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啥了又?”谌驰表示自己有点方。
惊明收回放在谌驰左肩上方的目光,笑:“有一只很可爱的小东西,有可能正趴在你肩上呢。”
谌驰背后凉飕飕的,觉得要哭了:“你别吓我。”
“噗——哈哈,你还信啊!”
你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信。谌驰欲哭无泪,这个神人——神经病人。
“有点晚了,回家了吧。”惊明抬头看了看夜空,转身示意谌驰。
谌驰有点不乐意,还没有等到雁杭呢——马路对面那个小区的大门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寥寥数人出入,始终没有看到最想看到的身影。
“都等这么久了。也许我们一走他就回来了;也许他不会回来了呢?”
被惊明温柔地注视着,谌驰浑身起鸡皮疙瘩,也许是被夜里的凉风吹的?看向小区大门,依依不舍:“就再等一会儿,半小时——一小会儿!“撇了撇身旁人的神情:“好吧——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马上走!”
“十五分钟——”惊明一个字一个字慢条斯理地念。
谌驰知道这是答应了的意思,笑逐颜开:“很快了!只是希望——他能出现。”大晚上把好友拉来陪自己蹲点,谌驰也觉得不好意思。
“......我很开心。”
嗯?谌驰疑惑。
“很高兴你能来找我呢。”惊明白皙的面容在夜色掩映下如玉石般,此刻原本普通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然异样地好看,“你是要告白吗?如果等到了雁杭的话。”
谌驰感觉脸有点发烫:“我......就看看,也许......也许——“
“看来你是等到了,要大声地告白哦!”惊明突兀地提高了音量,带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啊?谌驰呆呆地看惊明抽出了什么闪亮的东西,剑?!什么鬼!?
来不及反应,被月光反射得银白的剑身穿过自己的胸口,谌驰瞪大双眼——
我,死了吗?
“没有哦。”笑出一个夸张弧线的惊明视线越过谌驰。
背后突然温暖起来,谌驰这才察觉后背刚才与这个夏天不符合的冰凉,反射性地转身——哎?低头,剑尖顺着胸口穿出,这.......?小心地左移一点,再右移一下,剑尖丝毫不动,也没有伤口。哎哎?好好玩!谌驰来回转动身体,这是什么?
耳际传出惊明的大喝声“喂——你快点”,谌驰诧异地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浮现。
雁杭握拳的手上有一团银白的光芒,在暗夜里划出一道轨迹,突然淹没进空气——那个位置空气变得黏稠无比,向外扩散出一圈圈涟漪。我觉得自己在做梦!谌惊呆Σ(°△°|||)︴了,忍不住掐了掐手背,特别离奇的梦!
胸口的剑尖是抵在什么东西上的!谌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面前,有一颗巨大的透明的“球”,NTM在逗我?
银白光芒从吞没雁杭拳头的位置开始腐蚀“圆球”,扩散到整颗“圆球”的波纹也慢慢携带上银白色,加快了这颗不知名物体的消失。奇怪,没有声音?是整个世界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一样。我耳聋了?
剑在变长——不,是剑在随着“圆球”变小往前推移。一眨眼,谌驰看见了惊明的背影,刚刚的感觉是,穿透了我?可是,谌驰眨了眨眼,惊明不是透明的,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难道?惊恐地低头检视自己,看起来......也没有透明!
“谌可等了你好久呢。”惊明的声音响起。
说这个干嘛!谌驰猛然看向雁杭,心律失控,这个管不住嘴的!同时又有些期待,你会怎么回答呢?
雁杭原地跳了两下,上下左右观察在谌驰看来是空的地方,听到这,明亮的目光对上了谌驰。
心脏都要蹦出来,谌驰忍不住,惊明又使劲在一旁推波助澜“要说就赶紧说呗,说吧说吧”,卧槽说就说!
“我喜欢你!”
啊,这就说了!谌驰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待回音。
雁杭一直没有说话,头扭到另一方向甩了两下手,也没有转回头。
害羞?还是,拒绝。谌驰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刚刚你们在干嘛!!!太假了!”
“啊,假的呢。”惊明走回谌驰身旁,笑得异常开心,“反正你马上要不记得了。”
啊?谌驰双手在胸口交叉护住自己:“你们要对我干嘛!”
“你不是也巴不得雁杭对你干嘛吗。”
谌驰想抽惊明一巴掌:“别转移话题!”
“......我也不知道啊。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记得呢。”声音在变小,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也希望你们能记得啊.......”不仅越来越小声,话音变得扭曲且似乎是噪音一般令谌驰心生烦躁——
直至有人似乎对另一人轻声道:“你回去吧。”
“嗯。”那头有人应声,是雁杭的声音。
唔——谌驰一头从床上坐起,是做梦?.......好像梦见了雁杭!谌驰拍了拍脸,一看时间:“要迟到了!”翻身跃起蹦跳着换衣服。
不知道梦见什么内容,谌驰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照照。等会儿去学校告诉他我梦到他了!虽然不记得具体内容,不过肯定是梦见了!谌驰觉得心跳有些快,不由傻笑。
踏着铃声奔进教室,谌驰手忙脚乱地拿课本,忍不住拿眼角看坐在斜后方最后一排的雁杭。又趴在课桌上!大清早的,就睡觉!
下课的时候,惊明占据了同桌的位置:“班长大人,快上交作业了。你又踏着铃声来啦。”
谌驰看惊明抱着一沓纸巾一张一张抹鼻子,黑线:“你又感冒。”
“一直就没好过。你什么时候有见我是没生着病的吗?再拖两天好不了估计又要发烧了。”
该不会是昨晚蹲点的时候吹了风着的凉,谌驰有点愧疚。可惜没有等到他就回去了,一边掏出作业,谌驰还是没忍住,喜悦地分享:“我昨晚做梦梦到雁杭了哎!”
“哦~”惊明继续叠纸巾,带着鼻音笑道,“你可以去对雁杭说呀。”
“你可别传染给我!”谌驰作远离状,“我肯定要对他说!只可惜想不起具体内容。”好可惜!
“是有点可惜。”惊明让出座位还给站在一边儿的原主人,“我回座位了~”
将视线放回雁杭身上:只要看见他,就好兴奋!谌驰就是忍不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