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有鬼啊!”贵富全身冒汗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里全是惊悚。昨夜自己是……是见鬼了?!那飘飘忽忽的鬼影,还有那变来变去的容颜。啊!!!一定是黑白无常看他活的太自在,所以来索命了。所有的错事都是他一个人的错,没他家小侯爷什么事情啊。
小侍被贵富忽然的叫声惊得跑过来,“管家,你怎么了?”
贵富目光渐渐清晰,回过神来看着小侍,目光呆滞半响,才摸了摸脸上和额头上的汗水,擦拭着下颚。“薛平?给我倒杯水了来。”
薛平立即躬身,“好好,你等着。”将茶水递给贵富,面露担忧的问道:“管家,你昨晚到底看到什么了?”
贵富闻言手一抖,茶水瞬间掀翻在地,厉声说道:“问!问!!问个屁!不许问。还嫌我吓得不够重的?”
“真的见鬼了?男鬼还是女鬼啊?”薛平看着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偷着取乐。
“别跟我在这胡闹。”贵富如今可没有这个心思和薛平在这里开玩笑,眼眸一扫窗外,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现在已经是第二日,昨日侯爷交代的事情被自己办砸了,该如何收场才好?哭丧着脸仰头哀嚎跑出去,还一边叫着。“侯爷,贵富来请罪了~”薛平绕绕头,不解皱眉,这都是怎么了?
六方阁
茹素夫人无奈的看着面前人,昨日不是分明将《燕归巢》赠与他了吗?怎么今日又来了,不禁苦笑,这几日薛严不来,这凌云琮倒是来了,长此以往贼人何时才能出现?
“凌公子并非风月之人,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凌云琮手拿描金扇,深深的鞠了个躬,有礼说道:“舍妹年幼,尚缺一教习姑姑,每日缠着在下实在不胜其扰,云琮深知茹素夫人腹有锦绣,不知可否屈尊寒舍。”
其实他是觉得以茹素夫人之才,实在不该留在这六方阁,虽说六方阁并非风月之所,可作为好人家的女人抛头露面总是不好,况且茹素夫人如今这待价而沽的传闻,在帝都里名声也……若是可以,早日摆脱才是紧要。
“我不愿。”茹素夫人不带任何犹豫的开口,倏然让凌云琮脸色一变,她心里自然明白凌云琮的意思,可是如今她身处六方阁的目的十分明确,而非闹着好玩的。走到茶桌旁坐下,将已经泡好的望君含仙放置在一旁,“承蒙公子另眼相待,茹素感激不尽,然教习之职乃德高望重之妇方可担承,茹素自认无法胜任。”
凌云琮剑眉一挑,额头皱眉,以为她有自弃之心,连忙走过来对她说道:“夫人何须妄自菲薄,论诗书造诣,举止言行,夫人与帝都贵女已无甚差异。”
“公子不必所言,茹素心意已决。”见凌云琮并没有饮茶的意思,便将桌上的两杯茶倒入茶盘中,刷了刷杯子放置在茶盘上,等待小火炉上的清水再次烧开。
门外忽然传来打斗声,让茹素夫人骤然起身。
“夫人!夫人!!”侍女从门外走进来,主上不在,凭她们几个实在是拦不住。“这个人……这个人!”
茹素夫人看见来人不禁怔住,薛少宸!他不是应该在虎翼军营吗?凌云琮也是认得这位在京城‘饶有盛名’的侯爷,昨日父王回府便一直念叨,本以为这位侯爷是个纨绔,没曾想入了军营便如同蛟龙如水,让人难以直视。
他是云王世子,当今圣上是他堂兄,依照他的身份,根本无需对这位侯爷行礼,可是想到自家父王的言语,还是拱手叫了声。“宁远侯爷?!”
薛严凤目之中寒光一凛,眸色漆黑如墨,暗潮汹涌,面容冰冷肃然,丝毫不给任何人颜面。“滚出去!”
“你——”凌云琮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门外的暗卫丢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声消失在众人眼中,暗卫随手带上门,将薛严和茹素夫人封闭其中,不让任何人进入。
茹素夫人抬头看着阴森的薛严,她还从未看见过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心底发毛,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神,思索着可以从窗户上跳下去的可能。
“好玩吗?”薛严缓缓走进,声音虽不大,却让人毛骨悚然。
“茹素不明白侯爷何意。”茹素不自然的别开眼,却被对方的手腕狠狠的掰过来直直的对视着,让她有些吃痛。
薛严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狠狠的语气从牙缝中迸出。“霍菡嫣,玩够了没有?”
“侯爷怕是认错人了。”看着怒气冲冲的薛严,茹素夫人立刻装傻,同时也明白此番问题严重了些。
“好~很好。”看着还在想尽办法装糊涂,时刻准备逃走的女人,薛严只觉得自己有一股火气直冲额头快把自己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他强硬的扯着茹素夫人的手腕,也不管是否会弄痛她,就要往里屋走。“茹素夫人是吧?你可知你若是茹素夫人,本侯会如何对你?!”
挣脱不得的茹素夫人脸色也是黑沉沉的,她扭动自己的手腕,试图脱离薛少宸的掌控,但是奈何挣扎了几下却是越挣扎就越紧。
面前人越挣扎薛严岌岌可危的理智就越发在断裂的边缘。扯着她进了内屋,回手将她甩到床上。床榻的触感让她瞬间爬起来,这样的场景让她本能的觉得很危险。
“侯爷自重。”
薛严扯着茹素夫人的双手,就将人摁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俊秀的脸上带着森寒和让人觉得从骨头缝里冒出的邪气,薛严随即压了上去。薄唇贴在茹素夫人的脖颈间,呼吸撩起了茹素夫人身体一颤,他嚣张的伸出自己的舌头,舔抵着在茹素夫人的脖颈间落下一枚吻痕。
声音带着冰碴一般的寒冷,眼眸中却隐藏着不可分辨的深情。
“本侯想要的东西,自然会落到本侯的手里,谈何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