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低着头的银红,五娘重新坐在椅子上。“你叫什么名字啊?”
“银红!”银红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其实挺心仪那司马公子的,可惜你入不了那司马公子的眼。而且那司马老爷和司马夫人也接受不了儿子娶你这样……娶你。对不对啊?”五娘问着银红。
“嗯!”这个时候为了五娘同意给司马锦鸿说亲,银红只得点头!
“那你想没想过,等那司马公子娶了别人,你可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做妾?还是做一个丫头?这你可要想好了!不要逼得自己没有路可。”五娘好心的提醒了银红一下。
“谢谢五娘提醒!我已经想好了,等您为司马公子说好了亲事,我就离开司马家!”银红很坚定的道。
“什么?哎!你这是何苦呢?”听到银红的话,五娘摇了摇头。
“现在只求五娘为我家公子说一门好亲事!我这给您跪下了!”说着,银红便跪倒在地。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一看银红跪了下来,那五娘赶紧上前去扶。
“五娘要是不答应,银红就不起来!”银红就是不肯起来。
望着执意不肯起来的银红,五娘说了一句。“你来找我说媒,那司马公子和司马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五娘放心,只要选好了人家,我就会告诉公子和夫人的!我相信他们是一定会答应的!”银红握着五娘的手道。
五娘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这么说五娘是答应了?”听到五娘的话,银红喜出望外。
“不过酬金是一分都不能少的啊!”五娘没好气的白了银红一眼。
“不会少的!不会少的!”银红笑着站了起来。
“说说你想给你们家公子找什么样的姑娘?”五娘重新坐下端起茶碗道。
听到五娘的话,银红偏头一边想着一边说:“嗯……最好是书香门第,十六到十八岁的姑娘,长相标致,性情温婉,心性善良,对了还要懂得琴棋书画,能吟诗作对……”
银红说得这些条件都是人为司马锦鸿会喜欢的,如果她也具有这些优点的话就好了!可惜她几乎是一样也达不到。
“行了!行了!你的要求还真够多的。不过,你们家公子是状元,现在又居六品官,这些条件也不是很难!放心吧。三天后来我这里听消息就好了!”五娘对银红说。
“三天?这么快?”听到三天,银红诧异的问。
“怎么?还嫌快?是不是你还在司马家没有呆够啊?要不然我就慢慢的给你找?”五娘这个人心性不坏,可是就是这张嘴不饶人!
“不!不!还是三天吧。三天后我来听消息!”银红赶紧摆手道。
“行了!你赶快回去吧。我这里很忙,没闲工夫跟你扯东扯西的!”五娘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好!好!那您忙着,我先走了。”下一刻,银红不敢再烦五娘,便转身离去了……
直到晌午的时候,银红才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司马家。
“少夫人,您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啊?老爷和夫人还等您吃饭呢!”明月迎上来道。
“哦,闲着没事就在街上转了转。那个我有些累了,你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一声不必等我了。我想回房去休息一下!”回来的一路上,银红都心情沉重,她现在实在不想再去强颜欢笑。
“是!”听了银红的话,明月刚转身要去回话。不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银红一句。“少夫人,您怎么没把公子的旧袍子拿回来啊?”
听到明月的问话,明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哦,肯定是粗心落绸布庄了。等改日我把它拿回来就好了!”
“好啊!”明月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银红一个人一脚轻一脚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的身子倚在房门上,眼眸却是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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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银红如约来到了五娘的家里。
“五娘,是不是找到了合适的姑娘了?”银红一进门便急切的问五娘。
“找到了!而且我一说这桩媒啊,对方就十分的乐意。你看你们这边满不满意了?”五娘笑呵呵的道。
“那您快说说是哪家的小姐啊?”银红急于想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五娘笑着喝了一口茶,然后才得意的道:“这位小姐呀是城东张员外的女儿,今年一十八岁,不但模样长得好,而且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是张员外的掌上明珠!就是眼界很高,所以从一十四岁到现在四年间,去张员外家求亲的人是络绎不绝,这里面不但有王孙公子,也有富甲一方的商家,不过那张家小姐都不放在眼里。说来也巧,我去张员外家就随便提了提你们司马公子,不想这位张家小姐早就倾慕司马公子的才华,所以呀一口就把这亲事答应了下来!那小姐也是个爽快人,只要司马公子同意,改日就可以下聘礼了!”
听了这话,银红低头想着……
见银红低头不语,那五娘却是有些着急了。“我说银红姑娘,你可倒说句话啊!到底满不满意这张家小姐啊?人家可还等着回话呢!”
下一刻,银红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抬头道:“五娘,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啊?”五娘诧异的问。
“我想让我们家公子看看那张家小姐!”银红认为只有司马锦鸿看过觉得喜欢,她才可以放心的让他娶那张家小姐!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大街上买货啊?人家可是千金小姐,能随便让人看吗?再说人家张家小姐也不会同意的!”五娘一听银红的话,便急了!
“五娘,您别生气!我想您如果跟张家小姐说让她也看一眼我们公子的话,她是会同意的!”银红解释道。
“嗯!那张家小姐要是看过了你们公子可能也会放心些。可是怎么让他们见面呢?要是都没相中那多尴尬啊?再说这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五娘为难的说。
银红低头想了半刻,然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抬头对五娘说道:“五娘,两日后城西的寺庙有个庙会,不如您就带着那张家小姐去烧香,而我呢就带着我们家公子去烧香。到时候打一个照面,互相看一眼,不就行了?”
听了银红的话,五娘想了一下。然后拍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
“嗯!”银红开心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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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银红独坐在床边,在烛光下收拾着刚为司马锦鸿做的两件袍子……
这几日,她已经很少织布了,每日都是为司马锦鸿做衣服,做鞋子……她想为他多做一些,日后自己不在他身边了,他也有得换洗。每一针每一线中都饱含着她对他的关心和深情……
吱呀!
门响了,一个沉稳的脚步走了进来!
抬头一望,是司马锦鸿回来了。其实她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夫君,回来了?”银红起身站起来。
“哦!”司马锦鸿点了点头。
银红马上就去提壶为司马锦鸿打洗脸水,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水好了!”一刻后,银红转身道。
“好!”如同往常一望,司马锦鸿去洗脸了。
望着眼前的人,银红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夫君,明日前晌你能不能不要去国子监了?”
听到背后的人的话,司马锦鸿愣了一下,然后拿过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