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携职良好运作下去?何阳与袁大帅有很大的分歧,并且随着携职规模的扩大分歧日益尖锐,他也正为此苦恼,打算找机会与唐慧兰一起做做袁大帅的工作,对携职进行大幅整改。却想不到一个来了没几天的小姑娘能发现问题所在,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何阳心里暗赞一声,但不能暴露内部矛盾,他略一沉吟云山雾罩地道:
“还好,薄利多销,运作下去没问题,现在主要是规模不够。”
乖巧的石恒意识到何阳在应付,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敏感,脸色一红讪讪闭嘴。何阳看着不忍心,又含含糊糊加以解释:
“求职旅社仅仅是一部分业务,当然是核心。还有其他的。”
话里话外暗示其他业务才赚钱,石恒后悔自己多嘴,为了挽回局面突然噗嗤一乐:
“总算见识了周涛心中的女神,唐总名不虚传,美得令人绝望。”
标准的90后用语,何阳听不习惯,但他挺喜欢石恒,笑着道:
“太夸张了吧,哪有那么可怕?我没感觉,唐总负责海创园的高端人力资源。”
正好这时阳畦一手拎瓶二锅头一手拿罐加多宝从外面进来,一边解释小店不卖酒和饮料一边掸衣服上的水珠,下雨啦。石恒孩子气地专门跑出去看看,浙江人一般只吃吃老酒(黄酒),而且酒量不大,著名的孔乙己也就两碗而已。再说何阳也没有此项爱好,面对二锅头立刻觉得肝颤。
水煮花生,夫妻肺片,拍黄瓜和酱焖鲫鱼,外加三碗拉面。见阳畦准备倒酒,何阳赶紧拦住道:
“阳师傅,我不会喝,您自便。”
他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上了酒桌却说不会喝酒,北方人哪里肯饶?阳畦雄赳赳站起来,强行夺过何阳的杯子,咕嘟嘟一下子倒了大半杯。石恒端着加多宝笑嘻嘻地看着何阳,好像等他出丑。阳畦也不客气,自己先干为敬一口吞掉一杯,冲何阳亮一下杯底。比南方人喝茶还爽快,倒吸一口凉气的何阳碍于面子,勉强喝了一点。在阳畦看来也就舔了一下,即便这样何阳还觉得太辣,赶紧拿拉面安慰舌头和喉咙,怀着好奇请教:
“阳师傅,您怎么会这时候念大学?”
两倍酒下肚阳畦打开了话匣子,感慨万端地道:
“念高中是我成绩挺好,可惜父母意外双双去世,留下我和弟弟妹妹,一家子总得活呀,我只好出去打工,离开学校时哭得一塌糊涂。先把弟弟妹妹养大成人,再给自己成个家,忙完这些我都三十多了。接着又帮弟弟妹妹成家,再养活自个儿老婆孩子,眨眼功夫四十啦。但不管咋样我始终没忘记上大学,前几年感觉家境还凑合,于是重新参加高考,没曾想还真考上了。在学校对付课本的同时,我还得去饭店打工又当摩的司机,反正什么活都干,好歹算混个毕业。”
说起来容易,其中的甘苦外人如何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