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啊、啊、啊、只见在猪妖头部的壮汉把住了野猪腰的两颗獠牙狠狠地像一侧压去,猪妖死命般的嚎叫,真没想到,这几个劳工的力气这么大,任由猪妖在地上翻滚挣扎,就是起不来身,我想,这也是宗正孝和依风始料未及的吧,但是我们越加反抗他们的心里应该是越加激动,因为这样才有意思。
僵持了许久,只见壮汉将獠牙从猪妖的嘴中拔出,顿时血液从猪妖的嘴中喷出,嚎叫声更为震耳,猪妖的尾巴尖刚才还闪烁的白光,渐渐的变暗,但是没有完全灭去,壮汉转过身来,手中高举两柄粗长的獠牙,场外的劳工们欢呼起来,仿佛决斗已经胜利,我们即将自由
这时,不料猪妖甩开其他劳工,直奔这个壮汉冲了过来,他没有防备被猪妖的身体撞出了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栏杆上,掉在了地上,猪妖并没有打算停止进攻,紧接着像壮汉奔来,就要到眼前它跳了起来,跳得很高。
这一个坠落如果砸在劳工身上,那么就像天上陨落的一颗陨石,会把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换作是人,那么就会血肉横飞,几乎角斗场里面的每个角落都会残留他的肉末,这个壮汉并不傻,他知道猪妖砸在自己身上的后果。
他一个翻身,躲到了一旁,就在猪妖坠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壮汉拿出了手中的獠牙,狠狠地插进猪妖的颈部,嗷嗷嗷,一声惨叫惊天动地,劳工用力的穿透猪妖的脖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把住獠牙穿出的另一头,就这么向后使劲的拉扯,猪妖的动脉加上血管,连带着喉骨,一并被拽了出来,场面不堪入目,但是生存的胜利者现在属于劳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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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我身边的劳工再一次发出呼喊声,场子里面的劳工累倒在地,喘着粗气,但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反而好像是刚刚开始。
依风的弹珠打在了一个锁着蓝翎八臂灵猿的笼子中,我看得出来,这只蓝翎八臂猿的灵气已经超过了半灵的体制,他灵活的跳出笼外,左顾右盼,时不时还用手抓抓自己的脸,颇为调皮,但是他即使是灵兽也躲不过少典的弹珠。
少典看猿猴迟迟没有打斗的动作,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躺在地上惧怕的劳工,手腕一抖,几颗弹丸打在灵猿的屁股上。
这种激怒法适用于所有的野兽,灵猿嗷的叫唤了一声,裂开嘴,背后的八只手伸展开来作出一副打斗的架势,脑袋上一撮青蓝色的毛发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向躺在地上的劳工走了过去,八只手分别拿捏住了一个劳工的双手,双脚,脑袋和双肋两侧。
灵猿几乎被弹丸打的怒火中烧,畜生就是没有人性,他不会从别的角度感受来自心理的发声,就像当初依风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这时恐怖的事发生了,猿猴八只手一起发力,瞬间劳工被撕成了八瓣,血肉横飞,残忍至极,血嘣的灵猿满身都是,瞬间它就变成了血猴子,有几滴血溅到了头上蓝色的羽毛上,灵猿的眼睛立刻就开始发光,身体不受控制,疯狂的跑到另外几个壮汉身边,撕咬的喊叫声让恐惧充满整个角斗场,我能看到身边所有劳工的胆怯由心而生,但是谁又有办法避免呢,没有人敢站出来做明知无果的抵抗。
就这样,一批批的劳工被送进场子里面,生命葬送于此,战斗来的快,自然结束的也快,转眼间只见场子里尸横遍野,人和灵兽的内脏纠缠在一起,骨头的碎渣几乎难以再拼起。
现在只剩下我,巴尔颜,那个给我讲了许多故事的老人,还有十几个劳工,我们庞大的劳工军队可以说是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只由我带领的老弱残兵组成的敢死队,听来真是可笑至极。
这时候,守卫向我走了过来,这人并不像守卫,而更像是一个将领,他鼻孔穿着一个铁环,面色紫青,明显像是一头铁牛,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你这小伙子,跟我走吧,进去试试,哈哈,”声音粗壮,说的我没有反驳的勇气,我想说我还有不同意的权利吗?但是我没说出口。
我不想跟他这个畜生对话,倒胃口,我还是省点力气进去看看我能活多久,我看了看身边,我擦,什么TM鬼,这一轮就我自己?其他人都向后靠去,只有我和老人巴尔颜三个人站在一起,而且偏偏选中了我,铁牛见我没有走,大概从我的眼神里猜出了所想,张开大嘴,露出那发黑的牙齿,“小子,别看了,这一轮就你自己,理由由天定,我没办法逆天而行,走吧!
我被铁牛生拉硬拽的推搡进了角斗场,我望向了燕儿那里,她仿佛没认出来是我,或者根本就没往下面看,我失落的站在一旁,庆幸的是,少典也没有认出来在这经过半年的打磨抛光,身体黝黑的我。
这时角斗场里面除了笼子中喘气的灵兽,几乎没有心脏跳动的生命迹象了,我走到了场地中央,听见了身后、周围、上方、所有的人在议论、“这人是去送死的吗?这让我们看什么,野兽进食吗?”“呼,没意思,走了,走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寒酸的挖苦我,站在这里难道是我想的?
我感觉身体稍微有些异样,但是并无大碍,还可以站在这里,我看着场子里劳工支离破碎的残渣,野兽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
熟悉的声音,嗖,一颗弹珠打在了我正前方的一个大笼子上,那个笼子里面还有个黑暗的洞穴,在外面根本看见里边关着什么,是人?是兽?还是鬼魂,天神?他们也许关心的不是这些,他们关心的是外边仅存的十几个劳工会不会用激情点燃全场。
笼门被打开有好一会,里面传来一阵厚重的喘息声,呼、呼、呼、此时我脚下的土地颤抖着,只见笼子里面哐、哐、哐的声音传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看向宗正孝那里,他一脸平静,因为他本身就知道这东西,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少典那副急切的表情,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好奇心促使他露出那副令人恶心的嘴脸。
这东西果真笨重,地颤了好一会、里边的东西才渐渐的让我能够看清楚,也确实吓了我一跳。
是北方的灵兽玄武,东西南北各有四只神兽守卫,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自有民间相传东翠方华正,九州祥瑞龙,这指的就是青龙,
平煞疆土尤为白纹,大旗头顶刻有九尺,这说的是白虎,
玄幽灵媚,展翅翱翔则是朱雀,
而眼前这就是北方霸主,撑天的玄武,部落的传言,玄武身附盔甲是整片华夏土地,在他背上能看到未来的样子,宗正孝是怎么把神兽弄到了这里,他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玄武从笼子中出来,引起整个角斗场的唏嘘声,它仿佛是饿了,见到地上的兽尸,便不在乎所有人甚至是我的存在,自顾自的吞起来,整个过程居然让这些人看的好像比打斗还精彩。
他似乎吃饱了,向我凑了过来,我站在它前方,庞大的身躯我在他面前兼职就是一粒尘土,我也没有逃避躲藏,我知道这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我不惧怕,只是有未完成的心愿和遗憾,我闭上眼睛迎着它的喘息和它相对着走过去,我心跳加快,血液膨胀,体温上升,我不知道我走没走到它的面前,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被吃掉,越加的让我揪心。
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我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个巨大的脑袋,就在我眼前,这个鼻孔让我无法用正常器官的词语形容它,它在干嘛,它在嗅我,我被它呼出的气吹的浑身发冷,这股寒气直逼我体内,而我身体中有另外一种气体与它渐渐的融合,我能感觉得到。
这时一声砰的响动,在我本身就感觉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依风的弹丸弹到了玄武身上,他大概是以为,激起每种灵兽愤怒的方式只有偷袭它们,但是它对待神兽的做法确实是错了,玄武张开嘴巴,换了口气,我能看到每个人屏住呼吸望着我的表情,玄武的这个动作,让他们以为是要将我吞掉。
但是少典这接下来的几颗弹丸都和之前的一样,玄武无所动容,直到他伸出舌头舔了我一口,整片舌头将我包裹住,这口水真是够了,我知道了他在嗅的是什么,我额头上的疙瘩膨胀的让我受不了。
啊,啊,啊,我大声地喊了出来,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不是叫喊声,而是不成熟的怒吼声,两个犄角从我的额头上的疙瘩中冲了出来,就像种子冲破大地第一次见到光的那种快感,我感觉身体在变化,背部痒的我难受,我转过头略微的能看到一点,是鳞片,黑色的鳞片尖上确是银灰色,我怎么了,所有人都不在争吵,包括宗正孝,依风和他的儿子,燕儿似乎也在看我,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