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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水的青涩(2)

我毕业那年,因为一个人,我在毕业之际,放弃了我最初为自己想好的路线。那时我鄙视自己,鄙视自己的勇气和魄力,我用所谓的时间缓冲,只不过是让自己停顿。但我始终明白并告诉自己,我想要的是什么,不喜欢或不接受的生活为何要勉强自己来接受。

同样在毕业后的7月初,回来之际,我跟她见了一面,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感觉像是朋友,我自己都没有搞懂,甚至会有一些尴尬。她走那天,我去送了她。我依然能想起那天晚上我鼓足勇气做出的决定,后来经过时间的飞快逝去,我发现我并没有做到那个约定。不是我做不到,是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就像她跟我所说的,她后来发现根本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她所知道的只是那一点点,而我同样不知道关于她的信息,或许是后来经过四年的断接,让我们之间对彼此的讯息只停留在最初的那段时光中。

当我提出一种约定的时候,她说:她感觉我们似乎从最初就没有开始过,但她会尽量。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东西连我自己都做不到,又能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应该是鄙视自己,还是应该怎样,毕业后的这段时间中我们依然没怎么联系,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们会偶尔有联系。后续的时间,就好像又再次回到了大学那个时候,或许我们只是停留在最初的那段时光中。

那天早上我去机场送她,在车上的时候,我将那个笔记本送给了她。它是我同年4月份,去北京中山音乐堂听冯满天的音乐会的时候,后期在798工厂买的,本想作为收藏用。后来在她去日本的这天,我把它送给了她,因为我认为它会让你在某个失落或孤单的瞬间,可以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东西,转化为文字记录在上边。

就这样送走她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只是我的双脚依然站在新郑机场的某个角落里。

1.3 一个人出发

火车很快就开动,呜呜的声响一直回响在耳边,现在的我已经想不起那时的自己是何种心情,是兴奋、是失落,又或是忧郁等,不过失落应该占据内心的绝大部分,只是因为再次见到她的机会变得零星可数。或许那时对于每个人来说,最初的青春,都是从青涩逐渐开始蜕变。当我们真正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那种茫然会油然而生,同样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之后会有些许的改变,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改变,又或许会有属于自己想要追寻的梦想,更有可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爱情。只是一切的未知,像叶子脱离树的怀抱,追随风的自由,却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一样。

在火车上给他们发了短信,只是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担心,却有很多不显然的情绪积压在内心深处。当发完这些短信的时候,手机就显示停机的状态,我开始欣赏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在多年前的那趟火车上,遇上一个与我同样是学生身份的过客,只是他有父母的陪伴,我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否对这种情感很敏感,我知道我永远忘不了时常站在路口看着远远驶向那远方的火车背影,那时的自己很渺小,渺小到不知道那个方向在哪里。可也就是如今的我,拥有梦想权利的时候,仰望天空才发现,我们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显得那样的渺小,甚至被情感击溃得一败涂地。

同年毕业之时,当我停留在福建的时候,我父母来过一次。仍然记得在厦门的那天晚上,跟我爸在一块儿喝酒,聊了很多。或许那天晚上因为酒的原因,让我很兴奋,说了很多,把这些年来我一直埋在心中的东西如瀑布一样泄出来,就这样我说了很多,而我爸只是静静地倾听,偶尔会说几句话。其实,后来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想要将这些东西说出来,将它们说出来是让自己能够更轻松一些,还是给另一个人带来某种伤害。只是我自身明白,当我将这些东西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埋怨的痕迹,只是一种倾诉。有时候,当我们内心积压太多东西的时候,总会希望找个人能够静静地倾听自己。这些年来,到最终我依然理解他们,或许之前所站的角度不同,那时自己只是纯粹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并没有考虑其他的原因。

即便是这样,我内心深处仍然有一道挥之不去的痕迹,它就像一道伤疤一样印在那里,我用了将近6年的时间来忘记它。当我认为已经彻底走出来的时候,每当有一点敏感的东西出现的时候,它就会出现,而伤疤也会再次被撕开,那种感觉就像海水侵入,你能清除水分,却清不走残留的沙子。

来临的夜色,看着窗外不断出现又再次消失的灯光,听着属于自己的音乐,有时候觉得把时间留在这种惬意的旅程当中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在我这趟列车上的那位过客一家要睡觉的间接期间,他母亲跟我商量一件事情,说:“要不我们晚上轮流睡觉,顺便可以看着行李。”

用青涩来表达那时的自己还真不是夸张,我只是“嗯”,紧接着就没有下文。她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或许是由于带的行李太多,可我想大部分的行李应该都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所以当时内心的想法是没有必要这样,只是最终还是同意她的请求。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夜我并没有入睡,不知是没有困意,还是真的把这件事情当作一种所谓的约定,因为她并没有跟我说具体的时间作息,只记得那晚停留的间隙中,我依然觉得她还在熟睡中。

1.4 徘徊在王府井门口

当我将回忆停滞于这一刹那,会发现站在毕业季来写四年前的经历多少会有些许吃力,可我依然想继续写,就像我之前将题目命名为《最美时光的蜕变——四年大学生活与间断的旅行》一样,它是那时多样青春的集结点,我想让它成为我生命中最亮的回忆。

初来时的军训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而最初也有加入青海大学学生会的兴奋,只是站在那时自己想法的角度来看会有激动,可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平淡无奇。也曾记得军训结束的一个午后,跟S同志进入校内的羽毛球场,而对方是当时携程的会长。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是心血来潮,可对于他们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就这样又一次加入携程,也同样是因为这里,让我结识那些人。

如果想说些什么,就只能把回忆留在我所能得到的第一笔外快。那时在赶集网上联系的她——赵姐,也是之后在我记忆中会一直出现的人物。

某个午后,与W相伴来到王府井,还在公交上的时候,我们就说要真是一份问卷调查15元,那不就意味着每天来两三个小时,就会有过百的收入。可就像当初曾说的那样,初来的青涩会让我们忘记现实中所存在的问题。在王府井门口见到赵姐的时候,从外表来看是一位中年妇女,可在那时的我看来,存在于她身上的某种气质很难让人道清。她简单跟我们介绍对于这份问卷调查的基本事项,也就是对从王府井出来的顾客进行相应的访问,时长约在20~30分钟之间,并且每个人会带上一只录音笔,因为每份问卷调查都必须有相应的录音,之后会进行相应的抽查。所面临的这些情形,某个瞬间对那时青涩的自身来说显得有些吃力,如若是毕业季的我,那也许会变成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当她给我们讲完这些必要的基本事项之时,问我们是否有要做的意愿,可以先试一下。W直接当仁不让,拿起那份不知有多少页的问卷调查开始寻找对象。只是所做的问卷结果并不理想,后来那位赵姐又当场选择一位老大爷给我们做示范。在结束那天之后,他就不再做,之后有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选择某件事情,就尽可能会把它给坚持下去。

在我们那年的课程中,曾有一门课程——大学语文,那时我们坐在教室的最后边,拿出问卷和录音笔,重复着上边的问题来进行调查。关于这个异常简单的故事,在我之前所写的初稿中是赵姐曾看出来,也曾询问过我,可后来我的回忆又告诉我,那只是我的猜测,只是我知道在这门课程上所完成的问卷中有一半是合格的。不管怎样,她也曾在那青涩的路途中教会我一些东西,也正是因为之后所用的手机在郑州火车站被盗走,造成自那之后我们之间再没联系。

如若关于这个故事再说些什么,就会将视线转移到我们宿舍另一位关于D的人士。记得那依然是在我要去做问卷调查的午后,他要去找步步高手机的售后,因为在他大学四年的时间当中很少来市区,对这块也并不是很熟悉,找到我也只是答应回来的时候帮我做份问卷。在他从那回来的时候,按之前说好的先进王府井里边,然后再出来,我就会主动上去对他进行访问,在做的过程当中,若不是忍着笑意,我估计会大声笑出来。之后把我们当时会送给每一个人的小礼品送给他一份。他走后,赵姐曾走过来,问我,“你们认识吗?”我摇摇头,说,“不认识,只不过跟他是一个学校的。”或许是她看出来怎会有如此主动的人来找我做问卷,不可能只是为那小小的礼品。

最初的那个学期阶段,我只要有空闲时间,基本都在做问卷调查,偶然间看到北京华联,才知道当初所做的这个项目,就是为它而做的。

当我真正站在毕业季的时候,有个朋友曾跟我说,既然我很喜欢旅行,之后可以从事它。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说,毕业季的那年,我并没有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走,除了因为一个人之外,还有就是我自身的问题。那时的我只是有一小部分的成绩,它明显对我来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这也是我会彷徨的原因之一。也曾有朋友问我,自己对现在专业的兴趣问题,我或许真的要思考之后,才能做出回答。之后,我发现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它,所造成的是,我把时间都放在那时我认为相对于我自身来说有一定意义的事情。我一般跟别人说我选择这个专业的原因,是因为偶然间我看到了一处建筑,因为好奇,就想要学建筑。而这并不是最终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却又是不可言喻的。每个人都会隐藏一部分原因,这些原因之所以不想说出来,而是选择埋藏在自己的心底,是因为处于很多不同的情境之中。

曾经我以为找一个能静静倾听自己的人,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那只是在某个黄昏后,想起自己走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一直看不到尽头的时候,发出的一丝感慨而已。很多自己心底的一些故事,自己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因为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自己的悲伤不如独自留在心底,何必要给别人增加徒劳的悲伤。

1.5 梦里遇到我爷爷

多年之后我依然能记得那是一个雨后的夜晚,睡意来得比较早,很快就进入梦乡。可不曾想到的是,那晚的梦中出现了我爷爷,记得他是在我初三那年去世的,从当时我那麻木的表情当中,不曾有人会看到我的悲伤。他就远远地坐在我对面,慈祥地微笑,而我却无法靠近,就那样远远地观望。或许他就是这样远远的守望着我,守望着我之后所能拥有的幸福。或许正是心中存在着许久的心结,让我在次日醒来的那瞬间,有冲动要写篇文章。

我不是那个年代的人,可我依然想写那个年代给我留下的记忆。回溯到抗美援朝,他退役了。一个脸上充满沧桑的老人,感觉是一种模糊的味道。

槐花是那个春天风行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个年头,它确实是一种宝藏,一种可以让人活命的稻草。正因为这稻草,也成就了很多人在那个年代无法解决的困惑。

有时候人总是怀念,怀念过去的种种,怀念大雪纷飞下的年,怀念大家围在一起的感觉。可有些东西只能留在记忆中,如今或许已经冰凉,又或许剩下的寥寥无几。但在你热血沸腾的心中,总有那触摸不到的神经会让你学会去用心感受。

只是一种诉说,诉说着他的种种,有时候在我梦中会有他的身影,依旧那样熟悉。曾经关于他,有人埋怨过,有人心疼过,只是如今,还会有多少人能深深地怀念他。

故事的开端,是从X那里得知的,由于在那个年代兄长的婚姻,新建的房子临时住人,也正是这样,P从小就有了一身的疾病。或许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没有足够的科学解释来做出阐述。

记忆或许在我这里能够得到重现,P生了重病,在交通不发达的情形下,他还是依然将P送往医院。那个年头,基本上公交都没有,一切都是靠人们的步行。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在迟疑,迟疑是选择什么样的医院。正是因为稍微好一些的医院会牵扯到钱与距离的问题,所以然的大家会迟疑。

只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对较好的医院,不为别的,也就是那种模糊的东西,会让他拉着架子车,一路经过了很多沿途凄凉的风景,最终抵达那个医院。也正是因为这样,P的病情得以缓解。

就如今的公交从镇往几个市里边走,也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是在那个时候。或许这是一种沉默的爱,一种不需要解释的东西。他在别人的记忆当中,退役后就没有再做过什么样的大事,而在我心里,平凡的那些记忆却是我永远都不会忘怀的。

世界上就是有种东西没有人会说得清楚,还有种东西失去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就像在我小时候的记忆当中,P他们就去了外省。后来的后来,与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在我这里根本就体会不到。

我怀念那个秋风下的夜晚,我曾在别人家做习题,他在外边和别人聊天,为了等我。当时的自己以为他已经走了,结果出来的时候,顿时傻了眼,他还在等着我。虽然是一件很平凡的事,甚至是很短的距离,可这种感觉却让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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