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在伤口上搅动着,血肉模糊。可是薛严此时的脸色竟然比茹素夫人更加难看,从牙缝中迸出三个字,“交出来!”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将自己的暴戾狠辣之气袒露人前。
“那可是我的保命符,给了我岂不是会没命。”茹素夫人可不是蠢人,何况她看着此时薛严失去理智的模样,其实心中欢悦得意得紧,没曾想自己也有让他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哼,侧妃当在下没有办法撬开您的嘴?”乾国的酷刑他自幼便见过,她不说没关系,一遍一遍的轮过去,总会有东西吐出来的。
谁知茹素夫人却想得异常张狂,“哈哈哈……好啊,我等着。就看是你先受不住,还是小妇人先抗不住。”她倒要看看,以薛严这般偏执痴狂的****之念,能扛到何时?!求而不得的贪婪与痛楚,可以让一个人陷入疯狂,最终不是伤人便是自伤,当年那人不就是……
不,那人是仙人之姿,岂是一般男子能匹及一二,他是世间上最好的!要不是那个贱女人,他又怎会……忽然茹素夫人的眼眸再一次紧紧的盯着虞伯手中的帛卷,暗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暗卫将茹素夫人带下去,霍菡嫣迈步走到薛严身旁,方才发生之事固然疑惑,可是薛严此刻的神色感觉让人有些胆寒,“夫君?”
薛严不禁浑身一震,眼眸紧紧的盯着霍菡嫣,宛若沙漠野狼一般,久久不语。拽起她的手臂便往后院而去,不再理会在场的任何人。“哪儿?”
霍菡嫣略微一愣后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虽然疑惑,却仍伸出手指,指示着方向。
刚进屋,她就被抵在门板上,火热的气息便侵袭而来,带着眷眷情意。霍菡嫣睁眼皱眉,不太明白这是什么节凑。见霍菡嫣没反应,辗转厮磨的吸允化为野蛮的侵夺,手臂用力仿佛要将她融化体内,如此大的力道让她不自觉的痛楚的轻哼一声。霍菡嫣不禁想着,他生气了?是因为自己私自离开凤城,还是自己任性让他担心了。
待激吻停歇,霍菡嫣才不顾此时略肿的红唇,带着歉意的抬首,看着他黝黑的眸光,缓缓开口。“此番是菡嫣的错。”
只见薛严见到她的眼神,倏然浑身僵直,眼神中隐现些许痛楚,脑中不自觉的想到方才茹素夫人的话,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闷声说道:“错在哪里?”
‘公子可知有一蛊毒名唤失心,种此蛊者一生一世都不会再为任何人心伤或悸动。你猜小妇人将此毒给了谁?’
他定要将那女人千刀万剐!
“菡嫣不该任性,不与夫君说一声,就离开凤城。”自己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那般的不理智,说走就走,若是遇上危险,当如何是好?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定不会再有下次。”
迟疑了很久,才听见他隐忍的说了声。“……好。”
“夫君定是累了,便早些歇息吧。”霍菡嫣极度自然的走到床榻边,在他漆黑如墨的眸光中,理了理被子却发现枕头边上的点点血迹,呼唤门外的素言进来将被褥唤过。谁知素言进来看见血迹,当即有些发愣,却仍然不发一语的收拾起来,换上干净的。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梳洗过后。霍菡嫣到柳意茹那般去看了看,回来之时薛严已经睡下,走到床畔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眼睛下面隐隐有些黑,似乎很久未曾休息,也不便再吵他。便让素言给她寻个被子来,在石榻上铺上躺下,也不知最近身子不适的缘故,还是今日颇为疲累,不到片刻,便睡熟过去。而床上的薛严却瞬间睁开深邃眼眸,哪有半分睡意,掀起被子走到石榻上,将她轻柔的抱起来放置在床里侧,替她盖好被子,深深的看了她片刻后,俯身下去轻啄她的额头,悄声走出门去……
“主子。”戒见他出来,立即拱手,听候差遣。
薛严从怀中取出一块幽绿色的玉佩,若是细细观察,还能看见上面雕琢着一条蛇,蛇头咬着尾巴。“带着它,将南疆圣教莫老请过来。”
“……主子!”这可是南疆圣教当年受到主子恩惠而赠与的玉佩,这玉佩可以要求南疆圣教的任何人替主子做一件事,并且无论任何事,意义非同小可。“这……是!”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让主子连它都动用了。不过,他还是谨守暗卫的规矩,不问因果缘由,主子安排下来的,自己全力办好便是。不过想起一事,还是例行的禀报,“珏已去领罚。”
一百鞭挞之刑,大概得休养好些日子,这次主子是当真动了怒,若不主动领罚,还不知会如何。