成岩以前就唯他马首是瞻,这下更是矮了一个头。
徐成岩今天倒是自觉得很,接过苏睿白倒的茶,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将肉和菜拧进厨房,这才到沙发上坐下。
易冉和徐成岩过来的目的显然不是只是吃火锅那么简单,易冉喝了水直接将苏睿白拖到厨房去弄菜去了。
而徐成岩做如针扎般的坐了一会儿,这才摸摸鼻子开口道:“那个,我们去书房聊聊?”
他的脸上带着很狗腿的笑,易楠臣冷笑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将杯子中的水喝完,这才起身往书房。
徐成岩长长的舒了口气,悄悄的拍了拍胸口。易楠臣也不理徐成岩,到了书房兀自坐到了书桌后,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说吧,什么事?”
徐成岩抓耳挠腮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道:“我能和冉冉先把婚订了。”
本是应该等易楠臣办了再说的,可易楠臣没动静,他等不及了。他这肉现在还没到口,最重要的是以前不喜欢孩子的他突然想要一个孩子了。
易楠臣冷笑了一声,抬头看了徐成岩一眼,道:“你想订婚关我什么事?”
这大爷真不是能得罪得起的,光这奚落人的毛病也够人受的了。
徐成岩脸上的笑容又尴尬了几分,饶是他那张嘴也是厉害的,可面对易楠臣却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就算是他狠狠的揍他一顿,也比被那么阴阳怪气的奚落的好。
徐成岩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自我检讨才显得更有诚意时,易楠臣突然站了起来,警告性十足的看了他一眼,道:“要是以后你敢让冉冉受半点儿委屈,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虽然是一句狠话,可徐成岩却欣喜若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用我的生命起誓,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
易楠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徐成岩其实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和苏睿白结婚,此刻却也只有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刚又想习惯性的摸摸鼻子,易楠臣突然回过头了,淡淡的道:“不管你们是订婚还是结婚,冉冉都只能是住在洛城。至于你,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徐家内部极其复杂,何况徐成岩还有个厉害的后妈,易楠臣的要求徐成岩其实也已经想过,点头郑重的保证道:“嗯,我保证不将冉冉扯进那个肮脏的地方。”
易楠臣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易冉和苏睿白已经在洗菜了,易冉远远的见徐成岩给她比了一个V的手势,眼睛立即就笑弯了起来,将手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将来时买好的凉菜装了盘,又将茶几铺好,端了菜拿了啤酒放到易楠臣的面前,殷勤的道:“哥,火锅还有一会儿才好。你们先喝点儿酒吧。”
易楠臣没有理她的殷勤,只是捡起了一罐啤酒丢给徐成岩。
易楠臣终于有了表示,徐成岩兴奋得很。几人大夏天的喝啤酒吃火锅,完了之后又吃了早切好放在冰箱中冻凉的西瓜,到了很晚才散去。
因为头天晚上喝了酒,而易某人又不知疲倦的折腾到很晚,苏睿白第二天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想着和肖骁约的九点,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穿衣服。
食髓知味的易某人最近是花样百出,身上布满了点点红红的吻痕,锁骨上也有,好在脖子上并未中招。
苏睿白才站到床下穿衣服,易楠臣就睁开了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单手托着头哑着声音问道:“放假堵得很厉害,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
苏睿白手忙脚乱的将衬衣的扣子给扣好遮挡住那一片雪白,摇头道:“不用了,来不及我打车就是了。你再睡会儿,我给你熬粥,你一会儿起来关了就是了。还有冰箱里有包子,蒸了就可以吃了。”
易楠臣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芒,突然伸手将苏睿白拉抱到怀中,手直接从还未扣好的扣子下钻了进去,唇边勾起了一抹坏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吃这个包子。”
说着,他的手已覆上。另一只手则是利落的要去解苏睿白已经扣好的扣子。这厮没脸没皮的时候真就跟个流氓似的,苏睿白又急又羞,抓住他那大掌道:“来来不及了……”
易楠臣解扣子的动作顿住,手指却肆意的把玩着,低笑着道:“来妞,叫声好听的我暂时就不闹了。”
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喜欢说些没脸没皮的下流话,可那是意乱情迷时。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龌蹉的东西,苏睿白只能是装糊涂,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羞人的声音,红着脸装傻道:“叫什么。”
“唔,反正得让我满意……”易楠臣当然不会告诉她,低笑着说了句,唇直接咬住了她那柔软的耳垂。
那是苏睿白的敏感处,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全身,她的脸上更是绯红一片,低低的求饶:“臣,臣……”
“不对。”易楠臣的声音越来越哑,本是想逗逗他的,可现在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大清早的,这不是在自找罪受嘛。他将她的搂得更紧,本来已经停住的手直接却解那扣子,低哑中声音道:“三十秒哦,嗯?”
手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呜呜的震动了起来,苏睿白想去抓住他那解扣子的手,那大手却异常的灵活,几次三番都被他躲了过去。
眼看着最后的防守就要被拿掉,苏睿白终于红着脸低低的叫出声来:“老公……”
“嗯,乖。”易楠臣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吻,沿着锁骨一路往下,含含糊糊的道:“可是宝贝儿,三十秒已经过了……”
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易楠臣已经是箭在弦上,将苏睿白带上床,直接将床头的手机给摁关掉,哑着声音道:“乖乖的,待会儿我送你过去。”
苏睿白来不及说话他就已吻上了她的唇,那床头的手机又呜呜的震动了起来,他却没再管,专心的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