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而略显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只有淡白色的灯管发出亮光。
白泽一脸的正人君子,像个五好红领巾小学生正经危坐在驾驶室,就差把手背在后面以示清白,自己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如果他的眼睛不老往副驾驶室瞟的话。
白泽一直觉得,很多趁乱轻薄女性的男性,给出的理由却是这个女人太勾人了,这是个特别无耻的理由。
但是今天,白泽突然有点认同这句话了。
平时总是爱用身高俯视别人的小东西,现在因为酒精通红着脸颊,像一只小兽一样窝在副驾驶座位上,而且因为迷糊和发热,小脑袋在座位上蹭啊蹭的。
长长的乌黑发丝不经意间在白泽的手腕上划过,就像用羽毛在白泽的心头挠啊挠的!
大抵是因为心底的歧念,白泽都没有正大光明的去看自己心爱的姑娘,反倒是做贼一样瞟了一眼又一眼。
这边白泽还在和自己心底的欲望抗争,那厢,在座位上蹭来蹭去的齐荃,终于蹭过了座位倒在了白泽的身上。
白泽僵直的身体,喉结动了动。感受到自己怀里的柔软和温热,噌的一下把自己的手举过了头顶,那姿势就像前面有人用枪指着他,举白旗投降的感觉。
然而下面,还有人在蹭啊蹭蹭啊蹭的。
做一个正人君子,其实有时候真的挺难的。
某个正人君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白泽试图想要把齐筌扶起来。触碰到肌肤的一刹那,白泽手一抖,齐筌本来只是头趴在白泽身上,这下子变成了整个人彻底挂在了白泽身上。
红润的唇以差之毫厘的距离蹭过了白泽的脸颊,那带着热气的微香勾得人发烫。
“白泽,”齐筌红唇就在白泽的耳边,带着醺醺的醉意,语气里是说不完的旖旎与玩味,“你说这时候——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会干什么呢?”
白泽即使明知道自己后背是不会动的靠背,依然努力地用脚蹬了蹬想往后面退一退。
因为靠太近,有点热。
白泽发誓,自己绝对不止头上冒汗这么简单,整个后背一定都湿透了。
白泽现在就像是蒸笼里的螃蟹,不止变红了,还带着大量的水蒸气。
“先……先坐好……”
瞧,说话都结巴了。
“胆小鬼,”齐筌不满的嘟起了嘴巴,“活该你单身这么久。”
我还不是因为你。白泽忍不住在自己心里委屈的嘀咕道。
下一秒,白泽所有的的委屈和嘀咕都不见了,确切的讲应该是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人已经升入天堂了。
齐筌固定住白泽的脑袋,整个人跨坐在白泽身上,直接冲着嘴啃了下去。
虽然说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是大概是因为上的某些不健康的小网站比较多,齐筌很快由生啃,变成了某法式湿吻。
我们的某总裁,却只能像个小姑娘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吻的结束,是因为两个人忘了换气快憋死了。
长长的银色丝线伴随着两人唇的分离,慢慢变得又细又长,直到最后断开。
白泽这会儿终于不再正人君子了,狼嚎一声就扑了上去,虽然很快又被压了回来就是。
两人对亲来亲去这个游戏玩的很投入,直到这个安静的地下停车场响起了一阵嘈杂的汽车喇叭声,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说不定是不得不停下来,毕竟顶着自己大舅哥以经快射出激光的眼镜,实在是没啥感觉了。
打开车灯的大舅哥把两个人的姿势看得很清楚。喇叭声更吵了。
齐筌无视了对面车辆发出的噪音,特妖娆满足的舔了舔嘴唇。
“味道不错!”淡定的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那大长腿就蹭着白总裁站的特别直的小白,走了。走的毫不留恋,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只留下了风中凌乱快爆炸的白大总裁一只。
白大总裁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坐在大舅哥副驾驶好似遐赖冲自己挥手再见的小妖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泽砰的下把自己的脑袋和方向盘做了个亲密接触。
另一边,齐全的脸色是雨加冰雹外加雪地打雷,反正就是说不出的阴沉就对了。
“女孩,应该矜持。”大哥从牙缝里蹦出了话。
齐筌可爱的眨了眨眼睛,蒲扇着自己的长睫毛卖萌道:“我喝醉了嘛!”
齐全像激光扫描一样扫了一遍自己语笑嫣嫣的妹妹,良久才面无表情的道:“呵呵。”
齐筌没有理会自己哥哥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嘲讽的话,却是一副异常害羞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道:“酒后乱性什么的,好害羞好害羞啊!”
“够了,不就是接个吻吗?你干嘛像已经做了全套一样。还有,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骗子而已,你好像已经沉迷在这个游戏中不可自拔了。”齐全前面还是在吐槽自己妹妹,后面的话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齐筌放下了挡住自己脸颊的手,平静如刀的道:“那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了,哥哥大人。”
齐全看了自己妹妹良久道:“不客气。”
“叮咚!”白泽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我是个骗子。’
白泽看着手机呆愣了一下,很快回复信息过去。
‘那就骗我一辈子,只要死之前不戳穿,那么谎言就不是谎言骗子就不是骗子。’
“还说没有谈过恋爱?”回到家的齐筌戳着自己的手机鼓着脸抱怨,“明明撩妹情话就是满分。”
爱情有时候就像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时候还是两败俱伤,不过总有些人,早早的就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