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定的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物,还有相似的情节。再配合这相似的爱恨纠葛,让人觉得半梦半醒的恍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惊讶哽咽在仪容的眼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脑海里。
“你好,我是这次拍卖会的主办方代表。听说您是仪氏企业的千金,还请多指教。”
当那个彬彬有礼的男人向自己打招呼时,她的眼珠子配合了她的嘴巴。同时撑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面前的这个男人,亲切和蔼,却有种天生的威仪。他说话的方式沉稳,他走路时的呼吸内敛。他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男人最致命的吸引力——一如那时,仪容所见到的那个忧郁的皇帝。
“你,你,你好!”
她的言语变得单调呆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休息室的。直到杜天宇递来一杯果汁。
她闻着这果汁似有一股酒香味,抬眼瞅着杜天宇。“这东西怎么有酒的味道?”
“哦,是他们特调的鸡尾酒柳橙汁。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喝鸡尾酒么?”他记得她初中的时候就爱上了喝各式的酒。虽然她的酒量不是很好——但也能喝掉一斤白干。
“我怎么不太记得了?”
“放心,这个,经过稀释的。不会让你倒下去的。”他的眼里有着一丝的调侃。
“好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来,干——”
被杜天宇拉着来这个拍卖会纯属无聊。回到家后,她去看了妈妈。老妈说,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暂时不想回去见到一些人。仪容知道,老妈不愿看见父亲那张愧疚的脸。至于大姐,她打过电话联系了一下。原来大姐还在国外游玩。虽然被横刀夺爱的打击不小,不过,听大姐的语调,似乎过得很开心。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机遇。希望,是上天派来一个白马王子拯救大姐那颗受伤的小心脏。
酒过半会儿之后,仪容适才想起那个照面的男人。“天宇,你知道那个代表什么来历么?”
“哪个代表?”这个拍卖会上这么多代表,谁知道谁啊?
“嗯——就是我们进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那个自称是——”她期待他的回答。
放下酒杯,他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噢,你说的是他啊!”
“快点说哪个他!”
手臂突然间被一股巨大的抓力给揪痛了。“哇哦——斯!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她才看到自己有多粗鲁——一只手扒着他的肩膀,另一只也不空闲,紧紧拧着他的手臂上的肌肉。
“对不起啊!”
突然间被放开,他的手臂啊——看着顿时一股乌青的肌肉,他痛的直皱眉。“你丫是机器猫投胎的啊?呼呼——”
“对不起,哈哈——”尴尬地挠着头发,她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是那个男的?”
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没错,是他。”
“他啊,据说是有着某种神秘背景的男人。”
“我知道他是男的!”没好气地吐槽,切!谁看不出那是个男的呀!
“嘿嘿——我是说,他的家底不简单!我从朋友那里得知,那是中华传统的一个民族后裔。他们守护着家族的产业,世世代代不敢忘祖背宗!而且,他们都好有钱!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她的手指指他还没乌青的另一条手臂。
真是个暴力女王!
“他们都很神秘。很少被人知道自己的动向。当然——咳咳,他们长得都很帅!要是女的,也都很漂亮。要不是这次的拍卖会,他们绝对是鲜少露面。”
“哦?这么神秘的?”
难道这皇帝投胎转世后,还成了什么黑社会的组织头领?不过,看他的眼神,绝不是什么坏人。既然这么神秘,干嘛还要高调地亮相呢?像这种小儿科的拍卖会,完全可以叫手底下的人来参加即可。何必要自己亲出马呢?
难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唉唉,小容,你吃完了没?那头快开始了。”
是吗?刚才不是还说有两个小时的吗?她才发了一会儿的呆,吃了一桌子的点心和好几杯鸡尾酒而已。——呃,好像有点多哈!
“嗯?又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仪萱吗?还有他旁边的杜风麒。
真是,到哪都少不了这对活宝的搀和。本来,被杜天宇拉来这个无聊的拍卖会,真的让她头上都长虱子了。不过,现在,越来越好玩了。
“各位尊敬地来宾,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稍安勿躁。呵呵,接下来,拍卖的这个商品,他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啊。而且,这么多年来,像这么精美的物件,绝对是稀世珍宝。呵呵,别急,马上就为大家呈现——”
众人的眼球全被吸引到主席台上。只见那个神秘的男人微笑着捧上一个不锈钢制的盒子。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雕花的红木盒子,接着,又从i里头拿出一个黄布盖着的东西。
“开始吧。”
“嗯。”
主持人点了一下头。那个神秘的男子退到一旁,眼神却不停地在四周扫射。他好像在找一个人。是男人吗?不是。他的眼睛只在女人的身上停留片刻。那——难道是我?
仪容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顾,看样子,是她多想了。那道眼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二十秒,又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在找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这样一个忧郁的大帅哥在苦苦搜寻。难道,他来这个地方拍卖东西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寻那个女人吗?
仪容突然觉得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好幸福。
至于,那个女人和这个忧郁帅哥的故事——那是一个美丽的三世情缘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后,仪容自己也有几个孩子的时候,她又见到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才知道。
“方雪儿,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了你五年了——”独孤战还是不肯放弃心里的执念。他一定要找到方雪儿。她还欠他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带着六个月的身孕远走高飞!那是他独孤战的孩子。
所以,他不惜一切,只要能找到她。听说,她喜欢收藏。也喜欢出席高端的拍卖会。他这才千里迢迢从墨尔本飞到中国。就算拍卖掉爷爷最喜欢的九龙杯,他也在所不辞。只要能把方雪儿引出来。
“杯子——”仪容忽然拔高声调,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
眼里的动容化成了两道咸咸的液体,顺着两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