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入帐,慕言云兮的视线便第一时间越过了走在前面的若水,直接落在了后面神秘人的身上,那双冰冷的眸似乎已经穿透了那层层面纱看到了面纱之下那张面容,一句先生已经道出了来人的身份。只见神秘人缓缓抬起一手,在慕言云兮那双没有表情冰冷的双眸下缓缓摘下了遮挡在面上的面纱风帽,煞间,一张绝世的聚美容颜展现在慕言云兮的双瞳之中。此人正是东方清水。“还是知己也,一眼便知晓了我的身份;”东方清水摘下风帽,依旧笑眼暖暖,当他眉眼弯弯看着自己倒映在面具之下那双清冷双瞳之中的身影时,眸中一痛脚步急急上前一步,心疼的开口问道:“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坐在椅子上的慕言云兮动也没动,一双眸冷冷的看着东方清水面上的所有情绪眨也不眨,似乎在判断他此时这句话的真诚度,但是最后皆在他嘴角勾起那摸冰冷的笑容下有了断定,至知道六月背叛自己那刻起,她的心便替她决定了,至今以后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身边的十二月,只见他泛着青光的面具下,薄唇缓缓勾起,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对着东方清水说道:“我只给先生半盏茶的时间;”慕言云兮对于这次东方清水跟若水的前来的目的一清二楚,他不想听多余客套虚伪的话,况且时间对于他来说此时也是倍加的珍贵。“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先说今日来的目的;”很快东方清水面上便恢复了暖暖的笑,上前几步越过身前的若水对着慕言云兮开口说道。看着慕言云兮那双冰冷的眸,东方清水再一次缓缓的开口说道:“承蒙慕言错信把慕言老将军交托给东方,但是东方却无能看管好老将军,间接性处使老将军意外身亡,时难推卸责任,今日前来实为负荆请罪;”说着东方清水对着慕言云兮缓缓的深鞠一躬,深表歉意。
慕言云兮冷冷的看着东方清水,东方清水抬头注视着慕言云兮的双眸,四目相对,只听他又缓缓接着说道:“记得,曾经在巫国,云兮说过憎恨杀戮,憎恨权利之争,却没有能力使杀戮终止,只能尽其所能,减少杀戮,如今若是慕言因为慕言老将军之死怪责东方而迁怒整个邯郸城,慕言又如何忍心看邯郸城百姓流离失所之苦呢;”
东方清水说完,只见慕言云兮冷冷的眸中燃起丝丝冷笑,站在东方清水身后的若水一见,脑中警铃大响,上前一步便将东方清水护到身后,满身警惕的注视着慕言云兮。
见此慕言云兮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为何人们总是在找好多借口来掩饰他的目的,找很多理由来为他们达成目的,这样的一副嘴脸曾经他也用过,但是此时他却无比的厌恶,看着东方清水他缓缓开口说道:“若是为邯郸城求情我接受,若是为了提醒我心中的善念那么我很可惜的告诉你,我心中的善于慈悲都只因为我的亲人而存在,如今早就已经随着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了!”东方清水一双绝美的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双暗无光彩漆黑布满冰冷的双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明,犹如一汪没有底的枯井。“爷爷之死,邯郸城虽然没有全责,但是终究免不了责任,今日这个大礼我收了,算是告慰在天的爷爷,你们走吧;”慕言云兮缓缓起身,吓得若水脚步一点一点挪到东方清水跟前,完全将他挡在自己身后,眼中全是警惕。慕言云兮说着,将在东方清水身上的视线落在若水身上,确切的说,是被若水切断的,只见慕言云兮轻轻眯起双眼,冰冷的眸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一般割在若水的面上。“若我想杀他,早在你们踏入大帐那刻他就项上人头不保了,而你;”说着,只见慕言云兮嘴角扬起邪魅冰冷的一丝笑,无比狂妄的开口道:“不管你是邯郸城主还是武林中决定高手,亦无法阻挡我要死的人,任何人;”在若水震惊的视线下,慕言云兮特别的咬定的告诉他,任何人,言下之意,没有人可以组织他杀人,不管是谁。“慕;”东方清水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这时慕言云兮清冷的声音又响起,只听他道:“你们走吧,在我不想杀人之前,不然我可不敢确定一会我会不会拿你门的人头祭旗;”若水没有想到慕言云兮如此便放弃了攻打邯郸城,听着他的话又惊又喜,惊的是今日之行太过顺利,喜的是,邯郸城终于又免去一场站事。而不同若水的惊喜,他身后的东方清水却看着慕言云兮心中后怕,庆幸自己今日自己赌对了,当若水告知自己,慕言云兮要对邯郸城下手时,自己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调遣兵马支援邯郸城,一方面自己抱着心中仅有的希望前来魏军营希望劝说他免去这场战役,却不想自己赌对了。
但是自己赢了的原因不是自己的侥幸,而是自己来了,今日若是自己不来这一趟,恐怕这场大战避无可避,看来慕言云兮这个人真的并非传言那么好杀嗜站。
“走,公子;”脸慕言云兮眼中渐渐结冰的笑意,若水警惕的转身,一把紧紧的握住东方清水的胳膊,紧张的开口,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至慕言云兮身上渐渐散发出的弑杀之气,他相信慕言云兮口中的话,若是他们再不走,下一刻,他们很有可能会被他用来祭旗。东方清水也感觉到了慕言云兮身上散发的杀气,握着风帽的手紧紧握紧,想着如今事情已经达成,见慕言云兮状态不佳,还是晚些日子有机会再细细长谈,对着慕言云兮额守拜别后戴上风帽便匆匆随若水离去,他不知道,此次一别后却于慕言云兮永别,不曾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